“娘,您彆激動,你瞧瞧,都把時姑娘的手拽疼了。”
傅家大兒媳阮氏溫柔提醒。
時溪給阮氏投去一個感激的目光。
傅夫人這才不好意思鬆了手。
但依舊滿臉激動之色。
“時家姑娘,實在是不好意思,是我太激動了。”
“你,你可有法子救活我兒?”
傅夫人滿是期待問道。
“有是有,不過,如今我手裡沒有藥物。”
“再者,如今是在流放的路上,沒有一個好的修養環境,也很難為傅將軍之治療。”
話音剛落,傅家人皆是大為震驚。
他們聽到了什麼,一個沒有任何名氣的女人,居然大放厥詞說可以完全治愈,這著實是令人匪夷所思。
傅瑾霆多年的寒毒,傅家可是花了重金,幾乎花掉整個將軍府的家產,尋遍天下神醫,皆無人可醫,最多隻能壓製。
他本來是有壓製的藥物,但因為抄家過於突然,沒有把藥物帶上,也沒有做好任何的準備。
想著,傅瑾霆距離上次發病還過去沒有多久,不會再次犯病如此之快,於是都抱著僥幸的心理。
沒想到,這才抄家第一天,就寒毒發作。
若不今日不是時溪出手相救,後果不堪設想。
“時姑娘,你這話可當真?我們尋遍天下神醫,從未有人說過可以治愈。”
“若你隻是擔心無法治愈我三弟,會遭傅家報複才說了違心的話,我們可以理解。”
“但三弟無法治愈的事情,傅家多數人都知道。”
“我們傅家並非是那等是非不分之人,即使你無法治愈我三弟,我傅家也絕對不會遷怒於你。”
“不管結果如何,我們都可以接受,也希望你不要給了我們希望,再變成失望。”
傅博陽有些懷疑,其他人激動過後,也覺得傅博陽說得很有道理。
時溪也理解他們的不信任,畢竟她一個名不經傳,半路出現的醫者,普通的病症彆人也不一定會相信她可以治愈。
“傅大公子,我方才所說的話並非虛言。”
“我知道我的醫術在很多人看來,隻是花拳繡腿。”
“我並非是什麼神醫,並不像那些神醫什麼病都可以救,但碰巧,傅大將軍的病症我剛好可以救治,隻能說,傅大將軍命大,剛好碰上到我。”
時溪看向傅家人,一字一句,眼神堅定且認真。
若說方才時溪出手相救,讓傅瑾霆鎮定下來,傅家人對時溪的醫術有一半的信任。
那麼此刻,傅家人是真的百分之百得相信了時溪的話。
傅夫人聞言,就差給時溪跪下,有救了,她的兒子終於有救了!
“好好好,時家姑娘,隻要你可以救好我兒,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
“隻要我們傅家能做的,我一定能滿足你。”
傅夫人顫抖著唇,無比激動道。
時溪也能理解作為一個母親的苦心,於是開口。
“傅夫人,傅大將軍作為我們北朝國的大功臣,保家衛國,為國為民,於情於理,我都該救他。”
“不過,如今您也看到,我們都是流放的犯人,路上環境惡劣,這不利於傅大將軍的治療。”
“但在路上,我會儘我最大的能力,幫傅大將軍減輕寒毒的痛苦。”
“若是能順利抵達南荒,我會給傅大將軍出一個具體的治療方案,幫傅大將軍徹底解決寒毒。”
時溪話音剛落,傅夫人頓時潸然淚下,立刻朝時溪就要跪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