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幾次習慣後,終於是可以做出像模像樣的菜式來,雖不難吃,但也不好吃。
兩人的丈夫不忍心自己的妻子受罪,但她們倆妯娌最閒,不做飯,她們根本就沒有事情可做。
那些蓋房子,開墾土地一類的粗活,她們又做不來,即使做得來,兩個男人也不會讓她們做。
所以即使兩個男人不允許學做飯也沒轍。
家族沒落,他們也沒有理由繼續過富太太的生活。
瞧瞧人家時姑娘,曾經不也是千金小姐?
照樣做得了一手好廚藝,什麼都會一些,那樣的女子著實是讓她們佩服。
她們不能再做金絲雀。
她們也要彰顯出自己的價值。
她們要做跟時家姑娘一樣有價值的女子。
銀子他們是有,也請得起丫鬟,但流放的犯人哪有資格與普通老百姓一樣自由。
若是流放的身份,他們是不允許有下人。
所以,一切都必須親力親為。
除了最小的傅超凡,家裡沒有小孩子,他們也樂得清閒。
六歲大的孩子,已經懂事,根本就不用大人看,自己會自己去玩。
他們想著,也不能總是到時家那裡蹭飯吃。
即使現在沒有什麼矛盾和意見,但是以後呢,誰也說不定。
傅家還是很識趣兒,時溪倒對他們的做法很是讚成。
現在大家都是流放的犯人,必須自給自足,他們也該接受現實。
不然她天天做一大家子的菜的確很累,再者,她還有很多大事需要去做,以後也很少有時間搗鼓吃食。
兩妯娌做的菜,味道怎麼做都做不成時溪做的味道。
兩人都懷疑是自己廚藝的問題。
味道不好,一大家子的食量都變少。
特彆是傅夫人,最近都不怎麼有胃口。
一來年紀大了,嘴巴養叼了,現在吃的東西,是真的沒有胃口。
二來因為傅瑾霆的事情,傅夫人夜裡睡不好,更吃不好。
眼見著都要瘦一圈,心思細膩的兩個兒媳也發現了自家母親的異樣。
於是找了個時間與她談心。
“母親,您最近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大兒媳阮氏擔憂地問。
傅夫人也意識到自己最近的情緒不對,不然也不會讓兩個兒媳看了出來。
“這不是在南荒暫時安定下來了嘛!我瞧著你們三弟年紀都二十好幾了,還沒個媳婦兒,我這心裡呀,總不是個滋味兒。”
傅夫人沒有明說傅瑾霆與時溪之間的事情。
時溪的名聲總歸不好,她不想自己的兒子與他扯上關係。
倆兒媳對視一眼。
怪不得他們母親最近對三弟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兩人之間的氣氛偶爾也會飄過一些寒霜。
原來是擔心他沒娶媳婦兒的事情。
“母親,三弟如此優秀,還怕娶不到媳婦兒?”
“之前那丞相家的嫡女,即使是在流放路上,不還追著三弟來了?”
“您呀,就是瞎操心,想嫁給三弟的女子多了去了,若是三弟點頭,這南海村不知道有多少姑娘上趕著嫁給他。”
阮氏笑著說道。
她這個三弟,優秀得有些過分。
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
這話傅夫人倒是聽進了耳朵裡。
在京城時,就有很多世家貴族表過有意把他們的女兒嫁與傅家。
但傅夫人一直沒有點頭,因為即使她點頭,兒子不同意,她作為母親的也沒有辦法。
若是與世家鬨僵,以後也不好收場。
隻能等兒子點頭,她才能應人家。
但兒子就是沒有一個看中。
可愁壞了她這個老母親。
不過,她的兒子的確優秀,隻要兒子點頭,隨時都可以娶到媳婦兒。
兩個兒媳寬慰一番後,便離開。
傅夫人目光看向手裡的茶杯,不自覺出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