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傅夫人找了個機會詢問傅瑾霆想法。
傅瑾霆對這句話再熟悉不過,心中頓時警鈴大作。
在京城時,從傅瑾霆十五歲開始。
傅夫人每年都會給他介紹適齡的女子。
過了傅夫人那一關後,傅夫人便會把人家母女帶上門來跟他見麵,再問他意見,合適就定親。
所以,今日帶過來的知府夫人與那年輕的女子,是給他說親的?
以他如今的身份,彆說找一個好妻子,有點身份的人,唯恐避之不及。
更不可能會把自己的女兒介紹給自己。
因此,今日傅瑾霆並沒有想太多。
可今晚自家母親這句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話,讓傅瑾霆想到了這種可能。
於是毫不留情說道。
“知府夫人表麵看是個好說話的,但心思不純,母親與之來往,還是小心謹慎為好。”
“冰月姑娘看起來有些小家子氣,看起來不是個會照顧人的,不像世家小姐,反而像是市井養大的女子。”
傅夫人聞言,忽然一噎。
感情自己看了許久才看上的女子,在自家兒子眼裡,一文不值。
那冰月姑娘雖比不得京城裡的世家貴族小姐,但人家也是有些身份地位。
也不像自家兒子說得那般不堪。
再者,以他兒子如今的身份,若是能娶到如此有身份的女子,往後的流放日子也不會過得太難。
人家姑娘隻是見到自己心儀的男子,才會略微有些嬌羞,但那並不是小氣。
人家冰月在她麵前可是落落大方,懂禮數,知進退的好女子。
若不是了解人家姑娘的品性,她也不會亂給自己的兒子說親。
還有知府夫人,她身份不簡單,能做上知府夫人,肯定是有些手段,她不否認。
她曾作為將軍府的女主人,不說有多狠厲,但也是有些手段。
不然也不會在那個位置坐了這麼久。
“瑾霆,你是不是對人家有意見?人家母女哪裡有你說的那般不堪,母親倒是覺得她們很錯,家世好又清白,還是知府家,身份有,地位也有。”
傅夫人很是不讚同自己兒子的觀點。
“母親,兒子從未與她們有來往,何來的意見?”
傅瑾霆不甘示弱回道。
傅夫人又是一噎,但很快恢複了鎮定,把自己決定好的事情說了出來。
“瑾霆,實話跟你說,那冰月姑娘是母親給你找的未來妻子,母親對她甚是喜歡,也很是滿意”
“母親!”
傅夫人話還沒有說完,傅瑾霆忽然噌地站了起來,一句母親把傅夫人後麵的話給堵在肚子裡。
傅夫人愣愣看著自己的兒子。
意識到自己的語氣有些衝,傅瑾霆緩和了自己的語氣
“母親,你知道,兒子心悅時姑娘。”
“對於冰月姑娘,娘您還是回絕了吧。”
“除了時姑娘,兒子不會娶其他女子。”
“胡鬨!”
傅夫人“砰”地一聲用力拍著桌麵,茶水頓時溢了出來。
房內的人聽到聲音,紛紛開門出來。
“她已經不是清白女子,我絕對不會讓她入我傅家大門。”
“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對於你和冰月的親事,娘已經給你定了下來。”
“你好好準備準備,下個月初六,準備迎娶冰月姑娘。”
“至於屯田的事,母親已經跟你兩個哥哥交代清楚,他們會一直做到你成親結束後再去換班。”
傅夫人也站了起來,看著自己的兒子,語氣裡不容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