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霆微微一笑,語氣輕鬆地說。
“在戰場上,受傷都是在所難免的事,這些不過隻是一些小傷而已,不礙事的。”
然而時溪卻無法釋懷,她緊盯著傅瑾霆纏滿繃帶的雙手,心疼得無以複加,泣不成聲地問道。
“可是你這手……”
聞言,傅瑾霆的身子微微一僵。
可望著時溪的淚水,傅瑾霆故作鎮定地安慰道。
“大夫說了,還是有治療的機會的。”
其實大夫的原話是,手臂想要恢複如初的可能性很渺茫,幾乎可以說是殘廢了。
但他不想讓時溪擔心,隻能選擇隱瞞真相。
“你沒有回我信?是不是因為寫不了字……”
時溪含著淚問道。
傅瑾霆默默地點了點頭,心中充滿了愧疚和無奈。
時溪再也忍不住了,她猛地揮起拳頭,用力捶打在傅瑾霆的胸口上,帶著哭腔罵道。
“你這個大笨蛋!”
傅瑾霆被打得悶哼一聲,但他並沒有生氣或反抗,隻是溫柔地看著時溪,眼中滿是深情。
“你怎麼了?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時溪見狀,頓時慌了神,急忙問道。
“無礙。”
傅瑾霆強撐著,臉上掛著勉強的笑容,對時溪輕聲說道。
“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你治好的。”
時溪抹乾了眼淚,無比鄭重道。
傅瑾霆對她笑了笑。
“好!我信你。”
“花花,去打些熱水來。”
時溪朝著守在門外的花花吩咐道。
“縣主請放心,方才奴婢已經讓朵朵去打水,這會兒應該快到了。”
“您若還有其他吩咐,可隨時吩咐奴婢。”
花花恭敬地回答道。
時溪聞言,點了點頭。
“行,你先出去,沒有我的吩咐,不許任何人進來。”
時溪叮囑道。
“縣主請放心,奴婢會好好守著,不讓任何人進去。”
花花保證道。
聞言,時溪滿意點了點頭。
這丫鬟是個機靈的,對此,時溪很是滿意。
說罷,時溪便開始著手為傅瑾霆處理傷口。
雖然之前大夫已經處理過,但也許是因為他們都是經常出沒於戰場上的大夫,處理方式不夠細致入微。
此外,由於這個時代的醫療技術相對落後,很多細節問題並未得到足夠重視。
有些傷口甚至已經開始化膿,時溪看到這些,心中滿是疼惜之情。
她小心翼翼地用小刀將傅瑾霆傷口處腐爛的肉一點點刮掉,然後仔細地上藥並重新包紮。
最為嚴重的當屬手部的傷勢,差一點就要斷掉。
幸運的是,好在手上的傷處理及時,還有救治的機會。
或許對於這個時代的大夫而言,能恢複的機會少之又少,但對於她而言,斷了的手還能接回去。
也好在那些處理外傷的大夫還有些醫術傍身,否則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整個過程中,時溪始終一言不發,而傅瑾霆也一直不敢吭聲。
他能夠明顯感受到時溪周身散發出的低沉氣壓。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將近一個時辰後,傷口終於處理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