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溪下樓,便看到了涼亭下的周靈與周母以及她們的丫鬟,不禁無奈地搖了搖頭。
隻見她們正興致勃勃地在涼亭裡打撲克牌,除了桌麵上的四人,其他人則站在一旁圍觀。
有誰大早上的起來打撲克牌的?
也隻有這兩母女了。
今天自己沒有被鬨鐘叫醒,倒是被這對母女激動的聲音給吵醒。
不過,看到她們玩得這麼開心,時溪也不忍心打擾,隻是微笑著走到廚房吃早飯。
見到時溪路過,周靈與周母掀了掀眼皮,象征性地打了聲招呼。
然後便又迅速將目光移回手中的撲克牌,專注於牌局之中。
那眼神有多敷衍就有多敷衍,時溪覺得自己都沒撲克牌重要,遭受一萬點傷害的一天。
時溪有些後悔當初教會她們玩牌了,若是她們因此而上癮,那自己豈不是成了罪人?
“大鬼!”
緊接著便是一陣放肆的大笑。
“哈哈哈,我又贏啦!”
這笑聲如同驚雷一般,響徹了整個院子,引得不少在做活計的下人紛紛側目。
原本性子溫溫的周靈,自從玩了撲克牌後,整個人變得沒有半點形象,越來越周母化。
時溪剛吃完早膳,便聽到外麵嘈雜的聲音,下意識朝門外走去。
“這不是縣主家的狼嗎?”
“這也太厲害了吧!竟然能抓住一頭野豬,還能將其拖回家。”
“這簡直和人類無異啊!”
“可不是嘛,不愧是縣主家的狼,真是聰慧過人。”
這些村民們眼中充滿了羨慕之情,看著那頭龐大的野豬,心想這下可賺大發了。
而一些獵戶則更為羨慕,他們平日裡尋找一頭野豬都困難重重,更彆提捕捉了。
如今,竟被一隻狼輕易地捕獲到,實在令人難以置信。
時溪走到門外,便瞧見小白叼著一頭野豬走了回來。
野豬體型巨大,至少得有幾百斤,小白一路拖著它,顯得十分吃力,但仍堅持不懈地向時家走來。
一路上,許多村民看到了這一幕,紛紛跟隨著小白來到了時家。
見小白費力地拖著野豬往家中走,時溪連忙讓身邊的下人上前幫忙。
那些下人興奮異常,特彆是聽到外麵村民激動羨慕的聲音,紛紛都自豪不已,脊背都挺得筆直。
於是迅速上前,把小白嘴裡的野豬給扛了起來。
小白終於可以緩了緩,大口大口喘著氣。
但卻驕傲著揚起自己的脖子,眼中閃爍著得意的光芒。
那眼裡的意思像是在說瞧瞧你們這些兩腳獸,不就是一頭野豬嘛,瞧把你們激動得。
聽到門外的聲音,正入神打撲克牌的兩母女也紛紛有些好奇。
難得放心手中的撲克牌朝門外走去。
剛走到門口,兩人便瞧見四名下人正扛著一頭野豬。
隻見那頭野豬比小白還大兩倍不止,獠牙尖銳,嘴裡還殘留著血跡,死狀淒慘,令人毛骨悚然。
儘管畫麵血腥,但小白卻顯得格外威風凜凜。
被培養得愛乾淨的小白,見有人來接自己的野豬,立刻跳進水裡。
撲騰了幾下後,身上的血跡頓時被衝洗乾淨,又變回了那隻高傲,渾身雪白的雪狼。
從水裡出來後,甩了甩,水漬頓時都被甩開。
靠近的人,還被甩了一臉的水,眾人紛紛遠離。
“可真是稀奇,這狼居然還會自己洗澡。”
“我就要說這雪狼通人性,都會自己洗澡。”
“這可比你家的小子聰明多了,七歲了都不會自己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