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時寧朗打開了車門。
看到時寧朗,時茂鐘激動喊道。
“大哥,大哥,我是二弟啊!”
說著,立刻把擋在自己眼前的頭發給撩了起來,好讓時寧朗看清他的臉。
昨夜睡著睡著,他這頭發全散了。
今日還未來得及處理,便瞧見時家出來的馬車。
想來那就是他大哥了。
於是,沒有猶豫,直接跑出來攔住了馬車。
若是晚一步,他就真的趕不上了。
時寧朗看著在馬前的人,愣了好一會兒。
隻見眼前的人,頭發亂糟糟的,粗布麻衣,看起來,還有幾分像乞丐一般。
很難想象這就是自己的二弟。
不過,他的聲音沒錯,看容貌也對得上。
隻是比以前瘦了一些,臉上也多了幾分滄桑,但原本的模樣並沒有改變。
確認了對方的身份後,時寧朗這才朝著護衛擺了擺手,示意他們退下。
護衛們得到指示,紛紛散開。
時茂鐘心情十分激動,往前走了兩步,卻又被護衛攔住。
“大哥,我我總算是等到你了。”
時茂鐘情緒有些失控,激動地眼眶泛紅,淚水差點奪眶而出。
時寧朗皺起眉頭,看著越來越多圍觀的百姓,淡淡道。
“我還有要事處理,你先回去吧,下午再來府上找我。”
他的確還有公務在身。
再者,這是家醜,他並不想讓太多人知道。
俗話說得好,家醜不可外揚。
儘管時家已經發生了不少的醜事,但他如今這才回京,他還不想去處理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好,好的大哥。”
時茂鐘雖然心裡有些失落,但他還是不敢反駁,隻能乖乖地應了下來,然後主動退到一旁,給時寧朗讓出路來。
“那人不會真的是時大人的弟弟吧?”
“我看時大人都沒有否認,應該就是吧。”
“我想起來了,那人許是時大人的二弟。”
“我記得時大人還有一個二弟,而且當初流放時,他們並沒有一起被流放。”
其他人聞言,頓時疑惑問。
“你怎麼知道?為何他沒有被流放?”
“我是聽我娘的老姐妹的說,我娘的老姐妹當初便是在時家裡乾活。”
“聽她說,那時大人的二弟一家,貪生怕死,也不知道他們從哪裡聽到了風聲,趁還沒有抄家時,連夜與時大人斷親,他們這才逃過了一起被流放的命運。”
聞言,周圍的圍觀群眾們臉上紛紛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同時,也對時寧朗投去鄙夷的目光。
“原來如此,我就說時大人哪裡來的二弟。”
“我也想起來了,的確有這麼一回事,時大人的確是有個二弟,還真彆說,這麼久不見了,以為他們不在京城,沒想到這時大人恢複了身份,他們的消息倒是靈通,這才幾天,就又找上門了。”
“是啊,真是世事無常啊。”
“估計是知道時大人恢複了官職,日子又變好了,這才厚著臉皮上門,想要靠時大人過好日子呢,你沒看到他穿的那些衣服,粗布麻衣的,都沒有時大人身邊的下人穿得好,一看就過得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