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自己做得已經都好了,沒想到,這點小心思居然被時溪猜到。
“你們瞧瞧她,脖子特意露出一大塊,先不說她知不知羞,這大冬天的,大家都巴不得把全身上下捂得嚴嚴實實的。”
“你們看看,這院子裡,彆說女人,就連那些小斯,護衛,哪個不是捂得嚴嚴實實?”
聽到時溪的話,整個院子的人都互相打量了起來。
現在正值寒冬,大家都穿著厚厚的棉襖和披風,把全身上下都包裹得嚴嚴實實的,生怕露出一絲縫隙,隻露出一張臉。
若是可以,他們也想把臉給包裹嚴實。
倒是這位胡姨娘,特意露出她的脖頸。
而且上麵還有痕跡,這就不得不讓人多想了。
“你說她柔弱?本縣主可是一點也瞧不出來。”
“你i見過柔弱的女子穿得如此單薄?”
“若是真正柔弱的女子,人家巴不得包裹的嚴嚴實實,門都不想出。”
“而你的好妾室呢?柔弱還露出那麼大一塊脖子?這是柔弱該有的體現?你自己看著你信嗎?”
時溪緊緊盯著嚴世勇,冷聲問。
“還是說,生怕彆人不知道你睡了她?出來顯擺呢?”
聽到時溪這番毫不客氣的質問,院子裡的其他女人們都感到臉上一陣燥熱,臉色變得通紅。
這真的是一個未婚女子應該說出來的話嗎?
不過,雖然話說得粗俗了一些,但確實也有幾分道理。
而胡碧蓮更是被說得滿臉通紅,像是自己的那些小心思被人當眾揭露,毫無遮攔。
“老,老爺,不是這樣的,妾隻是覺得今日的太陽比較大,所以才會穿了一件領子稍微低一些的衣服。”
“再者,妾隻是覺得時間晚了,這才隨便穿了件衣服匆匆出門來給姐姐請安。”
“妾,妾是真的沒有想那麼多。”
胡碧蓮一臉柔弱地哭泣著解釋道。
方才還有些幾分懷疑的嚴世勇,此刻聽到胡碧蓮的哭訴,心中立刻就軟了下來,連忙緊緊地抱住懷中的胡碧蓮。
“縣主,你可是聽清楚了?碧蓮隻是覺得今日太陽大,這才穿了這麼一件衣服,她又不是故意的。”
時溪瞧見嚴世勇這般,心裡一陣憤怒,閉了閉眼,這才忍住了心中的怒意。
這個男人簡直無藥可救,完全被那個女人迷惑住了心智。
他對自己的表妹竟然如此冷漠無情,卻為一個狐狸精辯護。
表妹再怎麼喜歡他,那又如何?
他的心已經被胡碧蓮那小妖精占據,就算人回到了身邊,心卻依然在彆處。
這樣的渣男,有什麼好值得留戀。
嚴夫人與嚴大夫人自然也看出來,那胡碧蓮定然也是故意的。
作為後院的女人,這些招數簡直不要太正常。
但麵對嚴世勇對胡碧蓮的癡迷,她們卻無能為力。
如今,家裡人的話,對嚴世勇是半句也沒有用。
時溪深吸一口氣,平複情緒後說道。
“那本縣主問你,為何正妻的話你不聽?叫你不來請安,你偏要來,你到底是何居心?”
胡碧蓮低著頭,淚眼汪汪地回答道。
“妾,妾是覺得,妾身身份低微,姐姐身份高貴,無論如何,妾身都應該向姐姐請安”
她的聲音輕柔,語氣誠懇,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要哭不哭的樣子。
“好了好了,碧蓮,不哭不哭,有我在呢。”
“你就是心地太善良,那些人就專挑你欺負,放心,有我在不會有人欺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