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柔正欲張口辯駁,可時溪卻根本沒給她這個機會。
“夏家二小姐,你平日裡就不停地詆毀本縣主的嫂子,成日把矛頭對準我們時家,難道你就覺得我們時家好拿捏、好欺負?”
“你口口聲聲說本縣主的嫂子不知廉恥,那你到底知不知道何為禮義廉恥?“
“本縣主聽說,那城外的平安寺本就遠離塵世喧囂,平日裡鮮少有人問津,你卻常常前往,且一待便是一日,著實令人費解。”
“按理,那寺廟也不遠,一來一回,上一個香,半日都不用便可結束,而你一待就是一日,也不知道你拜的是什麼,竟讓你待上一日。”
“本縣主還聽說,你時常獨自與幾名和尚共處一室,如此行徑,實在讓人不禁浮想聯翩啊。”
“不知你們究竟在那寺廟之中商議何事,竟能如此之久?”
“作為女子,我們都知道,不該與外男獨處一室,雖然對方是和尚,但也是男子不是?多少有些不妥。”
“按照禮義廉恥,這才是真正的不知廉恥!”
說到這裡,時溪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地看著秦柔,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秦柔那原本靈動的瞳孔猛地張大,滿臉都是不敢置信的神情,仿佛被人當場揭穿了秘密一般。
“夏小姐,你這般死死盯著本縣主做何?難不成是本縣主說錯了?”
時溪故意放緩語速,加重語氣問道。
“還是說,你們在那寺廟之中做了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此言一出,整個酒樓瞬間陷入了一片死寂,眾人麵麵相覷,皆露出疑惑的表情。
秦柔此刻已是震驚到無法言語,她瞪大雙眼,怒視著時溪,嘴唇顫抖著,卻始終說不出半個字。
“你,你你在胡胡說八道什麼?”
時溪也沒有放過她,又繼續道。
“夏小姐,本縣主隻是好奇而已,今日這裡有這麼多百姓,不如你跟大家說說,你每個月都去平安寺做何?與和尚們商量些什麼家國大事,居然能用上一日的時間?”
時溪的暗衛第一次打探到的是秦柔明麵上的行動,每個月隻去一次平安寺。
但這幾日仔細查探後,發現她暗地裡經常偷偷去寺廟,一個月都不知道去幾次。
而且時常是半夜三更去,燕王府裡的人,許是都不知道。
“你,你我,我肯定是燒香拜佛,不然去那裡做何?”
秦柔梗著脖子道。
“這樣啊,你一去就是去一日,不如你就告訴大家,都做了些什麼,我們還真是好奇呢,大家說是不是?”
時溪說著,便看向大堂裡的眾人問。
眾人紛紛應和。
“瞧,大家都很想知道呢。”
時溪似笑非笑看著她。
秦柔此刻心慌得厲害,生怕彆人看出她的不對勁兒之處。
她眼神閃躲。
“為,為何要告訴你們?那,那是我的隱私。”
說罷,她轉身看向樓底下的小二,語氣不善道。
“滾開,本小姐不吃了!”
小夥計也真是倒黴,無緣無故挨罵,但還是往邊上靠了靠。
秦柔再也顧不得眾人的目光,如受驚的小鹿般,不顧一切地跑出了酒樓。
時溪靜靜地望著她離去的背影,眼中的冰冷愈發濃烈,那抹冷笑也越發明顯。
雖自己未點明秦柔的所作所為,但其中的端倪早已顯露無遺,明眼之人自然能夠看出秦柔心中有鬼。
而這件事情,必定會引起軒然大波,尤其是夏家的死對頭,他們定然不會放過這個探查真相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