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一笑置之,心下已做出決定,等中郎將孟益率軍回京,就將其派至河東,助河東太守丁原去圍剿白波黃巾。
說到白波黃巾,劉辯不禁有些驚訝。
他原以為有丁原、張遼、張楊這等猛人,白波黃巾很快就能平定,但沒想到,雙方竟打了一個難分上下。
這其中固然有董卓的女婿牛輔在暗中拖丁原的後腿,但也足以證明,白波黃巾確實有能人。
看看白波黃巾的將領,楊奉、李樂、韓暹、胡才,這些人在曆史上可是護送過獻帝的。
尤其想到楊奉麾下還有徐晃,劉辯也不確定擁有張遼、張揚二將的丁原能否迅速將白波黃巾剿滅。
數日後,劉焉回到雒陽,拜為益州刺史,準備前往益州赴任。
倘若劉辯想要阻止,這是最後的機會了。
不過在深思之後,他還是放棄了,因為他需要劉焉代他去收拾益州當前的爛攤子,等到劉焉將益州治理地恢複了舊日的殷富,介時他再出麵摘桃子也不遲。
大不了就派劉備三兄弟去嘛。
相較劉焉,劉辯覺得更應該在意的其實是另一塊地方,漢中。
曆史上,劉焉入川後不就便逐步暴露野心,殺死了漢中太守蘇固,擅自舉薦張魯出任。
據野史稱,劉焉推薦張魯,是因為與張魯那位貌美的母親有染,就這關係來看,張魯豈非劉焉的義子?
但沒想到張魯得勢後卻背叛了劉焉,截斷交通、割據一方,以至於雙方結仇。
不過失了漢中,劉焉也占到了一些便宜,即從此他就可以以‘米賊張魯截斷交通’為由,中斷與朝廷的聯絡。
當初在看到這裡時劉辯就不禁有些疑問,懷疑張魯殺死張修,割據漢中背叛劉焉,是否是這義父子倆演的一出戲,畢竟雙方都有獲利嘛。
至於劉焉麾下彆部司馬張修被殺,事實上這位才是五鬥米教的真正的祖師,再一想到後來張魯成為五鬥米教的首領,其中真沒有什麼貓膩?
當然了,不管真相如何,隻要漢中仍在朝廷的控製範圍內,劉焉就翻騰不出什麼風浪來。
更彆說劉辯阻止了廢史立牧一事,劉焉在益州的權柄遠不如曆史上那般,一旦他對漢中動手,漢中太守蘇固未必還會被劉焉、張修、張魯等人擊敗。
更彆說劉辯日後準備加強三輔、長安的守備軍,馳援蘇固,綽綽有餘。
於是在劉辯並未乾涉的情況下,劉焉匆匆入京,又匆匆趕赴益州而去,跟曆史上一樣,僅帶走了三子劉瑁,與改任蜀郡屬國都尉的董扶,其長子劉範、次子劉誕、幼子劉璋,皆留在雒陽,與其說朝廷不信任劉焉,留下其幾個兒子作為人質,倒還不如說是劉焉自己心中有鬼,留下幾個兒子表示忠心。
恐怕這會兒他也沒有想到,他這輩子就四個兒子,且他一同帶入益州的三子劉瑁,英年早逝。
換句話說,隻要劉辯叫人盯緊劉焉其餘三個兒子,莫要像曆史上那樣,在劉焉故意稱病時派劉璋前去看望結果卻被劉焉趁機留下,就能輕鬆拿捏劉焉。
轉眼又過數日,前南陽太守羊續入京赴職。
得知消息,其子羊秘、羊衜、羊耽一同出城迎接父親與母親,將父母請到三兄弟目前居住的府邸。
不得不說這座府邸占地不小,遠比羊續在南陽居住的太守署要大地多,於是羊續又驚又疑地質問兄弟三人“你兄弟在鴻學任門下侍中,俸祿不過六百石,如何能購置這等府邸?”
兄弟三人對視一眼,不敢隱瞞,由長兄羊秘代為解釋“是城門校尉趙延為我等安排的……”
“趙延?”
羊續曾在太尉楊賜府上任府掾,豈會不知趙延就是中常侍趙忠之兄?
他怒聲喝斥三個兒子“趙延之弟趙忠,乃十常侍之一,你等不知?竟敢收下他家的贈予?”
三兄弟都畏懼不敢說話,羊秘的妻子在旁也不敢開口,唯獨羊衜之妻蔡貞姬開口解釋道“阿公莫怒,此乃史侯授意。”
“……”羊續頓時啞然。
既然是與太子同等身份的史侯授意,他還有什麼好說的?
鬱悶之餘,他多看了兩眼蔡貞姬。
在他的印象中,二子羊衜的續妻以往是十分低調的,沒想到今日,卻居然敢在他發火的情況下,不亢不卑地向他解釋。
這與其妹蔡琰深得史侯寵愛是否有關呢?
一想到這,羊續就有些鬱悶,畢竟他是很反感裙帶關係的,可現如今,他三個兒子都因為這種裙帶關係而獲利,說不定連他自己都是,這讓他不禁有些難以適從。
就在他氣悶之際,太中大夫楊彪前來拜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