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劉辯,雄主!
我,劉辯,雄主正文卷第一百一十五章袁紹自首當日,朝中二千石之臣以及皇室宗親入玉堂殿吊喪,千石、六百石之臣則拜伏於殿外嚎哭,宮內宦官、宮女,皆穿喪服。
趁著眾人吊祭裕帝之際,主持國喪的何苗與劉辯、盧植、羊續私下商議一個實際的問題,即裕帝的靈柩停柩多少時間,又花多少錢去操辦這場國喪。
曆來皇帝駕崩,慣例是七日而殯,但出殯並不意味著立即就下葬,而是按照虞禮,前後要辦九場喪禮,禮罷神主附享太廟,這喪禮才算結束。
前前後後,差不多需要七個月的時間。
至於這七個月裡屍體若是腐爛發臭,那就隻能靠香料遮掩臭氣。
同時在這七個月裡,朝廷也會向各州的諸侯發放符節,召劉氏宗親前來吊喪,唯各地太守例外,以免各地官府失去運作。
劉辯命張命宗府、太常、少府估算開銷,保守估計花費上億,甚至更多。
對此劉辯心中也頗為肉痛,私下暗暗搖頭若靈帝泉下有靈,不知會做何想。
畢竟在他的印象中,靈帝,不,裕帝隻有在他感興趣的事上才舍得花錢,甚至於奢侈,但在不感興趣的事上,裕帝還是很摳門的。
因此劉辯也吃不準裕帝舍不舍得在自己的喪事上大花錢財。
不過,就算裕帝願意像明太祖朱元璋那樣七日下葬,劉辯也不好提。
在漢朝,這就是一筆必須得花的錢,這不,無論是董太後、何皇後,亦或是像盧植、羊續等朝中大臣,都對宗府、太常、少府估算得出的上億開銷毫無意見,甚至於,董太後還傾向於讓喪禮變得更為奢侈,為此表示可以從西園錢中支出一筆,不過盧植、羊續等人並不讚同,堅持效仿桓帝的規格,這讓老太太頗為不喜。
當晚,劉辯又領著朝中百官為裕帝守靈,因為年紀的關係,到後半夜時,盧植、羊續、曹嵩、崔烈等人曾多次勸他到偏殿打個盹,小憩片刻,但劉辯卻沒有答應。
倒不是要借機展現什麼孝道,純粹隻是他心中對裕帝有些不舍罷了,哪怕他曾經將其視為一個昏君。
正因為這份複雜的心情,劉辯在裕帝的靈堂上並未像其他人那樣嚎嚎大哭,隻是在想到裕帝生前與他相處時紅了眼眶,這份真實的表現,讓盧植、羊續等正值的朝臣頗為讚賞。
直到次日天微微亮時,劉辯實在撐不住了,才在夏侯淵的護衛下,倚在蔡琰的肩旁在角落小憩了片刻,前後也不過一刻時,旋即又被眾朝臣哭裕帝的聲音吵醒。
見此,張讓亦勸劉辯到偏殿稍憩片刻,但劉辯還是拒絕了,隻是吩咐張讓儘快準備好喪禮所需之物。
一連吊喪三日,彆說劉辯精神憔悴,諸大臣也難以支撐,因此,劉辯也默許這些人回家府歇息一晚。
眾大臣也不矯情,私下商量好了,以輪換的方式,讓那些實在撐不下去的大臣回家府歇息。
其中,便包括司空袁隗。
沒想到他回到家府,剛下馬車,便有府上家令偷偷向他稟告“老爺,本初少主來了。”
袁隗聞言麵色頓變,看了看街上,這才低聲問道“幾時來的?可有被外人看到?”
那家令搖搖頭說道“老爺放心,家中已知曉本初少主犯了事,不敢聲張。且本初少主來時也十分小心,反複叮囑我等不可聲張,我便將他安置在彆苑,叫心腹送去飯菜,府裡大多數人皆不得而知,更遑論外人。”
袁隗這才鬆了口氣,低聲道“帶我去。”
家令點點頭,領著袁隗來到彆苑的一間屋內,袁隗果然看到袁紹躺在榻上,聽到聲響猛地坐了起來,警惕的目光在看到袁隗時才放鬆了些許。
“叔父。”他笑著喚道。
“……”
見袁紹一副好像若無其事的模樣,袁隗麵皮抖動了兩下,忍著氣吩咐家令道“你先退下,吩咐人不得靠近。”
待家令依言退出屋外後,袁隗這才快步走到榻旁,壓抑著憤怒咬牙道“本初,你做得好大事!”
看著袁隗激動的模樣,袁紹攤攤手道“事情到這種地步,我亦不想,叔父若是畏懼,何不叫人將我綁了,扭送朝廷?”
“……”
袁隗憤憤地盯著眼前這個曾經很是賞識的侄子,半晌歎了口氣,問道“你有何打算?”
“我也不知。”
袁紹搖了搖頭,反問道“朝廷現在是什麼狀況?”
袁隗目視著袁紹說道“太子罷免了大將軍的職務,命何苗暫行大將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