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劉辯,雄主!
我,劉辯,雄主正文卷第一百二十二章陳王、許劭陳王劉寵,當年劉辯初看漢末這段曆史時,對此人印象挺好。
畢竟甲子黃巾爆發那年,許多郡縣官兵皆棄城而走,而作為漢室宗親的劉寵,當時卻遣散家財征兵自衛,最後在黃巾起事的浪潮中成功保護陳國不受侵犯。
再加上陳王劉寵善待流民,在中平年間的戰亂與饑荒中救下了幾十萬人,雖種種跡象表明此人也有不小的野心,但總的來說劉辯對他的印象還是蠻不錯的。
在他看來,陳王劉寵算是比較有能力、且品性也不錯的諸侯,隻是可惜被袁術偷襲了,空有一身抱負卻死於非命。
但如今作為漢朝的新君,劉辯對陳王劉寵的看法卻出現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尤其是這次劉寵不親自前來雒陽吊喪,僅叫其世子與陳國相駱俊前來,就讓劉辯十分不滿。
要知道,陳王劉寵的性命是裕帝保下來的。
熹平二年,也就是十六年前,當時的陳國相師遷奏陳王劉寵與陳國前國相魏愔共祭天神。
諸侯祭天?你想做什麼?
周禮明確規定,天子祭天、諸侯祭土,諸侯是沒有祭天資格的,這是僭越!
於是陳國相師遷就把陳王劉寵與前國相魏愔給告了。
而當時裕帝剛剛處罰渤海孝王劉悝,不忍再處置劉寵,得知魏愔借口說是與劉寵共祭黃老君,求長生之福,遂在中常侍王酺等人的奏告下,隻將兩任陳國相魏愔與師遷給誅殺了,唯獨下詔赦免了劉寵。
雖說是是非非如今已難以辯論,但先帝怎麼說也有網開一麵的情分,你劉寵不親自前來雒陽,僅派世子與國相前來,這算什麼?
不得不說,這件事令劉辯對劉寵的看法大打折扣,連帶著劉寵曾經善待流民,劉辯也有些懷疑是收買民心。
當然了,不悅歸不悅,劉辯還是派司徒崔烈去接陳王世子並陳國相駱俊,請到崇德殿相見。
看得出來,陳王世子與駱俊都對劉辯的年紀感到驚異,更驚異的是劉辯年僅十二歲卻能在崇德殿處理政務,身邊隻有盧植、羊續、曹嵩、崔烈而不見何進、何苗兄弟,因此二人在覲見時偷偷打量劉辯,區彆僅在於駱俊做的隱秘,而陳王世子則稍顯無所顧忌。
直到劉辯沉聲開口“陳王為何不來?”
言語中的質問意味,讓陳王世子與駱俊一愣。
相比之下,駱俊的反應更快,他見劉辯開口後,盧植、羊續皆看著他們主臣,並未插話,眼眸中閃過一絲驚異。
他恭敬道“回陛下,因汝南葛陂黃巾竄入陳國,殺人搶掠,陳王正在率人圍剿,故先派世子與下臣一同前來吊喪。”
“哦?”劉辯這才想起陳國確實緊挨著汝南郡,心中的不滿稍稍撫平,問道“先前朝廷命袁術赴汝南平叛,怎麼叫葛陂黃巾逃去了陳國?你是說,袁術是在糊弄朝廷?”
“這個下臣可不敢斷言。”駱俊恭敬道“據下臣所知,袁術赴汝南之後,確實征募了一群鄉勇縣卒征討葛陂賊子,據說還勝過幾場,至於為何未曾剿滅,大概是賊子狡猾,未曾除滅吧。”
“嗬,倒是個不得罪人的說法。”
劉辯輕哼一聲,對趙淳道“趙淳,你領世子與陳相先去玉堂殿拜祭先帝吧。”
“臣遵命。”趙淳躬身領命,此舉看得陳王世子與駱俊十分驚訝,對劉辯也愈發恭順。
待他主臣二人離開後,盧植好奇問道“陛下對陳王劉寵是有什麼成見麼?”
見被盧植猜到,劉辯也不隱瞞,如實說道“我隻是不悅他並未親自前來為先帝吊喪,不過既然是忙於討賊,姑且可以諒解。”
盧植、羊續幾人點點頭,也就沒深究。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既已對陳王劉寵起了疑心,這份疑心短時間內就消除不了。
比如劉辯也難免會猜想,陳王劉寵會不會是欺他年幼,這才沒有親自前來吊喪,順便朝見新君。
當然,以劉辯的性格,就算有少許疑心也不對那劉寵怎樣,他連董重都能容納,又豈會容納不了一個劉寵呢?
況且,劉寵堪稱是當前他漢室宗親中出類拔萃了,雖然能力與忠誠不能與劉虞相提並論,但比起大多數劉氏宗親,劉寵還是要好的多,稱得上是棟梁。
因此隻要對方不暴露出明顯的惡跡與反相,劉辯也任他去。
而與此同時,駱俊在跟隨趙淳前往玉堂殿的途中,亦在旁敲側擊探問劉辯的事。
趙淳也有些不滿陳王並未親自前來,見駱俊試探,索性就明確告知他道“陛下雖年幼,卻是聰穎明察之主,初即位便已掌控了朝政,若有人要欺他年幼,嗬嗬,怕是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駱俊聽出趙淳隱隱有所指,急忙道“陳王確實是在討伐葛陂賊,此事陳國人人皆知,望常侍多多美言兩句。”
說著,他從懷中取出一份禮單,塞給趙淳。
“這就不必了。”趙淳退卻了駱俊的賄賂,告誡道“新君即位,陳王理當入朝朝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