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拳,誰敢來戰!
“咦?”
看到那新娘臉色的第一眼,蘇洛心頭就有些古怪,卻沒有在這個時候多說話。
捕頭李平看起來還是相當專業的,他先是檢查了一下案發現場,然後又圍著那喜床轉了一圈。
叮囑捕快們收集好了一些證據之後,李平便將目光轉到了門口。
“盧公子,你過來一下!”
李平朝著盧家世子盧玉寧招了招手,而這個時候的後者已經平複了幾分心神,緩步走了進來。
外間的盧員外夫婦似乎也想要了解一下情況,跟著走進了喜房,隻是那臉色都很不好看。
這眼看兒子就要娶第一房媳婦,沒想到竟然發生這大凶之事。
新娘子在新婚之夜死在了喜床上,簡直晦氣到了極點。
“盧公子,我問你,你是什麼時候發現新娘已死的?”
李平問出了第一個問題,畢竟此刻縣裡的仵作還沒到,新娘子的具體死因也沒有那麼快能確定。
“應該……應該是下半夜!”
盧玉寧深吸了一口氣,口氣卻有些不確定,聽得他有些尷尬地說道“畢竟昨晚我們還……還……”
此言一出,諸人都是心生古怪。
他們自然是能聽出盧玉寧沒說完的話是什麼意思,因此也都接受了他這個說法。
“盧玉寧,從昨晚到現在,就你一個人跟我妹妹在一起,你就是凶手!”
一道憤怒的高聲響將起來,正是新娘徐湘的親兄長徐魁,此刻他滿臉怒氣,更是想要朝著盧玉寧撲去。
“拉住他!”
李平臉色一沉,喝聲發出之後,兩名捕快便是將徐魁按住,免得他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來。
“徐魁,我知道你心傷家妹之死,但此事真相到底如何,我們自會調查清楚,你稍安勿躁!”
李平的口氣顯得有些嚴肅,先是強調了一句,然後又道“你說盧玉寧殺了徐湘,一來還沒有證據,二來他的殺人動機是什麼?”
“是啊,湘兒是我的新婚妻子,我為什麼要殺她?”
盧玉寧也終於想起給自己辯解,而在他話音落下之後,一名捕快已經是押著那個跑出去的女人進來。
“大人,不關我的事,我……我是早上要來給少爺和夫人洗漱更衣,這才發現夫人已經死了,我……我是被嚇的!”
那女人倒是能言善道,這個時候似乎已經沒剛才那麼害怕了,口中說出來的話,很符合邏輯。
“盧玉寧,你再想想,下半夜有什麼人進來過嗎?或者說發生過什麼不正常的事嗎?”
李平朝著盧玉寧走近幾步,開始分析起了案情。
事實上他剛才已經觀察過整個新房,似乎並沒有外人進來過的痕跡。
“沒有!”
想了片刻之後的盧玉寧,終於還是搖了搖頭,這下又讓徐魁有些把持不住了。
“你還說不是你?”
“住口!”
徐魁剛剛怒罵出聲,便被李平淩厲的聲音打斷,讓他不敢再說。
隻是他看向盧玉寧的目光,充斥著極致怒火。
這盧玉寧說一整夜都沒有人進入過新房,那新娘徐湘的死,恐怕跟他脫不了乾係,這是誰都能想到的東西。
“盧員外,我們可能要帶盧公子回城主府一趟了!”
李平沉吟片刻,其口中說出來的話,讓得盧氏一門臉色大變。
盧夫人更是直接踏前幾步,擋在了盧玉寧的麵前。
“李捕頭,我兒絕不會是凶手,你是不是搞錯了!”
盧員外的臉色也很是難看,他聲音有些嚴肅。
這位畢竟是巫寧縣有頭有臉的人物,李平也不得不多重視幾分。
“盧員外,我沒說盧公子就是凶手!”
李平看了一眼那邊的新娘屍體,然後說道“可是從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隻有盧公子跟死者待在一起,因此他的嫌疑是最大的!”
“抱歉,盧員外,夫人,我這也是公事公辦!”
李平的神色很是嚴肅,說道“如果調查出令公子不是凶手,我們一定會第一時間放了他!”
“可是……可是……”
盧夫人還是有些不放心。
城主府的大牢可不是什麼普通的地方,真要被送進去,就算最後能放出來,恐怕也得受不少的苦。
盧玉寧從小嬌生慣養,是個地地道道的讀書人,哪裡吃得了這些苦,因此他的臉色也變得一片蒼白。
可李平隸屬於城主府,城主就是巫寧縣的掌控者,盧員外就算是再有錢,也不可能敢跟城主府對著乾。
“李捕頭,這是盧某的一點小小心意,還請你多多照顧一下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