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整個周邊三國,能讓玄雲蕭氏都不敢繼續查下去的人,隻能是天玄宗的重要人物,那是一尊絕對不能招惹的龐然大物。
在那個時候,郭儀就知道雲州陸氏是得罪了天玄宗,被天玄宗的重要人物把滿門給滅了,這灘渾水他肯定是不敢蹚的。
“正是!”
下首之人是郭儀絕對的心腹,他自然是知道城主大人在想些什麼。
“城主大人,你說會不會是當年的陸氏還有漏網之魚?覺得五年過去,事情已經平息了,這才回來偷偷拜祭?”
此人先是低聲分析,然後又有些興奮地說道“若是我們能將其捉住,再送往天玄宗,豈不是大功一件?”
“嗯?”
驟然聽到這個說法,郭儀也是眼前一亮。
畢竟他早就知道當初陸氏被滅,是因為得罪了天玄宗的大人物。
按照這個線索反推的話,那陸氏的餘孽,都是天玄宗那位大人物急欲殺之而後快的人,這確實可能是一個攀上天玄宗的機會。看書喇
“吩咐下去,嚴密監視陸家周圍,任何人隻許進不許出,連一隻老鼠也彆給我放出來!”
覺得自己機會來了的郭儀,也顯得有些興奮。
他在這偏遠的雲州已經呆煩了,這一次或許是個機會,能借助天玄宗的力量,調離這偏遠之地。
“是!”
…………
雲州,西城。
諸多紅牆黑瓦之中,一處被幾乎被燒焦的廢墟格外引人注目,這裡自然就是當初在雲州名聲不俗的陸家遺址了。
不知道是覺得這個地方風水不好,還是一些有心人有意為之,總之五年過去了,這處廢墟還保留著當初的原貌。
除了正大門和一些磚牆之外,陸家幾乎被當年的那場大火燒儘,到處都是殘垣斷壁,蛛網結織,一片蕭條。
夜幕降臨,夜風呼呼,似乎為這陸氏廢墟憑添了幾分淒涼,冥冥間似乎還有無數的冤魂在風中遊蕩,不得歸宿。
唰!
暗夜之中,西牆上一道人影閃過,似乎有人從外間翻進了陸氏廢墟。
他每一步都走得很小心,似乎害怕踩斷焦木發出聲響。
隨著這道身影在廢墟之中不斷穿梭,很快來到了內堂。
這裡同樣是一片焦土,但中間卻好像被打掃出了一塊地方,其上還有一些沒有燒儘的黃紙。
片刻之後,這道人影變戲法地變出不少東西。
其中有燈燭紙錢,也有水果之類的貢品,將其整整齊齊地擺放在了地麵之上。
“姑母、姑父,侄兒又來看你們了!”
點好香燭之後,這人跪下咚咚咚地連磕了幾個響頭。
待得他抬起頭來,燭光照映之下,赫然是一張臉色有些發白的年輕臉龐。
聽得他口中的稱呼,似乎是陸氏娘家那邊的人,也不知道為何過了整整五年,他才來這裡拜祭?
“果然是陸氏餘孽,給我拿下!”
然而就在這年輕人滿臉憂愁,想著心事的時候,一道高喝聲突然從外間傳來,讓得他臉色大變。
這年輕人當機立斷,都沒有時間去管那些香燭,下一刻便要奪路而逃,一躍而上旁邊的半截矮牆,他對這陸宅還是相當熟悉的。
砰!
可惜對方似乎早有準備,也好就猜到了他要逃跑的路線,早早就有人等在那裡。
隻聽得一道大響聲過後,年輕人身形一震,直接被一股大力震得從牆上跌了下來,臉色已經是一片蒼白。
因為頃刻之間,這陸宅內堂已經是圍了數十人,各人手持火把,為首一人的身上,更是氣息磅礴。
“雲州城城主郭儀!”
借著火把的火光,這年輕人抬起頭來,看向對方那為首的修長身影,幾乎是咬著牙說出的這幾個字。
“喲?你認識本城主?”
郭儀臉上浮現出一抹詫異之色,不過也僅此而已了。
身為雲州城城主,在這雲州的範圍內,還是有不少人見到過他的。
“屍位素餐,欺下媚上,郭城主的大名,在這雲州城誰人不知?”
然而緊接著從年輕人口中發出的這八字評語,讓得郭儀的臉色瞬間就陰沉了下來。
“大膽!”
其中一名城主府護衛首領更是厲喝出聲,試問在這整個雲州城,誰敢用這種嘲諷的口氣跟城主大人說話。
這小子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難道他就真的不怕死嗎,還是說他早就抱了必死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