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雲州城城主很懂得斬草要除根的道理,若是能找到王氏一族,那或許更能得到天玄宗某位大人物的看重。
“你覺得我會告訴你?”
年輕人嗤笑一聲,聽得他傲然說道“我王齊今日既然落到你們手中,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嗬,骨頭倒是挺硬!”
郭儀先是讚了一句,然後自信說道“相信我,你會說的!”
身這雲州城城主,郭儀自主發明了多種酷刑,他有絕對的理由相信,眼前這個年輕人,扛不過其中三種。
唰!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王齊忽然手腕一動,藏在袖中的一柄短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自己的脖子抹去。
“哼!”
見狀郭儀不由冷哼一聲,一個三品巔峰的護衛瞬間躍出,然後一拳打在了王齊的右邊肩膀之上。
哢嚓!
這一拳的力量好大,打得王齊一個踉蹌,整個身形都跌了出去,他感覺到肩膀一陣劇痛,再也提不起自己的手臂了。
哢嚓!
片刻之後,又一道骨裂之聲傳出,原來是王齊的左側肩膀,也被那護衛給卸掉了。
這一下就算他想要自儘,也不可能再辦得到。
王齊痛得滿頭大汗,眼中也滿是絕望,因為他知道等待著自己的,必然是諸多難熬的酷刑。
對方為了打聽出王家的下落,絕不會讓他如此輕易就死。
想著那種生不如死的滋味,王齊的身形就劇烈地顫抖了起來。
“怎麼?怕了?”
郭儀一直都在注意著王齊的反應,看到其身體顫抖,滿頭冷汗,便是冷聲開口。
“本城主再給你一個機會,隻要你說出王家的下落,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甚至……留你一命!”
郭儀的聲音充斥著某種誘惑,至於他所說的“留你一命”,指的自然是在雲州的時候。
到時候將王家所有人和這個王齊都交給天玄宗,那對方會怎麼對付他們,就跟他郭儀沒有半點關係了。
“你做夢!”
王齊雖然心中有些害怕,卻在這個時候咆哮出聲。
而他的目光,已經是轉到了那邊的香燭之上,滿臉的痛苦。
“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郭儀的臉色再次陰沉了下來,自己好言好語,你小子不領情,那就讓你嘗嘗咱們雲州城城主府的十大酷刑吧。
“來人,先穿了他的琵琶骨,再挑斷腳筋,帶回城主府大牢!”
旁邊的護衛首領早就在等這一刻了,聽得他興奮命令出聲,其中幾名護衛便是齊聲應是,滿臉獰笑地朝著王齊圍了過來。
這話自然也有震懾王齊的意思,如果能就此嚇得王齊開口,那也算是少了一番麻煩,他是在為自家城主大人著想呢。
隨著眾護衛拿著索鏈靠近,王齊的身形不由顫抖得更加厲害了。
他終究隻是一個十多歲的少年,這些年過得再苦,也沒有遭遇過這樣的凶險。
他知道接下來自己會生不如死,更不確定自己到底能不能扛過雲州城城主府的酷刑,所有的一切都是未知之數。
有著城主大人的首肯,這些護衛自然是不會絲毫手下留情。
眼看其中一根索鏈,便要刺穿王齊的琵琶骨,讓其徹底喪失行動能力。
“嘖嘖,堂堂雲州城城主大人,竟然帶著這麼多人欺負一個小孩子,還真是臭不要臉啊!”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暗夜之中一道蘊含著嘲諷之意的聲音突然傳進各人的耳中,讓得所有人的動作都是齊齊一滯。
甚至是郭儀一直掛著的冷笑也仿佛僵在了臉上,隨之而來的是一種極度的憤怒和陰沉,陡然將目光轉到了聲音傳來的地方。
這一看之下,隻見那裡的矮牆之上,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是站了一男一女兩道身影。
說話的人乃是那個身穿黑衣的少年,看起來約莫十七八歲,至於另外一邊的那個白發少女,則是要耀眼得多了。
哪怕是在這暗夜之中,夜風吹起那白發少女的的衣角,也能昭顯出其身上那一股特殊的氣質,讓人深陷其中。
“你們是什麼人?”
回過神來的護衛首領沉喝出聲,說話的同時還朝著自家城主大人看了一眼,他能清楚地感受出城主大人身上的殺意。
隻不過那一男一女來得蹊蹺,他覺得還是要先弄清楚對方的身份再說,免得無意間招惹了不能招惹的敵人。
這個時候城主郭儀也沒有說話,那黑衣少年看起來雖然普通,可那個白發少女卻是氣質驚人,他也覺得必須要先打聽清楚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