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討厭這種為了一點點男女之情就要死要活的人!
沒想到她也是!
她根本就不敢想,他要是一直不醒要怎麼辦……
正月初七。
人日節,戴人勝,吃七寶羹。999
一大早,飄起了雪花,房中點著幾個火盆,暖融融的。
唐時錦伏在床邊,睡的迷迷糊糊的,就感覺一隻大手放在了她的發上,輕輕的揉了揉。
她緩緩的撐起來,看著他。
他眼底帶笑,跟她道“錦兒,我做了一個很好很好的夢,我夢見,很久很久以前,你在竹林泉水邊烤魚,你說人生在世,就要賺最多的錢,喝最烈的酒,娶最美的老婆……”
他輕輕的笑了一聲“我跟你說,第一個給你,第三個給我,第二個我們一起……你說好,你說但是你喝完了酒,要唱歌……我說好,我說我給你唱一輩子的歌,待到老來須發皆白,我們兒孫成群,隻要你一日不厭,我就給你唱一日的歌。”
他聲音又小又啞,眼底卻俱是暖暖的笑意。
她靜靜的聽著,等他說完了,她一把把他的手,從自己頭上拉下來,就在他手背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咬的重極了,幾乎用上了全身的力氣,當時就皮破血出。
炎柏葳愣住了,眼睛微微張大,看著她,似乎才忽悟這居然不是夢,愕然道“錦兒??”
唐時錦抹了一把嘴角的血,一把扔開他手,道“奚淵穆!”
不大會兒,奚淵穆就進來了,坐下把脈。
炎柏葳道“出了什麼事?錦兒?”
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奚淵穆仔細的把了把,道“沒事了。”他看了看她。
唐時錦冷冷道“那你照顧他,我去換衣服。”
她扭頭就走了。
炎柏葳有些應接不暇,目光迅速轉過室中,才發現這兒不是他暫居的府邸“出什麼事了?我為何會在這兒?”
奚淵穆按部就班的道“你年三十晚上昏厥,今日是初七。”
炎柏葳皺緊了眉,“我昏厥?”
他最後的記憶,就是坐在靈位前與母後舅舅說話,對這幾日的事情,全無記憶,他還真沒想到,他居然會昏迷這麼久。
他道“我怎麼了?”
奚淵穆平靜的道“大約是這一年來風塵碌碌,攢到一起發了出來……但如今脈象已經穩了,你練的這個功法,確實高明。”
炎柏葳定了定神“這裡是衛王府?”
他點了點頭。
炎柏葳撐著坐了起來,看了一眼門口,也不舍得走,“借地方給我換件衣服?”
奚淵穆也不管他要不要先用飯,就直接出去,叫人送水進來,仁一等人立刻回去,拿了他的衣服。
炎柏葳洗了澡換了衣服出來,就見唐時錦坐在廳中,直接在火盆子上架了鍋,在幫他煮麵。
炎柏葳急步過去“錦兒。”
他把凳子移到她身邊“對不起,我不知道我會忽然生病,錦兒辛苦了。”
她理都沒理他。
他看她神色清冷,心裡發慌,試著伸手攬住她“錦兒,彆生氣了好不好?”
唐時錦冷冷的道“你有沒有仔細算過,你欠我多少條命了?”
雖然這一次不算是她救的,但是她特麼付出的比救人還多!就算是她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