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隔了兩天,南廈生就來了,兩人之前在江南就合作愉快,他一過來就進入了工作狀態。
兩人對著一疊字畫研究了幾天,吳不爭衝她打手勢,唐時錦就出來了,道“怎麼樣?”
“唉!”吳不爭道“曾思故失算了,這姓趙的一直沒出手,估計是怕咱們查到……那咋辦?帖子還送不送?”
唐時錦笑道“送吧,不然六哥閒著無聊,難得他對這個人還挺感興趣的。”
吳不爭應了聲,就叫人把桃成蹊的帖子送了過去,順便派去了馬車,很快就把人接了過來。
馬車前頭進了慶王府,就有不止一人得到了消息。
陳尚書一聽這消息,就不由得叫了一聲好!
陳強莫名的道“爹,這個有什麼用嗎?”
陳尚書緩緩的道“當然有用!太有用了!”
陳強欲言又止,半天才頹喪的道“也許,也許……他們並不想對付我們呢?那人的消息也未必可信!再說了,就是江護一句話,他怎麼能當慶王爺的家?”
“蠢貨!”陳尚書冷冷的道“江護如今就是她養的狗!他說的必定是真的!此事縱有三成真,就不可小視,不然等到出了事就晚了!連趙守拙都被她扳倒了,你覺得你爹能比趙守拙曆害?”
陳強低聲道“可是太子殿下,也護著她!我們根本沒辦法啊!”
陳尚書沉吟了一下。
那文章,本來就是投石問路,沒想到,還真把太子殿下給炸了出來。
可見兩人關係不管怎麼樣,他始終都是向著她的。
而之前唐時錦對朝臣的態度,旁人看不出來,他卻不可能看不出來……左不過是一拉一打。
她就算是個真神,也不敢一下子得罪全部的朝臣,所以才一拉一打,軟刀子磨人,可因為連他都沒想到,她能有這成算,所以他還真以為,趙守拙就是倒黴,就是意外!
一直到那一日,有人上門報信兒。
那是劉尚書之前養的一個門客,通唇讀之術,劉尚書斬了,他也就出來了,刑台之上,無意中看到了江護和戚曜靈說話,轉頭就報了過來。
那時候,陳尚書才知道,這趙守拙的事情,很可能不是湊巧,她就是要收拾他,順帶著收拾這一乾人,而下一步……就要衝著他來了!
陳強看他一直不說話,就又說了一句“爹,皇上護著她,太子殿下護著她,她又有錦衣衛,誰能惹的起她?咱們就不能想辦法和解嗎?”
陳尚書冷冷的道“你能還沈一意一條命嗎?”
陳強一下子捂住了臉“我……可是我那封信,是寫給桃成蹊的啊!”
“嗬!”陳尚書道“她本身也不是講理的,而且,如今桃成蹊至今沒露麵,你怎麼知道他傷到了什麼程度!”
陳強急道“可是我又不是有心害人,我也是被迫的!我還想哭呢!”
陳尚書歎道“他們就是要遷怒,你又能如何?我不是不想和解,但凡有一絲希望,我當然想與她和解!可是這位……行事詭異,不計代價,誰知道她會不會麵上和解,私下裡下殺手?送年禮的時候咱們還當這事兒揭過去了呢!若是如此,我們這一和解,等於是給她報了信兒,我們就一絲希望也沒有了!”
陳強小心的看了他爹一眼“那,我們現在就有希望了?”
陳尚書低聲道“她有皇上太子撐腰,有星宿下界的名頭,但……那又如何,總有事情,是皇上太子也兜不住的,而且一旦暴露,大家都會信個十成十!”
陳強問“爹,你說的是?”他抓抓頭發“是不是跟這個曾思故有關?”
陳尚書一字一句的道“科舉舞弊!”
他微微眯眼“我要讓她明白,讀書人的事,是不能輕易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