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炎柏葳卻是一直在關注著的。
那些錦衣衛按住了那幾個“圍觀群眾”,就地一搜身上,都有一個五兩的小元寶,本來哪有這麼巧,都有小元寶,隻這一條就夠大家確認了,但錦衣衛還留下一撥人,查有什麼人與他們接觸,又有人把人押回去查家族收入。
都不是什麼有錢人,不用細查,就知道這些人確實是拿錢說話的。
這些人一指認,再加上太子出行,不少人特意來看熱鬨,周圍的閒人多不勝數,有的是看到的人,很快就找著了人。
平南侯府宋三娘的奶嬤嬤。
錦衣衛立馬就把人抓到了總緝事廠。
一路都有人跟著看熱鬨,這些錦衣衛也不趕人,他們就乍著膽子一直跟著,看了一個完整場,然後立刻就把第一手資料傳了出去。
轉眼就是滿城風雨。
炎三低聲稟報“這個宋三娘,宋臻,身邊那個叫蘇見妙,查下來,他們似乎是想從王爺身上下手,最終目的是為了主子你,覺得隻要王爺喜歡,那主子可能就接受的比較容易……之所以挑這個元閬仙,是因為元閬仙進京的時候,這兩個人曾經纏上來,而那個時候,他們恰好也在驛站,他們可能是後續想上來當人證,趁機與王爺相識。”
炎柏葳冷冷的道“蠢貨!”
可不就是蠢貨麼?
唐時錦手底下,大小幾萬號人,能獨當一麵的人才不知道有多少,就算當年汪直的案子,她也是管殺不管審的,趙守拙陳識務,哪一個案子小,她哪一個事必躬親了?
這些人不會以為總緝事廠是你家那一畝三分地兒,啥事兒唐時錦都親自乾吧?
所以,就算是你這個算計成了,你也見不著慶王爺啊!除了讓自己跑一趟總緝事廠之外,一點好處也沒有。
更何況如今算計未成,直接折在了幾個“圍觀群眾”身上,你說你冤不冤,這個“見嬌”,四年時光真的是,喂狗狗都不吃。
平南侯宋靖是武將,身為禁軍統領,堂堂的上將軍,又是一個深得元盛帝寵信的官員,這個位置極為重要,對忠誠的要求極高,所以這位一直沒有向太子殿下投誠,與老王爺也沒什麼交情。
他身上事務繁雜,孩子又多,兒子還能上上心,女兒,是真的沒怎麼管。
所以,乍一聽說這事兒,平南侯都蒙了。
他怎麼想也想不出來,他閨女的奶嬤嬤,去挑唆百姓,將慶王爺的軍,這到底是圖什麼?嫌她爹的官太大,迫不及待的送去給人磨刀??
但不管為了什麼,他隻能急匆匆的過去找慶王爺請罪。
大晚上的,慶王爺已經睡了,當然沒見他。
平南侯當了這麼多年的禁軍統領,簡在帝心,已經很少遇到這麼不給麵子的人了。
但他能怎麼樣,隻能先回去,也不管什麼時辰,直接把人拖起來審。
四年時光,宋三娘對蘇見妙早已經言聽計從,可再怎麼言聽計從,也隻是個下人,不能指望一個小姐豁出命去護著她,麵對平南侯的滔天怒火,宋三娘嚇的瑟瑟發抖,毫不猶豫的就把蘇見妙招了出來。
包括從頭到尾的想法和計劃,這樣就能通過唐時錦夠上太子殿下了……巴啦巴啦……
平南侯都被她們蠢哭了,二話沒說把蘇見妙拉過來,打了個臭死,然後一下了早朝就去向太子殿下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