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鳳雖然忙活了一上午，但還是很開心。
仿佛手底下有這麼一個能乾的學生，也是她作為老師的驕傲。
不過她還是有一些好奇。
“寧煜，我看到你報名表上填的是江城市佳和連鎖超市，你的公司不是叫錦程連鎖教育麼？這怎麼又變了？”
“哦，錦程連鎖教育是我姐姐在管理，她是江南師範的，這個項目，江南師範大學已經報名參加在校生創業大賽了。”
“那麼說，這個超市，是你剛弄的？”
“是啊，春節前準備開業！”
孫鳳沉默片刻，才小心說道“這次在校生創業大賽，整個江南省的高校都參加，你就一個還沒有開業的超市，能競爭過他們麼？我覺得就算是錦程教育培訓希望還大一些，畢竟流水那麼大！”
“咋了，說話都小心翼翼的，你難道害怕傷了我的自尊？那東西我有麼？”
“嗬嗬嗬！你可真不像個大學生。”
“你印象中的超市，是不是學校裡的那種便利店？連鎖超市，充其量就是個連鎖便利店？”
“那還能怎麼樣？”
“我要是告訴你，我的超市上下兩層，占地一萬平，你覺得我的流水比不過錦程教育麼？”
“一萬平，哪有多大？”
“多大！你去逛過銀泰超市麼？就是銀泰百貨地下一樓的那個！”
“去過啊！那個是一萬平的麼？”
“嗬嗬，他才隻有三千平！”
孫鳳睜大了眼睛，“這麼多大啊！在哪裡？我也要去逛逛！”
“在銀泰超市對麵，那邊是有一片高樓，金融街！”
“我知道，我大三的那一年，那裡才開始蓋樓的。不過我真的很好奇，你要開一個這麼大的超市，裡麵有那多的商品，你家裡是做什麼的，敢給你一個剛上大學的學生下血本？”
“下個毛的血本，我可沒用家裡一分錢，我開超市的錢，都是錦程教育公司掙得。”
“而且，你也高看了開超市的投入資金，你以為裡麵擺著的那些貨都需要自己投錢囤麼？”
“不然呢？”
“嗬嗬，要是真的拿自己的錢來囤貨，一萬平的地方，商品價值恐怕就要過億了。”
“開商超都是有供應商的，他們先把貨供應過來，等貨賣了，我在給他結款，除了有少數的煙酒等品類，需要貨到付款，其他的基本上都有賬期。”
孫鳳也不笨，恍然大悟。
“原來還能這樣啊！那你不是穩賺不賠？”
“也不是，乾什麼都是有成本的，如果低於盈虧平衡點的話，那就是血虧了。超市的攤子可不小，房租、水電、人工費、物業費、廣告支出、運營費用，睜開眼一天幾萬塊就沒了。”
“不是，老師，你一個法律碩士，難道不學經濟學麼？這點常識都不懂？”
“拜托你搞明白，我學的是商法和經濟法好不好。”
寧煜皺眉道“我記得律師事務所也有一項儘職調查的工作內容，要是不懂企業運轉規律，這項工作怎麼做？”
孫鳳有些尷尬。
“我就是參加了一些考試，也沒在企業待過。而且我主修的是刑法，你說偏民法和行政律師，他們畢業時肯定也不懂，要進入律所以實習生的身份重新學習。”
“要不這樣吧，你在我公司兼一個法律顧問的職務，反正你當輔導員也沒多少事情，輕鬆得很！”
“你沒聽清楚，我修的可是刑法欸！”
“嗬嗬，我要的就是懂刑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