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禦主與魔魂龍心!
回到洛陽的孟星魂終於有了一段自由時間。他當然去了那個地方。
離開洛陽前,他還記得這院子很靜,隻有一些看守的兵士。現在那些人都不在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群……孟星魂不知道該不該稱之為“人”。
他們有人的樣子,隻穿著幾條皮帶,頭上套著筐。大約三十個,分布在院子的各個地方。
孟星魂能在他們身上感受的人的氣息,但是不多。這感覺更像是將死之人。
想必也是雲中君的“傑作”吧?這麼一想,他的腳步加快了。
“阿星哥!”
隔著那熟悉的門,見到孟星魂的燕兒又驚又喜。
孟星魂也好好打量著她的臉。多日不見,燕兒一點沒變。
他不放心地瞟了眼身後的兩個看守。那兩人一動不動。
“這些人什麼時候來的?”
燕兒也是害怕地望著他們。
“阿星哥你離開洛陽後第二天,我睡醒以後外麵就是這些人了,真可怕。”
“他們對你做了什麼嗎?”
“那倒是沒有,和平時一樣。”
“有沒有吃什麼奇怪的東西?每天飯後有沒有感覺身體不舒服?”
“也沒有。怎麼啦?突然這麼關心我了,我還有點不習慣呢。”
“啊,呃,是啊……”
孟星魂也覺得自己問得有些多。看燕兒笑得那麼開心,應該是沒什麼問題。
女孩又期待地問著。
“阿星哥,你的任務是不是完成了?咱們可以走了嗎?”
“這……”
孟星魂稍稍低頭,又揚起來,看著某個方向。
關在房間裡的燕兒不知道,孟星魂看的是少司命。紫發少女立在房簷上,投下的目光已經說明了某種含義。
孟星魂隻能狠下心,笑著臉。
“不好意思啊,還得再等等。”
燕兒的失望一覽無餘。
“還有彆的事嗎?”
“嗯,有一點。但我向你保證……”
孟星魂的手指穿過門上的欄杆,與燕兒的手指碰上。
“……這次結束以後,就是真的結束了。”
燕兒輕歎著氣,麵色憂傷,但並不是因為自己現在的處境。她知道孟星魂是乾什麼的,也大概能猜到孟星魂所說的“事”是什麼。
她更知道孟星魂並不喜歡這些。
不過,她還是讓自己露出笑來。
“行,我等著。”
在襄陽跟曹操開完會,迦勒底正式告彆蔡瑁張允。當晚趕到博望。
接下來曹操要花幾天時間調整編製,發表演講鼓舞士氣。趙雲作為暫時加入曹軍的將領也要陪同。
軍營裡,閻小羅帶著戰小癸淩琛,正在四處發放一種無色無味的藥水,讓兵士們就著晚飯吃下去。它能提升兵士們對魔力的抗性,以免在蛇影方士的攻擊下迅速潰敗。
剩下立香修瑪伍六七,三人正在大帳內。
和夏侯惇夏侯淵在一起。
“好,結束。”
達·芬奇這樣說,立香也把手從夏侯惇麵前移開。
“麻煩您了。”
夏侯惇冷著臉。
“這樣滿意了嗎?”
“嗯,很滿意。”達·芬奇笑嗬嗬的,“多謝兩位合作。”
“不客氣不客氣。”夏侯淵也笑著說,“哎呀,說起來還真是有趣的東西啊。我記得你們那邊是另一個世界吧?隔著這麼個小手環就能互相通信?”
“這就是科學技術啦。不過兩位將軍也不簡單厲害,該說不愧是與曹先生一起被召喚下來的嗎?”
達·芬奇說的,是夏侯惇和夏侯淵靈基的穩定程度。剛剛檢測完畢,他二人和曹操一樣,被召喚出來就是二三融合的形態。可以推測張遼徐晃是同樣情況。
要不是因為追隨曹操現界,靈基受到了限製,這四位大將完全可以單獨成為從者。
見迦勒底沒事了,夏侯惇轉身便走。
“閒話少敘,淵。該去找孟德問口令了。”
“是是是。”夏侯淵苦笑著跟在後麵,“那麼幾位早點休息,我們就不打擾啦。”
二將就此告退,管製室那邊的戈爾德魯夫也鬆了口氣。
哪怕隔著手環,夏侯惇的目光也讓他渾身發冷。反倒是夏侯淵給人親切溫暖的感覺。
這倆人真是兄弟麼?
“果然,靈基是否穩定,直接關係到從者是否能發揮全力啊。”
達·芬奇一隻手敲鍵盤,把信息寫入資料庫,另一隻手端著杯子,把咖啡送進嘴裡。
“你說是吧,伍六七?”
伍六七一激靈。
“啊?嗯,是。”
“所以你沒有點想法嗎?”嚼著薯片的刑部姬也說道,“解不開隱藏屬性,心裡得多難受啊。”
“我……”
想法肯定是有。否則伍六七也不會在這裡看著。
但。
“但我跟他們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戈爾德魯夫問道。
“是指形式吧?”達·芬奇放下了杯子,“伍六七並不是經曆不固定,而是他自己想要這樣。把過去的記憶拒之門外的同時,也阻斷了自己的力量。”
“明明隻是同一個人的不同階段的記憶啊?”
“記憶就是這麼可怕的東西,這種情況在從者之間並不少見。隻是伍六七這個情況太特殊。他的記憶無法與現在融合。這已經不是單純的失憶,而是分裂成兩個人格了。”
戈爾德魯夫聽得不十分懂。從者的事情他仍然有很多不完全理解。
他們曾經是人,但作為從者究竟是保留了人型的兵器,還是依然可以當做人來對待,這兩種觀點都有人支持。
但二者都不完全正確,立香很清楚。既不能無視他們“人”的一麵,也不要忘記他們也有著兵器般的冷酷與偏執。
於是他說道。
“要是伍六七不願意,還是不要勉強。”
“勉強?”戈爾德魯夫瞪起眼,“是說這些的時候嗎?接下來要打的恐怕就是這根源地的大決戰了,強化戰力是理所當然吧?”
“那麼做隻會適得其反,我不同意。”
“你這……”
戈爾德魯夫不好說話,在從者的問題上他真的不比立香有發言權。
弄得伍六七也有些尷尬。
“那個,對不起啊立香。”
“沒事。”立香笑著說,“我知道,伍六七變回那個樣子,就無法記得現在的事情。所以才抵觸。”
“嘿嘿,說來慚愧。快要決戰了,我卻還沒怎麼派上用場。”
一旁的修瑪開口了。
“你帶我逃出下邳的時候可不是這樣。”
“那個時候……呃,身不由己。”
這話可提醒了刑部姬。公主靈機一動。
“有辦法啦!伍六七,你再放出那個人格來,讓修瑪親打你一頓。說不定打著打著就打好了!”
何等的暴言,驚得伍六七下巴長了一截,說不出話。
立香也不同意。
“彆胡鬨了小刑,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等等。”
然而刑部姬的話也啟發了達·芬奇。她打斷立香,又稍加思考。
“這說不定真是個辦法,不如說隻剩下這個辦法了。再怎麼討論,如果不實際觀察伍六七的另一個人格,也沒法得出準確結論。”
連達·芬奇都同意,伍六七感覺情況不妙。
“呃,我說……”
“你就說你想不想好吧?”修瑪指著伍六七的鼻子,“想不想幫上忙?”
“想是想。”
“那就彆廢話。”
修瑪把手指掰得哢哢直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