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麒肆開口問“你認真的?”
他甚至連敬語都懶得說了。
“我看起來像在開玩笑?”墨承德反問。
墨麒肆靠坐在桌子上,雙手抱胸“我想,爺爺的確是年紀大了,愛說胡話。如果沒彆的事,我就不奉陪了。”
說完,就站了起來,抬腳想要離開。
轉身之前,他的視線不由自主地又落在了顧含舞身上。不過隻是一瞬,他就移開了。
“且慢。”墨承德叫住了他。
“還有事?”墨麒肆轉過身,睨著墨承德。
墨承德從抽屜裡拿出了兩本小紅本本,遞給墨麒肆,慢悠悠地說道“你先看看這是什麼。”
墨麒肆雙眉緊鎖,心裡有了個不好的猜想。
他走上前接過,兩個小本子上麵赫然印著“結婚證”三個大字。翻開,裡麵正是他和顧含舞的名字,日期是今天,七月十二號。
連結婚照都有。
墨麒肆臉色瞬間黑了下來,一張臉黑的似能滴墨。彆人看到他這副模樣,腿都要嚇軟。
他一臉陰沉地看著墨承德。
可惜墨承德並不怕他,也絲毫不退讓,睜著一雙小眼睛回瞪著他。
顧宏越和渡一大師則是坐在房間的沙發上,笑眯眯地看著墨麒肆,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反正他們知道,墨承德會搞定墨麒肆。
或者應該說,有些事情,是很久很久之前就已經注定的了。
緣分既已定下,便再無法更改。
他們努力了那麼久,滄海桑田,不知變換了多少年,才終於送他二人重逢。總有一天,墨麒肆會明白的。
“給我個理由。”良久之後,墨麒肆先讓步了。
“什麼理由?”墨承德裝傻充愣問。
“彆裝。”墨麒肆冷冷道了一聲。
他把那兩本結婚證攥在手裡,拉開一把椅子坐下。隨後指了指躺在床上的顧含舞,看向墨承德,問“說說吧,為什麼非要把這小丫頭塞給我,我不信沒有原因。”
墨承德清了清嗓子,說“京城那邊一直想給你安排聯姻,有個妻子,能給你擋掉那些麻煩,省得他們還總想打你的主意。”
墨麒肆嗤笑一聲“那群廢物,能做得了我的主?我的名字早就不在那破族譜上了,我也不稀罕當他們墨家的人,我和他們沒有任何關係。一群故步自封,本事沒有卻自命不凡的蠢貨,以為我還和以前一樣,任他們拿捏嗎!”
“話是這麼說,我們現在也的確不怕他們。麒肆,你的本事爺爺知道,你現在所到達的高度也的確不是他們能比得上的。”
墨承德歎了一口氣“但你不認他們,卻架不住有人恬不知恥上趕著往上貼。京城那些人是什麼德行,這幾年那邊一直小動作不斷,你又不是不知道。”
“有些人就像蒼蠅一樣,不是你不理他們就可以的。除非拍死,不然你趕不走,隻會覺得特彆煩人。我這不是為了避免他們往你身邊送些彆有用心的女人嗎?”
“況且,就算沒有他們,這南城想打你主意的人可也不少。你有了妻子,不就有了拒絕其他人的理由了嗎?”
墨承德長篇大論,說了一堆,墨麒肆卻一個字也不信。
他語氣慵懶地丟下一句“不說實話我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