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羨閉眼,兩顆晶瑩的水珠滑下,沒入少女發間。
發冷的血液逐漸回暖,良久,容羨啞著聲音問她,“去哪了?”
為什麼不跟他一起回來?
寧研手臂發酸,她道“待會慢慢告訴你,先鬆開,這劍舉得我手疼。”
容羨扭頭,這才發現她拿的是自己的劍,鬆開桎梏,伸手接過劍放到桌上,然後又繼續抱著她。
“昨天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打暈孤?”
說到這個問題,容羨語氣摻雜了些許委屈。
他昨日雖然中毒,但傾儘全,還是有可能打得過那人,可是她上來一句話不說就劈暈自己。
他知道她會功夫,可萬一打不過刺客,誰來護著她?
寧研那會狀態明顯不對勁,她哪敢讓他去打架!
不過劈暈他確實有點過分,寧研視線飄向一邊,“沒什麼,你昨夜為什麼吐血,是中毒嗎?”
容羨很固執,“你為什麼打暈孤?”
“……”還能為什麼,當然是不想讓他妨礙到自己。
寧研掙開,轉身撩開後頸的頭發,“來,我讓你也劈一次。”
免得他老是抓著不放。
係統不愧是宿主,居然想出這種解決辦法。
少女脖子纖細,似美玉般光滑,容羨抿了抿嘴,眉頭蹙得更深。
過了一會,他還是沒動作,寧研提醒,“動手啊。”
動手動手,他怎麼可能舍得打她?!
胸膛劇烈起伏,容羨氣極,忽地抓著她肩膀對著後頸張口咬了下去。
他沒用力,唇瓣溫熱的觸感傳遞到神經,寧研被刺激得縮緊脖子。
不是,他屬狗的?
未等寧研說話,他就鬆開了牙關,他垂眸,隻見少女瑩白的肌膚上,有兩道淺淺的牙印。
忽然又有些心疼,於是下意識在牙印上麵舔了一下。
寧研!!
她猛地轉回身,攏了攏衣領,看他的目光有些警惕。
秋風吹進大殿,簾幕微動。
容羨抿著嘴,忽然拉住她,把她推到床上。
然後掀起被子蓋在她身上,他爬上鑽了進去,四肢纏在寧研身上,呈保護姿勢。
寧研抬眸看他。
容羨摸了摸她頭,“睡吧。”
她風塵仆仆趕來,肯定一晚上沒休息,至於其他,她不想說他便不再追問。
隻要她沒離開自己就好。
容祁光明正大刺殺太子,證據確鑿,再加上以往犯的罪揭露,就算秦王想保他也保不住。
朝堂上。
容祁跪在地上,早已嚇破了膽,痛哭流涕,“兒臣知錯了,兒臣是被奸人蒙蔽了心,求父皇饒兒臣一命,兒臣以後絕對改過自新,為百姓謀事……”
秦王搖頭,“此事朕已交予太子,你求朕沒用。”
在無人看見的角度,秦王眼中精光閃過。
容祁犯下的錯不止是刺殺太子,還包括其他害國害民的罪。
若饒容祁一命,百姓會恨太子,若殺了容祁,世人會說太子冷漠無情,擔憂他暴政。
秦王幽幽地看著太子,無論他如何選擇,這都是不利於他的名聲。
眾人把目光向站在百官麵前的男子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