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咬緊下唇，不敢麵對眾人目光，好半響開口，聲若細蚊。
“寧研，對不起。”
雖然中午的時候她們哭喊著給少女道歉，但那時周邊都沒人，而眼下全是特彆提醒，她們深感丟臉。
班主任懶得追究態度是否誠懇，擺手道，“行了，下去。”
四人逃似得離開講台。
下課鈴一響，老師拿起手機離開教室，一刻不願多待。
學生沸騰。
“誒誒誒快說說，老班為什麼讓你們給寧研道歉？我不能理解。”
“是不是寧研告狀去了呀，你們打算什麼時候報複回去？”
“張雪不在，你們也太窩囊了，要換做我，死活都不會道歉的。”
眾人看熱鬨不嫌事大。
唐棠皺眉推開前麵同學，然後拎著包衝出教室。
係統皺眉，宿主，我怎麼感覺這個班氛圍怪怪的，好像很多人對原主有意見？
明明沒有過激的話，但聽起來有點刺耳。
‘你才發現？’
寧研收拾課本，因為沒有帶書包，她打算隻帶作業回去。
係統不解。
為什麼呀，原主從來沒招惹過任何人。
‘如果一個人經常被欺負，你對他是什麼感覺？’
能有啥感覺，同情？
不愧是係統，挺單純。
‘還有另一種情況，就是看不起。’
‘覺得被欺負的人懦弱、無能，時間一久，甚至演變成厭惡和嫌棄。’
尤其是原主性格內向，又刻苦學習，這種偏向會更多一些。
很多時候，人會下意識討厭比自己努力的人。
水性筆從桌麵滑落，寧研彎腰去撿，然而在起身的一瞬間，後方突然砸來一本書。
寧研偏頭躲過。
嘩啦——
書本的棱角刮過她肩膀，重重摔在前麵課桌上。
寧研朝後麵看去，鎖定某個學生。
他在跟另外兩個男生打鬨，剛剛的課本似乎是不小心扔過來的。
可她要是沒躲，書本絕對砸中她後腦勺。
“哈哈哈哈……”
男生忽然一聲爆笑，像是摻雜某種惡意，尖銳刺耳。
宿主，他絕對是故意的！他在挑釁你！
係統分明在男生眼中看到嘲諷不屑。
寧研眸光深了些，雖然她不在乎彆人看法，但若不作出反應，隻會引來更多不必要小麻煩。
少女離開座椅，撿起前麵桌上書本，然後朝後方走去。
“咦惹，你看。”旁邊的男生擠眉弄眼。
看著走來的少女，男生昂首，眉宇間透著一股優越感，開口道，“放我桌上吧。”
他的意思是把書放回他桌上。
非常傲慢。
嘖，想打人了。
寧研嘴角微扯，揚起手。
下一秒，將手裡的書本狠狠砸在男生臉上。
啪！
少女的聲音格外冷。
“不好意思，手滑。”
男生懵了，書落在地上，他捂著臉不可置信。
瘋了嗎？
居然打他！！
這個誰都可以踩一腳的女生，居然敢打他！
此時才剛放學，班上大部分學生還沒走，他們心裡的震驚不比挨打的男生少。
喧鬨的教室，此刻安靜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