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墓者與古墓!
我們努力尋找著阿倫,最終也不知道他去往了何方,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我很長一段時間陷入迷茫之中,我不知道自己為何會來到這個古墓,給古墓帶來了災難,給我自己帶來了災難。我還是會去托比的畫像前沉思,但現在,更多的時候是和韓蒼、德勞許、馬裡瑞以及優衣坐在休息室發呆。隻要看見彼此還在,每個人的心裡無不踏實了更多。
我在洗浴室裡默默感受著水的衝刷,腦子裡不斷想著各種各樣在雜七雜八的問題。我看著自己手背上的眼鏡蛇刺青,想起了在邊境看到的壁畫,美尼茲王的的影子變成兩部分,分彆在上埃及和下埃及。而這個古墓是下埃及蛇神艾德喬庇護的。也就是說,莫非這個古墓也和美尼茲有關?埋葬的人其實是美尼茲?不是,美尼茲統一上下埃及後,還存活了很久。但是若非美尼茲,還有那個人物能如此受艾德喬的眷顧?那後來的美尼茲還是美尼茲嗎?
我默默盯著地上水窪裡自己的倒影,產生了一個非常古怪的想法——我是我嗎?咦?不對,我肚子上什麼時候多了傷疤?我看向自己的肚子,感覺好奇怪,肚子在皮下有片奇怪的鼓起,像是肚子裡起了幾個橢圓形的氣泡,這是什麼?我身上什麼時候長了這種東西?我試著觸碰了下,不痛不癢。
也許多幾天就好了吧?我穿上了衣服,走出了淋浴室。
在找到阿倫前,我必須要練劍,不僅僅為了將來的試煉,更是為了能夠擊敗那個麵具男。
然而,不巧的是,我在訓練場見到了正在打理訓練場內服裝衣物的優衣。
當整個訓練場隻有我和優衣時,我感到了非常濃烈的殺氣。
“優衣姑娘,你聽我解釋,那件事畢竟已經過去很久了……”我有點慌,因為我看著優衣正在步步逼近。
“李昂,你好久沒練劍了吧?咱們比劃比劃吧。”優衣亮出了武器,武器反射的光芒劃過了我的雙眼。
我並不覺得我有權利說不,顫顫巍巍的舉起了劍,就在我舉劍的瞬間,優衣飛一般的跑了過來,我慌忙用劍擋住她劈砍過來的利刃。
“彆隻防禦!阿倫不會就教你這些!”優衣不斷地對我發起進攻,我隻有連連招架的餘地。
“這次可沒有屋頂救你了!”優衣把我逼得連連後退。
不行!不能就這麼被動!我找了個機會,趁著她刺過來時,也用劍頂了上去,比力氣我應該不會敗!再怎麼說我也是個男人!
“天真!”優衣嘲笑著說了一聲,在我和她的劍即將接觸到一起時,她突然手腕一轉,從旁邊劃傷了我的肩膀。
可惡!既然比不過!那就隻好使用蠻力了!我不顧一切的衝了過去,氣勢如虎,直接讓優衣被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花容失色,但是她終究是久經沙場。雖然不知道她和阿倫誰厲害,但是除了阿蒙韓蒼,應該就數她了。隻見優衣借助身背與我擦肩而過,繞到了我的身後,反手鎖住了我的脖子把我纏到了地上。
我感到自己被控製的動彈不得,雖然力氣上我有優勢,但是不知為什麼被她的巧勁化解。她鎖著我把劍橫到了我的脖間。
“看來還是我厲害嘛~”她的語氣有些驕傲了,“看來上次你的勝利純屬僥幸。”
本來就是這樣的啊……我對她的執拗表示不可理喻。好強的她非要證明自己。
“訓練結束。”優衣說著把劍劃破了我的喉嚨。
好討厭的轉生感覺啊,我一直勸告自己不要熟悉死亡,這是阿倫當初告訴我的。所以每次轉生,我都會在心裡上產生抵觸。
對了!我身上那幾個水泡應該下去了吧?我迫不及待的還沒走出轉生室,就撩開了衣服,看向了肚子。
它們還在!這不應該的啊!相反,貌似氣泡變得更大了!甚至數目也貌似比上次多了一些!我嘗試著觸碰了下,感覺有點癢。這些到底是些什麼玩意?我要搞明白,找誰呢?
這估計隻有德勞許知道了。
“應該是身上有蟲子了。”德勞許看完我的身體後說,“我們在成為守墓者的時候已經被守墓者果實殺死了,我們被守墓者果實寄生,現在的我們算是以植物形態存在的,而樹上有蟲這很正常。”
蟲子?我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怯生生的問“是不是虱子?”
“不會的哦,李昂,不會的。”德勞許笑了,“虱子是寄生在表皮的生物,我知道你擔心著下一災的到來,不過這顯然不是,明顯是在皮下。”
“那怎麼才能治好?”我不禁又問,“我試過轉生,但是根本消除不掉。”
“轉生也不行?那倒是寄生蟲和我們體內守墓者果實融合?”德勞許滿臉的困惑,“先觀察下吧,看看會不會繼續惡化,一般的體內寄生蟲會由於果實的強大相斥抗體而被消滅,我們等等看。”
問題是,我是什麼時候染上這些的?我完全沒有頭緒,我平時很潔身自好,怎麼就會有這種病了?我突然想起了麵具男曾經向我和阿倫撒過什麼,但是如果是這些東西的話,麵具男本身應該也會被感染才對。
但是形勢顯然不樂觀,隨著時間的推移,我整個肚子都開始變得不正常了,更為可怕的是,我感到肚子這些泡泡開始蠕動!一點一點的,讓人惡心。於是,我便又去找德勞許,隻是這次,我見到了優衣。
“我手上這些泡泡是怎麼回事?”優衣擔憂的問德勞許。我發現優衣手上的泡泡和我一樣!莫非是當時打鬥時,傳染給她了?
德勞許麵對我和優衣的怪病也是一籌莫展,顯然他也從未遇到過。他開始頻繁奔跑於地下花園,去尋找各種解藥。然而這一切,還是被韓蒼知道了。
“聽說你們染上了怪病?”韓蒼盯著我和優衣。
“是啊,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委屈巴巴的說。
“為了安全起見,我認為,應該暫時把你們兩個隔離起來。”韓蒼背著手,話語語氣根本不給我們商量的餘地。
“你要為這件事負責!”在我和優衣前往被指定的隔離室的時候,優衣狠狠地說。
身上的變化越加明顯了,顯然這種東西開始蔓延往我的全身,就連優衣也開始整個手臂開始不成樣。即便同病相憐,每次我踱步走過優衣身邊的時候,她也總要向我咆哮“滾開!”
身上的癢痛感開始逐漸加劇,像是被什麼東西吸食一般。德勞許還是會來照看我們,不過他也束手無策。直到後來我意識到一件殘酷的事。
“優衣,你沒發現我們在的這個房間不大一樣了嗎?”在一次德勞許造訪的的時候,我問著身邊的優衣。
事實是,原來的石室都是土黃色,而現在我們的石室正在逐漸變得黝黑。
德勞許好像受到驚嚇一樣,躲避著我的目光。
“你怎麼了,到底有什麼瞞著我們?”我覺得德勞許神態有些蹊蹺,德勞許不是一個能藏住事的人。
“其實……”德勞許有些欲言又止,但還是堅持說了出來,“不僅僅你們的隔離室,以這個隔離室為中心,這片黑色的不祥正在不斷向外麵擴散,就像是昆蟲的菌毯……”
我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了,我身上的東西正在不斷的進化!並且,正在從寄生人,逐步變成向非活體寄生!這是些什麼古怪的玩意!我看著優衣蹲在牆角用長滿泡的手捂住了耳朵。
“我們必須自救!趁著我們還沒有被蠶食!”我堅定的說。
“怎麼……怎麼做?”德勞許吃驚的看著我。
怎麼做,怎麼做?我也不知道,以往,都是阿倫告訴我怎樣做,現在,阿倫不在了……阿倫……阿倫?
“對了!記不記得當初阿倫錯當做香料的那種東西,叫什麼來著?”我問德勞許。
“驅蟲草,我也想過的,但是如果真的是寄生蟲已經和守墓者果實融合,我不知道亂用驅蟲草會帶來什麼後果……”德勞許不知道該怎麼放置自己的目光,不斷亂晃著。
“在哪裡?不管怎樣!到現在了!我們總要試一試!”我衝著德勞許喊著,“你去和韓蒼說下!”
“其實……我早被韓蒼趕出來了,韓蒼和馬裡瑞把自己關在了會議室……”德勞許亮出了手背,我看見了他手上那同樣的氣泡……
按照德勞許所說,驅蟲草在地下花園的禁忌林地。我們也顧不得韓蒼是否同意了,三個人走出了隔離室,來到了地下花園。
地下花園入口的食人花加加拉有氣無力的在地上耷拉著,它的身上也開始鼓起了那些作嘔的泡泡,並且泡泡們在它的枝乾上滑動。
“等等!”我走向了加加拉,拿出了劍,對著一個鼓起的泡,一劍揮砍了下去。一個蟲子從泡裡鑽了出來!
是虱子!不是普通的虱子!雖然和普通虱子一樣六腳大屁股,不過個頭卻大了很多,個頭大到肉眼能看見!比起普通虱子的小頭,它的頭卻能占身體的三分之一!它在被我挖出來以後,慌張的從地上找了個縫鑽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