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墓者與古墓!
當韓蒼和達倫把茶帶到王的麵前時,茶顯然被這活著的木乃伊嚇壞了,他總想拚了命的往後躲。
達倫注意到,這個王蘇醒的房間有點不一樣了,那些是從木乃伊們辛勤的工作著,把這個石室打造的像是宮殿一樣。在王的身邊,有四個木乃伊衛士莊嚴的站立著
“新的預員是個這麼年輕的孩子,在力氣上,他已經遜色很多守墓者了。”王幾乎全身都埋在了他的王座裡,他大大的敞開著雙腿,頭歪著,用一隻手撐住了腮幫。
確實如此,在人轉換為守墓者的時候,他的身體一切機能就定格了,茶,在身體上已經永遠也長不大了。
王還在說著什麼,但是其他的東西吸引了達倫的注意,他感覺自己口袋裡什麼東西開始變得格外的滾燙。達倫偷偷的看了一眼,是那個印著“惡魔降臨”的沙漏!達倫已經很長時間沒注意過這個沙漏了,甚至差點遺忘了這個沙漏的存在!
但是此刻,這個沙漏像是被火燒紅了一樣,變得滾燙。韓蒼咳嗽了兩聲,提示達倫不應該在王講話的時候分心。達倫趕忙裝作聚精會神的樣子。他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下沙漏。
沙子!沙子幾乎漏完了!該來的一切就要到來了!
王最後說完了幾句,大家退了出來。幾乎就在剛走出門的瞬間,達倫就迫不及待的看向了沙漏。
就剩最後幾滴沙子了!
“這是什麼東西?”韓蒼看著達倫手裡的沙漏,疑惑的問。
隨著最後一粒沙子的掉落,整個沙漏已經熱得無法觸碰了,就在最後那粒沙子落入底部的瞬間,這個沙漏變成了沙塵,在微風中,像是揚起的星星點點的透亮晶瑩,飛散了。
印著眼鏡蛇的手背傳來了刺痛感,像是有人用劍刺穿了手一般,有這種感覺的,不僅僅是達倫,旁邊的韓蒼和茶也因為疼痛跪在了地上。
“這麼快入侵者又來了嗎?”韓蒼大口喘著氣。
達倫的腦海裡出現了畫麵。有人打開了古墓的門依次走了進來。
達倫知道!來的是誰!曾經在牆中穿越的時候他到達過上埃及的古墓!最先走進來的是那個胖乎乎叫山德魯斯的羅馬角鬥士,他肥胖的身體差點塞不進來,他的守墓者道具現在還在達倫的手裡呢!跟在山德魯斯後麵的,是那個右臉有刀疤的荷蘭騎士齊赫,他一隻手握著劍,另一隻手嗬護著一盆花?為什麼會拿著一盆花?難道,他的守墓者道具就是這朵花?在齊赫後麵的是雖然穿著皇家守墓者衣服,但是用布蒙著臉依舊能看出是日本忍者的小次郎,小次郎身高很高,他總是駝著背,可是即便駝著背,個頭也不輸給他前麵的齊赫。
最後,進來的是那個瞎了眼的唐朝武將周朗。他雙眼緊閉著,用那個既是拐杖又是劍的東西探著路,雖然他的雙眼是看不見的,但是他所散放出來的威懾力卻是四個人中最強大的。
這怎麼可能?難道他們的古墓是可以自由進出的?他們是怎麼出了那個皇家古墓,然後又怎麼到達這裡的?
達倫帶著疑問看向了韓蒼,可是他看見的是韓蒼扭曲的臉。
達倫從來沒見過韓蒼如此氣憤的神情!他猛然想起,韓蒼也是中國古代的唐朝人,莫非,這個周朗和他有關係?
但凡韓蒼生氣,他會咆哮,這次達倫看見的韓蒼隻是一直在咬牙,他把牙齒咬的咯吱咯吱響。但是韓蒼完全沒有注意到對自己的虐待,達倫甚至覺得韓蒼即使把滿口牙都咬碎了,也不足以發泄體內的憤怒!
“達倫!號角!會議室!”
韓蒼就簡短的說了這麼幾個字,每個字都像是從牙齒縫裡擠出來的一樣。達倫完全明白韓蒼的意思。
嗬嗬!惡魔降臨嗎?那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但凡阿蒙參加的會議,那絕對是非常重要的會議。達倫已經總結出經驗了,他看著角落的阿蒙在逗木乃伊貓番番。自從這次的入侵者出現以後,韓蒼的精神狀況非常反常,按理說,韓蒼是不應該認識那些上埃及守墓者的。會議室門開了,最後缺的兩個人德勞許和優衣走了進來。達倫發現不正常的不僅僅是韓蒼了,還有優衣,不同於韓蒼如同失了理智般的憤怒,優衣的臉色異常蒼白,像是打了最厚的粉底一般,不見一絲血色。
“好吧!大家都到齊了!”韓蒼就連普通的說話似乎都帶有火藥味了,“入侵者,四個,身份從衣著判斷,也是守墓者,由於考慮到危險係數是至今為止最高,我們依舊全員出動!但是!每個人都給我記住!那個瞎子歸我!”
所有人都察覺到韓蒼的不對經了,大家都不敢說多餘的話,隻是默默的點了點頭,達倫注意到麵色蒼白的優衣從坐下以後,就隻是呆呆的盯著麵前的桌子。
不會這麼巧吧?四個皇家守墓者中,有一個日本人小次郎,莫非他和優衣也有關係?四個皇家守墓者,兩個人和這裡的守墓者有關,還真是命運啊!達倫對搞清楚這一切產生了非常濃厚的興趣。
“你會慢慢適應新的角色的。”一路上,達倫一直在對茶說著這類的話,他知道,茶幾天前才是獵物,現在,轉眼間變成狩獵的獵人。茶一直低著頭,達倫知道他在心裡抗拒著。
再又經過一個轉角後,一個諾大明亮的石室出現在了守墓者們眼前,幾乎在同一時刻,房間對麵的門開了,命運之息從門的對麵吹了進來。達倫感到一絲涼意。門後麵,皇家守墓者們到了。韓蒼帶領著大家在石室中央,與皇家守墓者們麵對麵站著。
一時之間,沒有人說話,像是空氣之神舒把一切固結了,隻剩下牆壁上,黑暗樹火把劈裡啪啦的灼燒聲。達倫注意到周朗閉著雙眼,本來麵色凝重,可是慢慢的,周朗似乎明白自己對麵站的誰了,他嘴角揚起了一絲釋懷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