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樣,那從這一刻開始,她們都是名曰跳出設定“覺醒的人”,同時又不得不主動被一些規則束縛。
沈欣瀾對安意然說“為了喂貓方便,我姑姑在前院固定每天投喂一隻白貓。現在那隻白貓胖的很也不怕人,平常的貓躺在路中間,你朝它跺腳,早就嚇得四處逃竄了,但是你對這白貓跺腳,它根本不鳥你。”
一說不怕人,安意然好像對這隻白貓有點印象,總之是一直很胖的貓。
“是不是一隻懷孕了的母貓?我之前好像見到過它,它當時就躺在路中間,一動不動在那曬太陽。”
沈欣瀾搖了搖頭,“不,他有鈴鐺,它不是一隻懷了孕的母貓,它是一隻公貓,它肚子大,純屬是吃的胖的。”
安意然隨意把剔骨刀丟到離自己家樓下較遠的垃圾桶裡,然後掂著塑料袋跟著沈欣瀾。
“你以後要找貓,你就來前院找,後院都被改成水泥充當停車位了,你就拿著肉,然後學著貓叫,就會有貓來應你了。”
安意然極其懷疑這樣真的能找到貓嗎?她頂著沈欣瀾的目光,學著喵喵叫起來,沈欣瀾看向她一臉孺子可教也的表情。
結果繞了大半個前院還是找不到一隻貓。再加上她們放學時間太晚,這個時候小區的燈幾乎都已經熄完了。
安意然是屬於有點夜盲的那種,即使打著手電筒,她也很難看得清前麵,平時去鬼屋裡也是啥都看不見,彆人還以為是她膽子太大,實際上隻是她啥也看不見而已。
她嗓子都快喊啞了,還被沈欣瀾痛批“喊的像貓的太奶”然而在天黑的加持下,她還是一直貓沒見,在她差點要無功而返的時候,突然一隻狸花貓喵喵喵喵的回應了她。
小貓噔噔噔噔地邁著小短腿徑直朝向她跑來,似是接收到了她的善意,用身體蹭著她的小腿。
她驚訝的看著沈欣瀾,“我靠,這小貓咪太有靈性了!”這畫麵好像偶像劇一般。
沈欣瀾有隨身攜帶乾淨袋子的習慣,於是她放在地上墊著,防止小貓得口炎。
淩晨三點,武盼盼緊張的全身寒毛豎立,即使開著二十六度的空調也不妨礙她後被被汗水浸濕,被子下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擦著床單。
她把眼睛微微睜開一條縫,目光死死盯在門上。
她不停吞咽著口水,直到嗓子變得酸澀。
為了判斷時間,她從熄燈的那一刻開始計數,能順利記住時間還得益於自己沒有徹底脫離設定掌控的室友,其中一位總是固定在十二點半睡覺。
門是那種鐵門,鐵門上有“四”字形狀圍欄,把毛玻璃框了起來,透過玻璃看不清外麵,隻能隱隱約約看到一些亮光。
樓道的燈是感應燈,隨著燈光亮起,透過玻璃隱隱約約看到一些影子。
巨大的,難以形容的高大未知生物用它的頭顱緊緊貼著玻璃,那張臉幾乎占據了整個狹小的玻璃框。
這種鐵門有門檻,關上門之後幾乎嚴絲合縫,但此時還是有一種細微的令人作嘔的氣息傳來。
不知是飛蛾借著燈火撲打著門,還是有什麼細小又密集的東西敲擊著門,鐵門傳來類似被“雨點”敲打的聲音。
她的身體在被子下狠狠顫抖著,末端的牙齒也因為過度緊張泛起酸痛來,她不敢再繼續看下去,於是強迫自己進入睡眠。
萬幸的是怪物似乎沒有打算在門口久留的意思,她看見宿舍門前的燈熄滅,旁邊宿舍門前的燈又亮起,想必是貼到下一扇門上繼續偷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