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災第十年跟我去種田!
紅鬆鼠還有用,不能嚇跑了,所以夏青這次沒掏槍,取出彈弓用鋼珠彈打在鬆樹洞口的樹枝上,嚴厲喊話,“紅鬆鼠,把你偷的鬆塔交出來!”
“嗚——”病狼用爪子拍地,低聲咆哮。
“嗷!!!”斷腿狼圍著鬆樹發瘋,極度興奮。
樹裡傳出淅淅索索的輕微聲響,被夏青教訓過一次的紅鬆鼠很快把剛偷到窩裡的綠鬆塔從洞口扔了出來,快速縮回洞裡。
夏青見好就收,撿起鬆塔遞給病狼看,輕聲哄著,“老二你看,咱們的鬆塔要回來了,不生氣了哈。”
病狼開心叼住鬆塔,夏青立刻把背簍放下讓它把鬆塔放進去,然後賣力誇獎,“老二好樣的,老二好厲害。”
頭狼土豪金色的眼睛由鬆塔轉到夏青身上,又轉到樹洞上,後退幾步後猛衝向前,高高躍起,鋒利的狼爪抓向鬆樹洞口的樹枝。
“哢嚓。”
樹枝斷裂,落了下來。即使沒有發生硬度進化,鬆樹也屬於硬木。但頭狼這一爪子,竟硬生生把碗口粗的鬆樹枝抓斷了!
夏青看得心裡直抽抽,“女王大人,這棵樹的果實可以當食物,您悠著點。我留著紅鬆鼠還有用,您彆把它嚇死了。”
頭狼不搭理夏青,又狠狠給了鬆樹一爪子,抓掉洞口的一大塊樹皮,落地後衝著洞口低聲咆哮。斷腿狼和病狼在頭狼發起攻擊後,就一左一右站在它身後,滿臉凶相。
發現夏青站位不對,斷腿狼和病狼還各自看了她一眼,不過抬頭盯著洞口的夏青沒發現兩狼的注視。
頭狼的聲音不大,但夏青聽著都覺得膽小,更何況是樹洞裡的紅鬆鼠。
它以飛快的速度,把樹洞裡的東西抱出來扔在地上。栗子、鬆子、棉花、煙絲、黃豆、夏青用壞的勺子、磨壞的頤石保護殼……
頭狼掃了一眼發傻的夏青,一縱身就沒了蹤影。斷腿狼左右看看,也追著頭狼跑了,現場隻剩一臉老實樣的病狼、躲在樹洞裡瑟瑟發抖的紅鬆鼠和發傻的夏青。
頭狼臨走前看她那一眼是啥意思,夏青不想追究。她抬手揉了揉病狼的腦袋,“老二,把地上的食物撿起來吧,這是你的同伴幫你討回的公道。”
撿走地上的食物後,夏青不隻沒要地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連這棵樹上的黃燈鬆塔她都不打算收了。
為啥不收?
她擔心紅鬆鼠再受刺激,連夜搬離這片領地,她還指望著這隻鬆鼠帶她去撿花生呢。
一下午的時間,夏青把四棵綠燈鬆樹上的鬆塔都收完了。無一例外,這四棵樹都產生了硬度進化,也難怪紅鬆鼠會過來搶她打下的鬆塔,估計以它自己弄不動,隻能被動等待鬆塔裂開,露出鬆子,紅鬆鼠才能采集。
四棵樹共收了四袋子鬆塔,曬乾後大約能收獲十多斤鬆子,雖然不算多,但夏青心裡依舊美滋滋。
第二天一早,紅鬆鼠被嚇壞了,沒敢到夏青的窗台上喝水。夏青發現它一大早搬到了距離夏青最遠的一個樹洞裡,不過這個樹洞依舊在四十九號山三區之內,夏青也就放了心。
夏青帶著病狼把三區的七棵黃燈鬆樹上的鬆塔也都打了回來,她今天的速度比昨天提升了很多,打完七棵樹才下午兩點。
把鬆塔晾曬在大棚內的空地上後,夏青招呼同伴羊老大一起扛水箱,給山坡梯田內的農作物施肥、澆水。
當然,山坡梯田內的綠燈菠菜用的是最好的糞肥,澆灌的是純山泉水。對待這片菠菜,夏青一點都不糊弄,儘量按照張三給的栽培指南種植,希望能儘快提升菠菜的頤元素含量。
澆灌完梯田後,夏青摘了一籃子菜正打算回家做飯,就聽到北隔離帶傳來沉重的腳步聲。
“咳、咳。”
怕腳步聲夏青聽不到,這人還用力清了清嗓子,繼續用力跺腳。夏青讓羊老大和病狼先回去,她快步走向北隔離帶。
又跺腳又咳嗽的唐懷見夏青跑了過來,很是得意,“跑這麼快乾嘛,你早就等著防護服呢吧?”
夏青一臉平靜回答,“東西給我。”
好好說話她會死嗎?唐懷心裡嘟囔兩句,才把防護服遞給夏青,“型號都是照著上次那隻狼的體型要的。”
夏青接過來打開口袋,發現這些防護服的質量,比楊晉交換給她的那套還高,賺了!
趁著夏青檢查,唐懷小聲絮叨,“這防護服可是野外四級,給最好的軍犬用的。怎麼樣,我夠意思吧?我特意一個人來的,你把你那兩隻狼一隻羊叫過來讓它們穿上試試唄,不合適我再拿回去換。昨天四十九號山上叫的那隻狼,是你的吧?我就知道。”
夏青收好防護服,“多謝。我帶回去讓它們試試,不合適再找你換。”
唐懷怒了,“不是!你把你的馴養獸們叫過來試一下怎麼了?我看一眼又不會死!”
“我的羊精神狀態不好,狼還沒訓好。把它們都叫過來,會死的是你。”夏青轉身,“天馬上要黑了,我回去收雞籠,慢走不送。”
眼睜睜看著夏青快步進入防護林,唐懷罵罵咧咧,“媽的,還以為她是著急拿防護服呢,原來是趕著回去收雞籠。養著雞了不起啊,老子在安全區裡養著上百隻呢……”
聽到唐懷的嘟囔聲,夏青一點也不覺得意外。唐正泊是開飯店的,需要穩定的食物來源,他家連綠燈大閘蟹都有,沒雞才奇怪。
提著沉甸甸的雞籠回村後,夏青直接把雞籠放在羊棚裡。雞越大越能拉,味道很大,打掃起來也很麻煩。所以夏青讓雞和狼待在一塊,讓狼幫她看著。
把五十號山的鬆塔摘回來後,夏青計劃在候鳥過境之前在院子裡專門蓋一間雞舍,不用再每天把雞拎來拎去的。
第二天早晨六點,夏青就和胡子鋒、景寬出發了。
五十號山上無人清理的戕草已經秀穗,長滿了草籽。他們一邊前行,一邊習慣性地把清路砍下來的戕草穗,塞進密封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