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局怎麼解?無解!”
唐懷在領主頻道內罵罵咧咧,“領地被開辟出來之前,是任何動物都可以進入的進化林。人類燒了林地開荒種地,不允許其他動物進入,人家狼群也沒說啥,退了。他媽東陽戰隊那幫孫子居然跑去掏窩,虐死人家的崽子,狼群不瘋才怪!”
“可是……”溫能傑小生嘟囔,“懷哥,可是這裡本來就是咱們人類的地盤啊。”
“你跟天災之後才出生、成長起來的進化狼,談天災之前的地域歸屬?”唐懷冷笑,“內城二區東街十家位置最好的門店,房產證上寫的都是老子的名字。天災之後在那開店的那些人,誰他媽給老子交房租了?跟人都講不通的道理,你他媽想跟進化狼能講通?”
張三懶洋洋警告,“唐懷,戕進化情緒失控了?”
“沒有。”唐懷啞火,悶聲,“三哥,我就是看過視頻後心裡堵得難受。”
開著微耕機一邊割草一邊回家的夏青,透過微耕機防雨罩的玻璃望著黑暗的天空,表情凝重。
趙澤的聲音沙啞疲憊,“西部領地的領主們剛撐過53個小時戕雨,正想著怎麼種田、種菠菜呢,大棚的防雨布就被狼群劃破了。”
同為領主的時舯也感同身受,“西邊那些田還能種嗎?”
這個問題,沒有人能回答。
夏青回到家,開著微耕機割了院子裡的戕草後,看到了拔毛黃鼠狼放在防盜門前墊子上的兩隻大個進化蝗蟲。
拔毛的依舊很講究,把蝗蟲的翅膀和腿都拔了。
夏青現在沒力氣測這兩隻蝗蟲的品質,聲音沙啞地向羊棚道了聲謝,就把蝗蟲塞進了蛇箱裡,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屋衝洗了自己和兩個同伴防護服上的泥後,換上家居服摔在床上,幾乎是剛閉上眼就睡著了。
第二天早晨六點,窗外響起淅淅索索的聲音,正在做噩夢的夏青睜開眼的同時,手已經握緊了槍柄。
靜靜反應了幾秒,她才放下槍掀開窗簾的一角,果然看到紅鬆鼠蹲在窗台上,晃著濕漉漉的尾巴,搓著小爪子向她討水喝。
這是她十天前錘倒領地內的水杉樹後,紅鬆鼠第一次過來找她討水喝。小家夥還是有點害怕,身體側站,是發現情況不對,可以立刻逃命的姿勢。
夏青抬手要打開窗戶時,紅鬆鼠立刻竄到了房頂上。
等她把窗台上灌滿雨水的小罐子刷乾淨,倒入無汙染泉水,再關上窗戶後,紅鬆鼠才從房頂爬回窗台上,把頭紮進罐子裡猛喝一氣。
這小家夥沒有頤石保護,硬抗過持續時間超過53個小時的戕雨,也是很不容易的。
喝完水後,紅鬆鼠靜靜盯著夏青看了一會兒,發現夏青沒有給它食物的意思,就蹲在窗台上,開始用泉水梳理它身上的皮毛和大尾巴。
夏青坐在床上,用手機依次查看了領地內各處和熊洞門口的監控。最後,她點開了羊棚的監控,看到拔毛黃鼠狼和小白毛睡在高高的草垛上,五隻小幼崽被它們牢牢保護在中間,也四仰八叉睡得香甜。
這一刻,夏青無比想念女王大人和斷腰狼。
截了個圖保存在手機裡,夏青清理乾淨負麵情緒,精神抖擻地下樓與同伴打招呼,“老大,早安!”
“咩。”
許是因為連綿三天的戕雨終於過去了,羊老大心情也不錯,張嘴回了夏青一聲。
“今天早晨吃香椿芽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