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這九九表,他們已經會背了,走在路上也不忘繼續背,生怕自己忘掉。
突然鷹唳聲響起,陶七妮舉起手,“停下!”讓他們停下來。
“怎麼了?怎麼了?”陶十五緊張地說道,“俺聽著啾啾的叫聲,咋跟那一次有些像啊!”
“不知道,不過肯定有情況。”陶七妮微微眯起眼睛看著天空中的啾啾道。
“希望不要遇見水匪。”姚長生手握著背在身上的弓弦,感覺有了底氣,不再是有事隻能躲了。
此話一出大家有些驚慌失措,水匪殺人不眨眼,他們這些人能擋得住嗎?
“你就不能說些好的。”陶七妮沒好氣地說道,說著抽出了刀,陽光下鋒利的刀刃閃著寒光,“你們在這兒等著,我前麵看看出去。”
“師父,俺跟你一塊兒去。”何二楞放下肩上跳的擔子,從籮筐裡拿出木刀,手裡緊握著木頭刀神色堅定地看著她。
“俺們也去。”韓金虎大聲地說道,給自己鼓鼓勁兒。
“行了,留下來保護大家,我去去就回。”陶七妮看著他們明顯有些害怕卻逞強地說道。
“我看你不用去了。”姚長生指著水裡的漂浮物道。
陶七妮他們順著姚長生的所指的往過去,“啊!”膽小的叫起來。
平靜的河麵給染成了紅色,漂著十來具屍體,河麵安靜的滲人。
“看他們的穿著質地是絲緞,應該是有錢人家的富戶。”姚長生走下土坡,走到河邊。
陶七妮看著漂到麵前的敞著懷的男性,很顯然被亂刀砍死的。
刀口翻卷,已經被泡的發白了,死的有些時候了,但不長,人沒有泡的發脹。
“妮兒回來,你看他們乾什麼?”站在土坡上的沈氏擔心地看著她說道。
“知道了。”陶七妮頭也不回地說道,靠近姚長生道,“把他們撈上來就地埋了吧!”
“為什麼?”姚長生微微歪頭看著她說道,“我知道你心善。”這還得下水去打撈,非親非故的頗有些不願意。
“繼續下去,屍體發爛,汙染了水源,很容易引起瘟疫。”陶七妮垂眸小聲地說道。
姚長生聞言瞳孔微縮,麵色凝重的看著河麵上的十來具屍體,這還真有些麻煩。
“還想什麼啊?這河水不知道流到哪兒去,沿河兩岸肯定有人家,萬一……”陶七妮抬眼看著他態度強硬地說道,“死者為大,入土為安。”
“我沒不同意,隻是誰下去?”姚長生咬了咬唇瓣看著她艱難地說道。
“自願吧!”陶七妮看著他說道,說著抬腳朝河裡走去。
“你……你回來。”姚長生站在河邊著急地看著她直跳腳道,“咱商量一下啊!”
“妮兒,你乾什麼?”站在坡上的陶十五見狀衝著陶七妮吼道。
“還站在這裡乾什麼啊!”沈氏直接跑下了坡,跑到河邊,“妮兒,你乾什麼?”
“她要將屍體撈上來,入土為安。”姚長生看著陸陸續續跑下來的人道。
“原來是這事啊!早說嘛,嚇俺一跳。”陶六一說著朝河裡走去,“讓俺來就行了,何必親自下水呢!”
呼啦……呼啦,韓金虎和何二楞他們朝河裡走去,“師父,讓俺們來。”
“陶叔,拿著鐵鍁挖坑去。”姚長生看向陶十五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