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真聰明,對姚長生教的,他們現在基本上能認三千來字。”徐文棟看著他重重地點頭道,“不過他們在書寫方麵還得練練。”
“為什麼?”楚九疑惑地看著他道。
“沒有錢買筆墨紙硯,認字是在沙土上用樹枝練習的。”徐文棟咂舌道,“這些孩子很刻苦的,我向李掌櫃打聽了,他們早上不能訓練,在房間內紮馬步。”
“哦!”楚九若有所思地看著他。
“陶姑娘也答應了將取箭的手藝和接骨,教給她哥哥,甚至更多的人,隻要想學都可以。”徐文棟雙眸笑意盈盈地看著他說道。
“那太好了,兄弟們及時得到救治,就可以減少傷亡。”楚九非常高興地說道。
“隻是這個接骨不太好教?”徐文棟有些遺憾地說道。
“這話怎麼說的?”楚九雙眸疑惑地看著他說道。
“陶姑娘的意思是,得了解這身體內的這些骨頭,這外麵包著血肉呢?彆說了解了,誰也不好完整的見過。”徐文棟長歎一聲道,“這要學起來就……”
“她是在哪兒見過的?”楚九看著他好奇地問道。
“說起這個,路有凍死骨,從中原逃荒出來的,他們走了一路,將人埋了一路。”徐文棟劍眉輕挑看著他說道。
“這……”楚九一臉震驚地看著他,不敢置信,最終化作一句,“難得都到了這份上,是心善之人。”
“誰說不是呢?”徐文棟感慨道,在那種絕望之下,他自認做不到。
“那這個先放放吧!”楚九略微遺憾地說道,這個真無法勉強。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咱們去前麵吧!今兒慶功宴不能缺席。”楚九將身上的被褥掀開。
“大哥,你這傷,還要去啊!顧大帥會體諒你的。”徐文棟看著他不太希望他去。
“今兒路大帥,還有蘇大帥,也會來,咱不能不出麵。”楚九手撐著床顫巍巍的站起來道,“他們也是來試探虛實的。”
“行行行,你說什麼是什麼吧!”徐文棟也知道勸不住他,也知道他說的沒錯,將衣架上的月白色的箭袖遞給了他。
“彆,給我鴉羽色的。”楚九看著他說道。
“大哥,喜慶的日子你穿這個顏色不太好吧!”徐文棟看著他不太讚成道。
“紮上紅色的腰帶就好了。”楚九看著他說道。
“我來吧!”鐘毓秀走進來看著他們倆道。
“你交給嫂子吧!”徐文棟將手裡月白色的箭袖搭在了衣架上,轉身挑開簾子出去,坐在椅子上等著。
鐘毓秀打開衣櫃,拿了一件墨綠色的近乎黑色的箭袖道,“這個顏色可以吧!能起到和藏青色同樣的效果。”
“你知道?”楚九躲避著她的視線心虛地說道。
鐘毓秀將衣服小心翼翼給他穿上,“你不是怕傷口裂開了,這顏色看不出來嗎?”滿眼心疼地看著他。
“放心吧!在咱的地盤上,咱不會有事的。”楚九輕輕拉起她的雙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