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泰山大人,姚長生可不敢想自家娘子似的那般肆無忌憚的笑,隻不過著憋笑憋的真的很辛苦。
“越說越離譜,你咋跟妮兒一樣呢!”陶十五看著笑的東倒西歪的他們,意味過來,食指點著她們娘倆,“你們喲!”一臉正色道,“雖然是妮兒開玩笑,不過真得防著點兒,人家也許隻想做牛做馬呢?”
“哈哈……”陶七妮聞言笑得眼淚都出來了,“爹爹真可愛。”
沈氏笑的臉都紅了,“那個,說笑歸說笑,要是真遇見這事躲著,幫還是不幫,這萬一人家真沒什麼企圖隻是單純的困難呢!”
“這簡單把她們送到製衣坊,自食其力,做工還錢。”陶七妮收斂起臉上的笑意看著他們說道。
“嗯嗯!這是最好的解決方法。”沈氏忙不迭地點頭道,看著小夫妻倆道,“好了,不聊了,長生這趕路也累了,趕緊回去吧!”
陶七妮和姚長生兩人起身行禮,轉身離開。
姚長生進了有些昏暗的房間,拿著火折子將蠟燭給點上。
“困不困。”陶七妮進了臥室打開衣櫃,拿出換洗衣服道,“去洗洗。”
“不困!不過確實得去洗洗了。”姚長生接過換洗衣服道。
“彆急著刷牙,我這還有向陽花的籽炒過的你還沒吃呢!咱們接著聊。”陶七妮看著他忙說道。
“好!”姚長生笑著點頭道,“我先去洗澡了。”
“嗯!”陶七妮目送他離開,將瓜子擺在了炕桌上,又端了一壺開水,很容易渴。
準備好了,姚長生還沒回來,陶七妮從炕頭櫃上拿了本書下來,隨意的翻著。
姚長生一身水汽的回來,就看見燭火下看書的恬靜美人。
陶七妮聽見嘩啦珠簾聲,抬眼看過去,看著他溫柔的一笑道,“洗好了。”看著有些鬆垮的衣服道,“你這瘦了,在外麵吃了不少苦吧!”
姚長生走過來脫鞋上了炕,盤膝坐下道,“苦倒沒有,跟在主上身邊吃不了苦,就是忙!一忙起來就忘了吃飯了。”
陶七妮抓過他的手放在炕桌上,三根手指搭在他的溫熱的手腕上。
“我沒生病,你把脈做什麼?”姚長生溫潤的雙眸看著她溫柔地說道。
“胃不舒服吧!”陶七妮沉著臉看著他說道,“燒心、反酸……”一一點出他的症狀。
姚長生聞言這嘴越張越大,結結巴巴地說道,“你怎麼知道的?”
“把脈,把出來的啊!”陶七妮舉著自己的手晃了晃道。
“那用吃藥嗎?”姚長生砸吧了下嘴很是不情願地說道,眼神躲避著她。
“那倒不用,一日三餐按時吃就好了。”陶七妮茶色的雙眸看著他說道。
“這回來,我保證一日三餐按時吃飯。”姚長生聞言看著她笑嘻嘻地說道。
“原來你怕吃藥啊!”陶七妮好笑地看著他說道。
“那苦藥湯,我相信沒有幾個人會喜歡。”姚長生嫌惡地撇撇嘴道。
“反正有三天時間呢!我給你做些藥丸,還是調理一下好。”陶七妮目光溫柔地看著他說道。
“我不要桂圓大的藥丸。”姚長生聞言立馬說道,那藥丸差點兒沒把自己給噎死。
“嗬嗬……”陶七妮看著嬌氣的他道,“給你搓成綠豆大小的藥丸,一次吃十粒兒如何。”
“嗯嗯!”姚長生忙不迭地點頭道,轉移話題道,“這個就是你說的炒好的向陽花的籽?”
“胃不舒服,這個就先彆吃了。”陶七妮直接將它端到炕頭櫃上。
“這個我不吃,你可以吃嗎?”姚長生看著她連忙說道。
“不了,我吃著你看著,多不好。”陶七妮拉著轉身的他道,“彆去了,不差這一時半會兒。”拿起茶壺倒了兩杯水道,“喝水,剛洗完澡容易渴。”
姚長生看著態度堅持的她,端起了茶盞,輕哆了兩口。
“說起農場,鄭通沒有走。”陶七妮深邃的黑眸看著他說道。
“這個我知道。”姚長生放下茶盞看著她說道,“我有些意外他怎麼會放棄這機會呢!不說一飛衝天吧!有官職的,以農為本,什麼時候都少不了的。”
“這個隻能說沉得住氣了。”陶七妮眉峰輕挑看著他說道,“我種植的大都是適用於北方,南方的水稻還沒試過呢!”
“說起這個,主上可是期盼著水稻能增產。”姚長生琥珀色的雙眸看向她道。
“農書我已經背的滾瓜爛熟了,隻是還沒有試種過。”陶七妮看著他遺憾地說道,一臉笑意地又道,“你們打下江南就好了。”
“那我們要努力了。”姚長生雙眸盈滿笑意看著她說道。
“你們呢?荊州這是徹底拿下了。”陶七妮看著他問道。
“徹底拿下了。”姚長生將荊州十萬官軍圍困襄陽,如何解圍,如何收服趙世勇,如何炸毀了那一百零八門紅衣大炮都詳細的說了說。
“真是可惜呀!一百零八門。”姚長生心疼地呲牙咧嘴的。
“有了鐵礦了,你造唄!彆說一百零八了,一千零八都行。”陶七妮輕鬆地說道,言語非常地輕快。
“這是紅衣大炮,製作工藝要求高,不是震天雷。”姚長生深邃的黑眸看著她嚴肅且認真地說道。
“一點點的研究唄!那些鐵匠手藝高的超乎我的想象,火銃都能做出來,這放大的紅衣大炮也能。”陶七妮信心十足地看著他說道,“關鍵是得有圖紙。”
姚長生聞言雙眉輕挑,一臉正色地看著她說道,“有圖紙就可以嗎?”
陶七妮雙眸瞪的溜圓看著他說道,“聽你這意思就是有嘍!”
“在這裡。”姚長生食指輕叩著自己的腦袋道。
“有的話,我們就一點點兒研究唄!反正秋收完畢,這麥子已經種上了,過冬的話我有的是時間。”陶七妮靈動雙眸熠熠生輝地看著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