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走錯!”姚長生驚訝地看著他說道,“你怎麼會認為走錯呢?我在京城長大的,這點兒路程我閉著眼都不會走錯的。”
“可是從輿圖上看,這裡離京城很近,一天的時間就到了,騎馬更快。怎麼都沒有人煙,反而荒涼的很。”楚二少眼睛瞪的溜圓不敢置信地說道,“就連莊稼地都沒見到過,這也太不正常了吧!這可是直隸,也算是天子腳下了吧!”
“這就是真正的大燕。”姚長生深吸幾口氣壓下心中的怒火說道。
上好了莊稼地因為無人照看長滿了雜草,沒有糧食,這日子可怎麼過啊!
“我的天。”楚二少感覺現在無法用詞語來形容此刻的心情,“這太離譜了。”
“往前走,還有更離譜的。”姚長生麵色平靜地看著他說道。
“這都已經無法讓人接受了,居然還有更離譜的,我無法想象了。”楚二少微微搖頭道。
“史書上寥寥數語,乾巴巴沒有任何的感情。可是在現實中都是活生生的人命。”姚長生眸光悲憫地看著他說道。
楚二少聞言沉默了下來,“啪……”的一聲將鞭子甩在馬背上。
馬兒吃痛的加快了速度。
姚長生見狀在心裡腹誹道這孩子,催馬追了上去。
馬蹄聲聲,踏破這山河,如此大的動靜,這燕京城的守衛自然發現了。
站在城牆上的守衛,看著天地相接之處,出現一條紅線。
接著這紅線如烈火一般席卷而來,直撲城下。
當看見烈風中那招展的大明旗幟,守城將領給嚇傻了。
連滾帶爬的下了馬道,腿軟的幾次三番上不了馬,最終艱難的爬上去,拉緊韁繩,甩著馬鞭,一路朝皇宮疾馳。
他跑的痛快了,這城內的百姓遭殃了,紛紛躲避疾馳而來的烈馬,一路上人仰馬翻的,一片狼藉,百姓卻敢怒不敢言。
“報,大明軍隊兵臨城下了。”守將走了一路,高聲喊了一路。
這句話讓欲哭無淚的百姓們,一下子激靈了過來,毫無神采的眼神,有了些許的亮光。
守將一路騎到了宮門口,將消息說給了守宮門的守衛。
守衛給嚇的連滾帶爬的朝宮內跑去,此時大殿笙簫管笛、鼓樂齊鳴,翩翩起舞。
燕帝和他的文臣武將正在大殿尋歡作樂呢!
殿中央少女們皆身姿窈窕,在舞動時雙臂舉起,皓腕上的鈴鐺,鈴鈴作響,腰肢款擺,如弱柳扶風,似不堪一握。
樂曲活潑歡快時,腳踝上的銀鈴如踩著鼓點一般激昂。
喝得醉醺醺的他們,不拘小節,場麵有些失控,當場就有深入交流。
真是與畜生無異!不堪入目,不堪入目……
聽到守衛的消息,奸相手中的酒杯啪的一下落在地上,噴著酒氣喃喃自語道,“這不可能,燕京與金陵相隔千裡,他們怎麼打到皇城根下的。”
“相爺!”嬌滴滴聲音響起,“再來!”手裡拿著酒壺。
奸相滿臉煩躁的一把將她給推開了,“給老子滾。”
“砰……”的一聲美人跌在一旁,手中的酒壺滾落,咕咚……咕咚……酒液撒了一地,瞬間被地毯給吸收了。
美人趕緊跪在一邊,機靈的縮在一旁,渾身瑟瑟發抖。
奸相踉蹌的站起來,揪著守衛的領口道,“你給本相把話說清楚了。”
“相爺,大明軍隊已經兵臨城下了。”守衛呼吸有些困難地說道。
“這不可能、不可能。”奸相鬆開了守衛的領口,搖著頭拒絕相信。
“你好大的膽子竟然謊報軍情。”奸相一腳踹向守衛的腦袋,隻聽的哢嚓一聲,又砰的一聲,倒地不起了。
“呼!”拚儘全力的一腳,奸相蹬蹬退後幾步,刹不住,最終啪的一聲坐在了地上。
將守衛殺了也擋不住燕京城被圍啊!
奸相雙手撐著地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踉踉蹌蹌的朝龍椅上走過去。
“皇上,皇上。”奸相手腳並用的從丹陛上爬到了禦台上。
燕帝看著跟狗一樣爬上的相爺,“哈哈……”大笑,“你們看像不像狗。”滿臉通紅地看著奸相道,“我說相爺,你咋爬上來呢!”
奸相抬眼看著他笑嗬嗬的,“臣有重要的事情要奏稟。”
還笑,等聽到大明軍隊圍了京城,我看我著皇帝陛下是否還笑的出來。
“什麼要事啊?”燕帝又寬又厚的大手擺擺道,“軍國大事有愛卿呢!你拿主意就行,朕對你很放心。”
“不行啊!皇上,這次事我做不了主。”奸相煩躁地揮退了燕帝身邊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