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天花嗎?”姚長生肯定地猜測道,“皇上也種了嗎?”
“種了,我們是第二批種的,在你走後不久。”楚九言語溫和地看著他說道,“京城的人除了老弱,和不適宜的人都種了。沒有人因種痘而出現傷亡,弟妹的這個辦法好,穩妥性很高,下一步向京城外推廣。”
“成,臣先養養身體。”姚長生很乾脆地應道。
“還是你細心。”楚九聞言笑著說道,“回頭讓太醫給他們診診脈。”
各種賞賜隨著他們回來,都要陸續發下去。
“河套地區馬牛羊都養的不錯了。”楚九麵容冷峻地看著他說道,“得撒出去磨煉、磨煉,見過血的將士,才是真正的將士。”頓了一下又道,“火炮和震天雷,火槍,尤其是這火槍得出去試試威力。”
“皇上沒有試試?”姚長生抬眼看著他問道。
“試了,威力確實不小,射程還遠,隻是固定的靶子。在戰場上試煉出來的,才算合格。”楚九目光直視著他認真的說道。
“明白。”姚長生琥珀色的雙眸盈滿笑意看著他說道,“得真刀真槍的乾。”
“對!”楚九笑著點頭道,輕蹙了下眉頭看著他說道,“隻是這草原茫茫不太好找他們的老巢。放馬牧羊,逐水而居,更不太好找。”
“咱們現在已經不是漢代對草原認識匱乏的時候。”姚長生眼底閃著自信的光芒看著他說道,“現在我們對草原知知甚詳,陛下又打算以戰養戰,趕著牛羊這些糧草,咱也可以橫掃草原。”雙眉輕揚道,“有司南,夜觀天象,不存在迷路的問題。陛下有啾啾在應該不難找到他們的老巢。”
“我都忘了啾啾了,這些年都沒咋用它,不知道成沒成胖鳥。”楚九勾起唇角莞爾一笑道。
“嗬嗬……”姚長生聞言笑了笑道,“啾啾自己會找事做的。”
“等天氣暖和了,讓河套的他們先跑馬溜溜。”楚九雙眸閃著璀璨的光芒看著他說道。
“當……當……”
“什麼聲音?”姚長生緊張地看著楚九問道。
“彆擔心,是自鳴鐘,報時的比沙漏可強多了。”楚九指指不遠處的座鐘道,招手道,“過去看看。”
“我知道這個。”姚長生起身走了過去看著座鐘道,“西方的傳教士帶來覲獻給燕帝的,很稀有的。在計時上比咱們的十二個時辰看起來要容易多了。”
忽然想起來道,“我記得我走之前還沒有的。”疑惑地看向了楚九。
“咱以前不知道它是乾啥的,當個擺設放在了元兒他娘的書房。”楚九目光平和地看著他說道,“後來翻閱記錄知道它是乾啥用的。才知道它壞了,不會走的。就繼續當擺設吧!反正做工精細,挺漂亮的。”
頓了一下接著道,“後來弟妹看見了,就想著拆下來看看,跟著工部的工匠們,將它給大卸八塊,真給修好了。”高興地又道,“修好倒在其次,而是工部的人經過這次會自己造了。”
這個妮兒又手癢了,姚長生在心裡無奈地腹誹道。
“有它計時方便多了。”楚九皂白分明的雙眸看著他說道。
君臣二人聊著西北,聊到天色將晚,姚長生才出了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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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時,陶十五他們都等候多時了。
姚長生雙手抱拳拱了拱手道,“讓爹娘久等了。”
“沒事,我們不著急。”陶十五擺了擺手道,“你的事情比較重要。”
“長生!”陶六一黑眸看著他道,“這我抱著孩子不好行禮了。”
“跟我還客氣什麼。”姚長生琥珀色的瞳仁看著他笑道,看著他懷裡的小家夥道,“這是陶丫丫,我的大侄女。”
“您怎麼知道我叫丫丫。”陶丫丫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姚長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