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要謹慎瘟疫。”陶七妮麵色嚴肅地看著他說道,“現在對付得了天花,這鼠疫,還有時疫,可是沒辦法。”
“草原狼不會像左都鈺故意的,這可是自己的老巢了,他們比咱更怕瘟疫。”姚長生聞言黑眸輕閃,“再笨也不會在家門口放火,稍有不慎就燒著自己了。”
“防著點兒好,萬一腦子抽風呢!”陶七妮擔心地說道。
“行,我們會注意的。”姚長生聞言重重地點頭道,“你呢?這年也過完了,你打算乾什麼?”
“繼續我的種地大業啊!”陶七妮明媚的雙眸看著他說道,“這可是重中之重,一切的行為,都得先填飽了肚子。”
“對布衣百姓來說,有糧食可以保證不死,對於朝廷來說,農業穩可以保證百姓不揭竿而起。”姚長生琥珀色的瞳仁看著她說道,“《管子輕重篇》所說“穀重萬物輕,穀輕萬物重”。”
“對呀!人餓極了,可是什麼事都乾的出來。”陶七妮食指晃了一圈道,“前車之鑒儘在眼前。”頓了一下又道,“咱們從饑荒中走出來的,彆的發展都可以慢一點兒,緩一點兒,但這肚子可一頓不吃都餓的慌。”
“甭管啥?有的吃,就啃樹皮,挖草根好。”姚長生聞言唏噓道,緊攥著雙拳道,“多辛苦幾年,夯實基礎,讓日子安穩些。”
“哎呀……”姚長生驚叫一聲,頓時不樂意道,“那你豈不是要皇莊,我怎麼辦?”
“這個……”陶七妮聞言哭笑不得地看著他說道,“你乾脆拿上東西跟我一起去皇莊唄!那邊安靜,也無人打擾。”
“行吧!”姚長生笑著點點頭道,反正在家這些日子要黏著他家妮兒,將小兔子燈籠放在了炕桌上,回身從炕頭櫃上拿下被褥道,“睡覺。”展開鋪好。
“喲!稀罕了,你鋪炕耶!”陶七妮看著將被褥鋪好的姚長生誇張的驚掉下巴道。
“咋了,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姚長生拍拍枕頭道,“老泰山做的,我也能做的。”輕鬆地說道,“又不難。”
“娘子……”那聲音真是繾綣溫柔,讓人渾身酥酥麻麻的。
“乾嘛?”陶七妮眉眼含笑故意的問道。
“睡覺啊!”姚長生將她給壓在身下輕聲說道,目光一瞬不瞬地看著嬌豔的她。
“你這可不像是要睡覺。”陶七妮笑靨如花般的看著他道,眼睛亮的宛若星辰,雙手環上他的脖頸,拉向自己以吻封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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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要向草原出兵的消息在朝會上一經宣布,立馬讓平靜了快四年的廟堂,如熱油中滴入了水一般。
劈裡啪啦,炸開了。
武將們是躍躍欲試,眼底迸發著強烈的戰意。
在京城這富貴窩裡憋了許久了,恨不得現在就騎馬拎刀上戰場。
這文臣們好不容易盼來天下太平,自然不願意打仗了,安穩日子沒了。
今兒孔曰,明兒子曰……搬著聖人語錄,引經據典,誇誇而談。
宗旨就是國之大事在於祀與戎,天下剛平定,不可在起乾戈。
皇上理應仁義治天下,不可勞民傷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