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拒絕了方莫也不氣惱,他連連點頭:“是是,是我思考不周,後麵的這兩位……”
他的眼神再亮了一下:“盛大師!竟然真的是您,我先前接到消息,說這次任務您也會過來,我還有些不敢相信,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方莫,你好。”
盛新月點點頭,“這位是謝知宴,跟我們一起來的。”
方莫怔怔地看著謝知宴,這人麵生的很,以前從來沒見過,這個名字也沒聽過,但既然是跟著盛新月一並過來的人,想必身份也沒問題:“哦哦好,謝先生好。”
“這邊。”
他領著三人來了一輛看上去破破爛爛的車前,有些不好意思道,“委屈三位了,經費有限。”
遷安市隻能掛到一線城市的尾巴,條件什麼的自然不能和帝都相比,麵對這三個從帝都來的同事,他下意識就有些自卑。
“什麼委屈不委屈的。”
盛新月岔開話題,開門見山,“先說說具體的情況吧,把你們知道的都告訴我們。”
方莫點了點頭,一邊啟動了車子,一邊道:“是這樣,大概是上個月的十七號,西河村的村長暴斃,老人家已經七十三歲高齡,雖然身子骨一直硬朗,但是考慮到年紀大了,死神找上門來了,可能就是到時候了,因此就算是覺得突然,但家人還是接受了這個事,將他下葬了。”
方莫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可是不出一個禮拜,村長的大兒子在某天的清晨被人發現死在了公路上,被人發現的時候,他整個人都已經被夜間路過的大車碾成了一灘肉泥,就那麼平鋪在路上!西河村白天的車子不多,但是晚上經過的都是大卡車,頻次還很高,誰知道那一晚上,他到底被碾了多少次!”
終明修問道:“既然成了一灘肉泥,那發現他的人是怎麼認出他就是村長的大兒子的?”
“不是發現他的人認出來的,是村長的家人自己認出來的。”
方莫道,“發現他的人哪裡能認出來啊,他早上起來丟垃圾,看見地上紅紅白白的一片都沒認出來那是什麼玩意兒,還專門湊近瞅了一眼,這才發現那他媽好像是個人。村長的兒媳婦在那攤肉泥路邊的草叢裡發現了一塊碎掉的玉佩,那是她男人的,向來不離身,而且那灘肉泥被人從地上鏟起來的時候……”
似乎是聯想到了那個畫麵,方莫嗓子不由自主地有些發緊,“村長兒媳婦當即認出來那就是自家男人那天穿的衣服。”
畫麵感太足,盛新月忍不住往後靠了靠,心裡膈應得緊。
“老子的喪事還沒辦完,兒子的緊跟著就來了,村長家自然是悲痛至極,但是日子還要過不是?再說,村長是老死的,村長大兒子是車禍死的,雖然慘了一些,但是看上去也沒什麼異常,因為夜晚公路上經過的車太多,車禍以前也發生過不少,村長大兒子死的那麼慘,也隻能說自己倒黴。”
“但是還沒完。”
方莫道,“自那以後,村子裡就好像不太平了,很多人都說他們晚上睡到半夜的時候,會被敲門聲吵醒,問是誰沒有人回答,有人大著膽子推開門,卻發現外麵什麼都沒有!”
“村裡養狗的人家不少,養的就是看門的,問題就是,每天晚上有人敲門的時候,那些狗也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要知道這是村裡養的看門狗,可不是城裡那種寵物狗啊!半夜有一點風吹草動都嗷嗷叫的,結果遇上這樣的事,一個個都跟啞巴了一樣,這本身就是不合常理的。”
“上個月二十八號,村裡一個姓牛的老光棍,被人發現死在了湖灘裡,死的時候全身一絲不掛,就那麼躺著,詭異的是,死的時候,他的那玩意兒……”
方莫有些尷尬地看了盛新月一眼,似乎是有些難以啟齒。
盛新月卻已經了然,她麵色如常:“沒關係你說吧。”
方莫抿了抿唇,這才道,“死的時候,他的那玩意兒,還直挺挺地指著天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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