艱難地抬起腦袋一看,一隻雪白的大鵝居高臨下地看下來,堅硬的嘴巴正在瘋狂地叨它的腦袋!
劇痛後知後覺地湧上來,它甚至感覺自己空空的腦袋都被敲出了回聲。
等會兒。
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黃皮子的表情瞬間一僵。
鵝……
鵝???
鵝?!!!
“啊啊啊——!”
頃刻間,它爆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
童年的陰影和現在的這隻大白鵝重疊在了一起,極端的恐懼竟是讓他連剛剛的疼痛都快要忘記了,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彈起來,直朝著房間的另一個角落躥去!
而一向囂張霸道慣了的大白鵝顯然也不能允許有人——有黃鼠狼從自己的嘴下逃生,雪白的翅膀用力一扇,邁著搖搖晃晃的步伐,凶神惡煞般便朝著黃鼠狼衝了過去!
盛新月施施然地喝了一口熱水,然後很嫌棄地看向杯子裡麵。
——周齊端來的熱水,裡麵有枸杞。
這玻璃房透光極好,三百六十度無死角觀賞黃皮子被大鵝花樣追殺。
裡麵一片兵荒馬亂,外麵則是歲月靜好。
“盛新月,你卑鄙!”
破碎的聲音從玻璃房裡麵傳出來,盛新月唇邊勾起一抹微笑:“你說什麼便是什麼吧,不過你既然知道我的來意,那最好還是不要浪費時間了。”
黃鼠狼慘叫連連:“我說,我說!你把這東西弄出去,你快弄出去啊啊啊!”
大鵝越戰越勇,它感覺自己頭頂的毛都好像要被叨禿了!
腦瓜子更是嗡嗡響,世界上為什麼會有這種恐怖的生物!
“早這樣不就好了。”
盛新月招了招手,那隻大鵝竟然奇跡般地停了下來,但是一雙黑豆般的眼睛還是對著黃皮子虎視眈眈,透著一種叫人窒息的壓力。
“讓它出去……”
“不行。”
“……”
黃皮子小心翼翼地挪動著位置,直至將自己挪到了另外一個對角線,這才有些不甘心地開口:“其實你問我也沒用,連我自己都沒有見過那個人的真實麵目。”
對於這樣的回答,盛新月都差不多要習慣了。
對方不管在哪些方麵都滴水不漏,現在這個黃皮子是她目前接觸到的,和那個人關係最近的成員,背後那個人在它身上自然要更加謹慎。
“繼續,既然沒有見過,那就說說,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平時聯係的時候又是靠著什麼方法?”
膽怯的目光瞟了大鵝一眼,見對方沒有要追過來的意思,黃皮子這才鬆了口氣,說道:“我當時和家裡吵架偷偷跑出來,但是沒過多久就被人類發現了,他們設下了陷阱夾斷了我的一條腿,我記不清那具體是在什麼地方,但是唯一能確定的是,地點就是在帝都。”
帝都?
竟然這麼近?
“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