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既然要廢它的修為,為何不索性直接廢個乾淨,還留下它的靈智,要是再放那個崽子回去煽風點火,免不了會有些麻煩……”
“放心吧。”
盛新月輕輕一笑,眼尾彎起一抹勝券在握的弧度來,“隻要這隻黃皮子作死夠快,他們甚至都沒有時間來問責我,說不定最後甚至還要感謝我呢。”
周齊不由得一臉懵逼。
盛新月轉過身來,拍拍他的肩膀,提醒道:“明天送那崽子回東北,路上倒也不用守得太緊了,畢竟他現在修為已經全無,想來應該也翻不起什麼大浪。”
周齊先是一愣,不過很快反應過來,眼前瞬間亮起:“你是說——”
盛新月神秘地點了點頭。
田叔被安排在另外一個房間裡。
這是一個小單間,雖然內部麵積不是很大,但是應有儘有,還有專業的醫護人員在看護著。
覺察到有人靠近,田叔頓時睜開了眼睛。
在看見是盛新月時,他一下激動起來:“你……是你……”
他躺在床上不能動,因此隻能不停地眨眼睛來表達自己的情緒。
“是我。”
盛新月搬了一個小椅子在他身邊坐下,“田叔,感覺怎麼樣?”
田叔苦笑一聲:“說實話,不怎麼樣,不知道為什麼,我有時候睡著睡著,就感覺自己換了一個地方,但是那個地方很神奇,周圍有很多密密麻麻的線,我就在那些線的中間,我總感覺自己想殺人,可是根本動彈不了。”
周齊在一邊道:“他說的那個地方,應該就是關押紙人的地方。”
那個紙人裡麵有田叔一半的魂魄,並且在幕後那人的操作下他已經殺了足夠多的人,隨時有可能會變成殺人如麻的傀儡。
也幸好當時盛新月在現場,及時控製住了紙人的暴動,並且及時將之送回了天機堂管控,現在紙人和田叔被分彆安置在不同的地方,但是紙人和田叔之間到底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可以說它就是田叔,田叔就是他。
因此就算現在用陣法將之控製起來,但是田叔的魂魄還是能感應到它那邊的情況。
在夢中看到的那些場景,正是束縛著紙人的地方。
盛新月今天過來的目的,就是要想辦法將紙人中的魂魄剝離出來,而且還要徹底切斷幕後那人對田叔的控製,以免日後出現什麼意外。
“可以完成嗎?”
周齊略顯擔憂地問道。
田叔的魂魄,當初是他自己生生撕裂的。
現在想要恢複,絕對不會是一件容易的事。
這就像是一張紙,撕裂很容易,但是想要將之恢複,卻根本不是那麼輕鬆就能做到的,或許可以使用膠帶,膠水,但是終究會留下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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