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的文弱謀士,你一人戰三英?!
之所以會突然諫言,戲煜也不過是想要免得在發生三征徐州這樣的事情。
當然,這一次糧草充足,後麵自己八成會坐鎮。
徐州之戰大概是穩操勝券。
但!
萬事沒有絕對,哀兵必勝的道理眾人都懂!
可正是因為如此,如今出征的兗州大軍,多少算是帶點主辱臣死的哀氣。
然而,一旦徐州之戰開啟,連番勝利之下的兗州軍,到時候士氣雖然不弱,但最終還是要卸掉一股氣。
相反,若是有屠城之舉,或者縱兵劫掠的事情發生。
整個徐州,或許一開始無法抵抗,甚至於,徐州內部相互掣肘。
隻是,一旦徐州被逼到一定的地步的話,必然會掀起反彈之力。
若是整個徐州因此而團結一心,到時候曹軍恐怕會被拖在徐州之地。
時間長了的話,一旦陷入僵局,久攻不下,隻有敗退一條路。
三征徐州的事情,便很有可能會再次上演。
而這樣的情形,戲煜並不想看到。
若是能早早的一統徐州,甚至於連帶著將豫州收攏在旗下,在對上北方袁紹,曹軍自然更有底氣。
能提前數年一統北方的話,甚至於在短短十來年,說不準就能一統天下。
戲煜希翼的便是如此。
這功夫,回過神的一眾曹營將領憋不住了。
曹仁忍不住朝著戲煜看了看“奉義,如今縱兵劫掠的事情,本就是常態,若是打了勝仗不讓這些兵卒放肆一場的話,可能會引起嘩變!”
現如今,攻陷一座城鎮之後,緊跟著便是兵卒們的放肆。
天下諸侯皆是如此。
便是曹操也深知其中的道理。
沒有誰天生願意打仗,那些兵卒更是如此。
常年的訓練,加上戰爭之後的殺戮,壓在心底的鬱氣便會越發濃厚,若是不發泄出去,誰又能扛得住接下來的大戰。
正是因為如此,縱兵劫掠便已經成了這個時代的常態。
“奉義,你不會是娶了個徐州的夫人,所以才如此說的吧?”
曹純撇著眼冷不丁說了一句。
這功夫,曹操也有些為難的看著戲煜。
軍紀是軍紀,這一點他自然懂,隻是,想要做到如戲煜所說的話,似乎有點難。
“正因為天下都是這樣,我軍便也如此嗎?”
戲煜冷聲開口,眼神淡淡的看著眼前的一群人。
“若是天下一直未曾有變化,如今的大漢,為何又會變成這般樣子?”
“天下在變?為何我軍就不能變!”
“若我軍紀律嚴明,徐州自當掃榻相迎,待此一戰宣揚出去之後,我曹營的兵卒自然獨樹一幟!”
“更何況,兵之來源為何?”
“兵卒本就是於百姓之中而出,或許此等軍紀一開始難以接受,但一旦接受,未來我曹營之內,必然個個都是鐵軍!”
“有這樣的軍隊,外出征戰之時,必然戰無不克!”
……
洋洋灑灑,戲煜說了一大堆,便是曹操都聽得有些晃神。
曹營的一眾將軍,仿佛都看到了戲煜劃出的大餅!
誰不想自己手底下的兵卒軍令嚴明,令行禁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