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功夫進了後堂,典韋又看到甘梅正站在那裡看著兩人,連忙拱了拱手。
“見過夫人!”
“見過將軍!”甘梅回禮。
“好了,都坐下來,我教你們玩這個遊戲,這遊戲要三人來玩!”
說著,戲煜從袖袍內直接將早早做好的紙牌掏了出來!
他要教兩人的便是後世幾乎人手都會的鬥地主遊戲。
戲煜將紙牌攤開之後,隨即開始朝著兩人講述遊戲規則,邊上的甘梅瞪著眼聽的極為認真。
典韋則是時不時撓著腦門。
“先生,這花色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是四種花色!”
在將鬥地主的規則花了一會兒工夫教給兩人之後,戲煜便正式和兩人開始玩了起來。
“對三!”
“要不起!”
“六七八九十!”戲煜隨手將手中最後的紙牌放在桌麵。
“夫人,先生是對三啊,怎麼能要不起,我們兩個才是義軍啊!”
典韋瞪著圓眼,手中的紙牌都快要捏碎了。
他玩了一會兒,好不容易才會了,結果玩到現在,他才反應過來,自己好像局裡局外都是個外人。
“阿韋,你小聲點,你俸祿都快輸沒了!”
“不玩了,先生你們找其他人去玩吧!”
典韋臉色發黑,隨手扔下一手的紙牌,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
這功夫,甘梅有些歉意的笑了笑。
典韋也沒有在意,隻是這樣玩那還有什麼意思。
他這邊生這悶氣,但又有些舍不得,剛學會了這個遊戲,而且他又沒有紙牌,便是找其他人也玩不了。
就在這時候,門外突然又人聲傳了過來。
“呦,你們在乾什麼?”
戲誌才晃著身子從屋外走了進來,打眼便看到戲煜三人圍坐在一張案幾之前。
那桌麵上似乎還擺放著一桌子的東西,看的戲誌才有些疑惑。
“大兄回來了?”
看到是戲誌才,戲煜隨口笑了笑。
邊上的另外兩人也跟著朝著戲誌才打著招呼。
後者點頭回應,隨即一溜煙便跟著湊了過來。
“這是什麼?”
伸手將眼前的紙牌拿了起來,戲誌才放在眼前看了看,半晌也沒看出什麼門道。
典韋這功夫有些熱情的朝著戲誌才解釋道。
“這是我家先生剛剛發明出的一種遊戲,挺好玩的,你要玩嗎?”
“嗯,怎麼玩?”
比起典韋,戲誌才很快便搞懂了遊戲規則。
隻是,這遊戲隻要三個人,典韋又有些舍不得,邊上的甘梅倒是主動的退讓了出去,說是自己玩的差不多了。
聽到對方這般說,戲煜便讓其坐在自己邊上看著。
牌局重新開啟。
有著戲誌才的加入,原本朝著戲煜一邊倒的局勢,到也逐漸變得有來有回。
“阿煜,再過兩日便是除夕,主公邀請你我一同赴宴!”
玩到一半,戲誌才隨口朝著戲煜說了一句。
聽到這話,戲煜眉頭輕挑了挑。
曹家自己的宴會嗎?
他已經去了好幾次了,這一次他並沒有打算要去的意思。
計劃裡,他已經打算除夕的時候,和手下的輜重營一起過個年,這可是拉近下屬關係的最好時機。
“嗯!”
“年後我軍還要對徐州用兵,這一次希望能更順利一些!”
戲誌才嘴角輕笑。
如今整個兗州之地已經在曹軍麾下,半個徐州也已經納入囊中。
年後若是在開戰的話,到那時,必將鯨吞整個徐州之地。
戲煜抬頭朝著戲誌才看了看。
“兄長可想過兗州內部?”
再戰徐州是必然的事,但戲煜緊跟著便想起了張邈等人。
有些話沒辦法對曹操說,但放在自己家裡,對著家人倒是可以暢所欲言。
“阿煜這話是什麼意思,莫非兗州內部有什麼不對?”
戲誌才眉頭緊皺,他仔細想來,並不能察覺兗州內部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看到戲誌才並沒有往張邈身上想,戲煜想了想直接便提醒道。
“兄長可想過陳留張邈?”
“張邈?”
隻是一瞬間,戲誌才便回過神了,緊跟著他的目光略有些訝異的朝著戲煜看了看。
邊上的典韋在聽到張邈的時候,目光也跟著看了過來。
“阿煜,你不會是因為此人前番向你討要典韋,所以才如此說的吧?”
不怪戲誌才如此想,實在是張邈和曹操的關係,比不上管鮑之交,那也算得上肝膽相照了。
曹操當年還將其家人托付於對方。
這兩人的關係,應該不會出現什麼問題。
“兄長,我豈會在意這點小事?”
戲煜有些無奈,要他直說張邈會帶著陳宮反叛曹操,甚至於將呂布迎接進來。
整個兗州到時候隻剩下三城之地。
這事情現在說出來,又有誰能相信呢?
“兄長,張邈此人,野心不小,其邊上又有陳宮謀劃,所圖甚大!”
“我料想,若是開春我大軍征討徐州之時,其必會於陳留之地攜軍反叛……”
戲煜言之鑿鑿,隻是這話說出來戲誌才還是有些難以相信。
僅僅隻是聽自家兄弟這般說,讓他很難理解。
更何況,戲煜此前和那張邈才剛剛有所衝突。
“兄長不信也是正常,且日後在看吧!”
戲煜搖了搖頭,沒有在解釋什麼,但這話聽到戲誌才耳朵裡終究還是留下了印象。
不過,他倒也不是冒冒失之人。
這種事情,戲煜告訴自己,他卻不能隨便對其他人說。
要是聽到曹操耳朵裡,恐怕還會以為他們兄弟詆毀曹操的好友呢!
這種事,劃不來。
即便是戲煜所說的是對的,眼下這事也不可能說。
戲誌才點了點頭“此事我記下了!”
邊上的典韋靜靜的看著兩人,這兩人實在是太變態了。
手上玩著遊戲,還能一邊討論事情。
他到現在,都快要輸麻了。
至於聽到張邈會不會反叛的事情,典韋根本就不操心,這種事情還是交給上麵去擔心吧!
他人雖然憨笨,但是卻不傻,這種事情也不會張嘴在外麵胡說。
戲煜將他當做自己人,典韋也早就打算跟定戲煜了。
他又朝著手中的紙牌看了一眼,邊上的戲誌才扔下了最後的手牌。
這一局從頭到尾,典韋也隻出了兩次牌。
“不玩了!”
典韋臉色更黑了,跟這兩個人打牌,他就贏不了,在打下去,他過年的時候恐怕連酒都喝不起了。
“呦,典韋你怎麼不玩了?”
戲誌才有些訝異的轉頭朝著典韋看了一眼,他這邊才正玩得手熱呢。
在多贏幾把的話,明天又能去醉香樓轉一圈了。
“我輸完了!”
典韋嗡了一聲,之前先生讓他多帶點銀錢,他還以為先生是打算帶著他出門呢。
誰曾想,這才不到半天功夫,自己口袋裡的銀錢竟然已經沒了。
“你這就輸完了?”
戲誌才有些訝異的朝著典韋看了看,他記得對方的俸祿並不少。
除了自家弟弟給對方發響之外,曹操沒少給典韋賞賜,後者可是來者不拒的。
這才多大功夫,典韋就沒錢了?
不過,他朝著戲煜身前的錢堆看了一眼,一瞬間便明白了。
老弟有些不厚道啊!
“先生,你這紙牌可不可以給我,我去教教趙雲那小子!”
典韋倒沒有太過懊惱,隻是眼睛盯著麵前的紙牌,目光發亮。
他現在心裡有些火熱,贏不了這兩位,他還贏不了其他人?
看到典韋的樣子,戲煜笑了笑“你去工匠坊找馬三,他手上應該有,多討要一些,也好讓輜重營的將士們有個娛樂項目!”
說完這話,戲煜隨手又從身前將剛剛贏來的銀錢抓了起來。
“拿上這些錢!”
“和彆人玩,可彆輸的讓我去贖你!到時候丟的可就是不單單是你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