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的文弱謀士,你一人戰三英?!
躲!
躲不過!
隻是一瞬間,身後升起的冷意便一瞬間覆蓋了全身。
這一瞬間,紀靈隻感覺頭皮都快要炸了一般。
他身形嘗試扭動,即便是在挨上一槍,隻要不致命,那麼他便能拉開距離,到時候左右親衛上來。
腦海中的想法在這一刻變得極為清晰。
隻是一切僅僅隻是設想罷了。
見到紀靈再無迎戰的心思,趙雲這功夫神色猛然一寒,手中的龍膽亮銀槍往前一抖。
槍身猶如長蛇破空一般,徑直間便已然直衝紀靈後心而去。
槍尖於甲胄接觸。
這一刺的力道不小,槍身在往前一帶一拉,紀靈的甲胄已然穿裂。
跟著,前方的紀靈便是一聲痛呼!
槍尖穿透了紀靈的身軀,趙雲沒有絲毫猶豫,右臂猛然間一使力,巨大的力道直接便拉拽這紀靈的身形從馬上騰空而起。
這功夫,紀靈手中的兵器已然悄然落地,嘴角之上蔓延出一絲血跡。
同一時間,整個大營之內,紀靈麾下的將卒,似乎也已經注意到了這一幕。
緊跟著有人便開始張嘴呼喝。
“將軍死了,將軍死了!”
隨著這呼喝聲變得越來越多,整個大營之內,放下兵器的將卒也變得越來越多。
典韋這功夫終於擺開身形追了過來,隻是在看到紀靈已經掛在趙雲槍尖的時候,整個人多少有些不爽。
“子龍,不是說讓你把他留給我嗎!”
朝著趙雲抱怨了一句,今日出戰,那紀靈身手也算是不錯,至少能讓他痛快一下。
隻是典韋沒想到,對方竟然這麼快便被趙雲拿下來了。
“雲倒也想將其留下來的,隻是我觀其人似有逃竄之意!”
趙雲有些無奈。
他之前一直沒下殺手,便是因為典韋剛才喊了一聲,隻是沒曾想,正是因為典韋的出聲。
紀靈心中的退意便的更為明顯了幾分。
他想要在不傷對方的情形下攔住對方,倒也不是很難。
隻是,沒曾想,那紀靈拚著受傷也要拉開和他之間的距離。
若是他在留手的話,對方很有可能會掙脫而出,到時候營內的情形便不好掌控了。
機會稍縱即逝,趙雲倒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聽道趙雲這般說,典韋轉頭朝著已經死的不能在死的紀靈啐了一聲。
似乎在罵對方有些不爭氣。
這功夫,隨著紀靈梟首,整個軍營之內,一些原本還在抵抗的兵卒,這功夫也滿滿的跟著放棄了抵抗。
營內不多時便開始變得安靜了下來。
剩下的隻有大營後,還在燃燒的火焰。
“惡來,彆發愣了,趕緊讓人救火!”
眼下他們已經收複了紀靈軍,那麼現在燃燒的糧草,自然也成了他們的戰利品。
聽道趙雲喊話,典韋反應過來之後,連忙帶著人上前救火。
……
而就在趙雲和典韋夜襲紀靈大軍的時候,遠出的下邳城上。
隨著那一聲煙花炸響之後,跟著很快天際之上便浮現出了一抹火光之色。
漆黑的天際之上,火光將半天天際照的通亮。
即便是遠在下邳城的方向,幾乎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這功夫,夏侯淵已然被自己的屬下喊醒了過來,得之遠出天際之上火光衝天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有些沒反應過來。
匆匆間披甲在身之後,夏侯淵第一時間便朝著下邳城牆所在的方向趕了過去。
等到了下邳城牆,沒有絲毫的猶豫,夏侯淵便帶著屬下上了城牆。
遠出的火光還在燃燒。
隻是一眼,夏侯淵便已然反應過來出現了何種情況。
那個方向,他沒有看錯的話,大概便是紀靈大軍所駐紮之地。
之前夜襲的時候,他已然去過一次,眼下那是再熟悉不過的事情了。
夏侯淵登上城牆的功夫,此刻正在城牆之上的陳登第一時間便察覺到了有人前來。
在看到是夏侯淵之後,陳登想了想跟著便主動靠近了過去。
“恭賀將軍!”
陳登率先開口。
無論如何,遠出紀靈軍大營著火,對於整個下邳來說,都是一件在好不過的事情了。
隨著陳登開口,邊上的夏侯淵嘴角不由的便跟著抽了抽。
他自然明白對方是什麼意思。
隻是,一想到如今遠出燃起大火,而今日戲煜有說過今夜夜襲之事,想來此番動靜便是那戲奉義弄出來的。
隻是,他手下告知他,如今戲奉義還在城內,對方連下邳城都沒出,夜襲之事便已然告知成功。
這事情,說起來多少讓夏侯淵有些難以接受。
明明自己昨夜也曾帶人夜襲,為何兩者比較,相差如此之大。
夏侯淵臉色發黑。
邊上的陳登這功夫自然也明了。
他朝著遠處的火光看了一眼,多少已經有了幾分猜測。
“將軍,若我所猜不錯,此刻燃起火光的地方,必然是紀靈大軍糧草所在!”
陳登開口。
聽道這話的夏侯淵頓時間了然。
糧草,身為軍中之將,之前夜襲之時,他自然也曾想過襲擊對方糧草所在。
隻是這事情那裡那般容易。
要知道,對於每個將軍來言,軍中糧草所在,都是重中之重的事情。
糧草關乎著一軍生計的問題,容不得半點馬虎。
駐守糧草的守軍必然是營中精銳,甚至於兵力還會是其他地方的幾倍。
這樣的地方,怎麼可能會輕易讓人襲擊,甚至於燃起一把大火。
這種事情,想想便知道有多難。
可是現如今,遠出燃起的大火,卻分外明顯的告知他們。
戲煜的夜襲之策,已然成功了幾分。
邊上的陳登自然也是極為明了,這功夫對於戲煜,陳登心中不由的便鄭重了幾分。
傳聞中的戲奉義,果然不是一般人啊!
能這般輕易的做到常人所難以做到的事情,自然不是一般人所能比較的。
夏侯淵心情有些複雜。
按理來說,紀靈大軍受創,他身為徐州守將,自然是該分外高興的。
隻是,一想到此番是戲煜所作所為,他的心裡便很難高興起來。
一方麵,前有自己夜襲之事比較,如此下來,自己在對方麵前,不是顯得分外沒用。
另一方麵,如今戲奉義和他們曹氏宗族之人,多少已經有了一些隔閡。
不再是同路人,夏侯淵自然是高興不起來。
夏侯淵如何想,邊上的陳登卻並不是很在意。
在陳登看來,紀靈大軍受創,本身就是在好不過的事情,如此那戲奉義的能力算是讓他們認可了幾分。
……
城牆上陳登和夏侯淵盯著遠出山坡上的火光之時。
同一時間的下邳城內,此刻的戲誌才和郭嘉正於一處高樓上抬眼看著天際。
下邳城外的火光縱使有些遠,但映襯的天際卻也能看出幾分來。
“看來,今夜夜襲之事,已經功成!”
郭嘉看著天際隨即輕笑了一聲。
邊上的戲誌才點了點頭。
兩人對於戲煜自然是極為相信的,眼看著天際之上閃現出火光之色後,兩人便沒有多看,轉身自顧自又返回了樓內。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遠出的火光漸漸熄了。
這功夫,下邳城上,夏侯淵和陳登兩人儘皆皺著眉頭。
此刻的夏侯淵站在城牆之上,心思有些亂。
陳登則是開始想著如何處理接下來和戲煜之間的關係。
不知道過了多久,兩人相互儘皆沉默的時候,突兀間下邳城外的遠出突然間響起了一陣馬蹄之上。
隻是聽聲音,便知曉遠出的戰馬不少。
這般動靜至少也是數千人才能體現出來的聲音。
馬蹄震動,連帶著整個下邳城牆之上都有一些震感。
突兀出現的聲音讓夏侯淵和陳登兩人瞬時間回過神。
兩人打眼下意識朝著遠處張望,這功夫天際還未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