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的文弱謀士,你一人戰三英?!
“此布防之策甚妙,夏侯惇將軍征戰多年,殺敵經驗豐富,這布防之策定當毫無疏漏之處。”
荀彧甚是讚許的摸了摸山羊胡須。
戲誌才同樣讚許不已,他更是仔細看著地圖,那地圖上一條條細小支流,到最後一條橫江呈現了出來,他實在佩服這地圖之精妙。
見荀彧對夏侯惇之布防稱讚有加,曹操甚是高興,他笑著誇讚道,“哈哈,元讓,文若如此讚賞你!如此說來,此等精妙之布防也隻有你這般戰場經驗豐富的老將方能完成,你且去與奉義探討一番,如何?”
言罷,曹操心情實在大好,高聲道,“古人雲,千軍易得一將難求,元讓你乃我曹操不可或缺之將才!”
“奉義亦乃我不可缺少之大才,然奉義不喜戰場,不願領兵,隻願用心內政之事,你二人一內一外,乃是我曹操之左膀右臂……”
曹操故作停頓,隨即聞到,“元讓,你可知春秋時,將相和之典故?”
曹操想借此機會,敲打夏侯惇一二。
畢竟,夏侯惇與戲煜,皆乃曹操心愛之人才,最忌兩人不和。
如若夏侯惇此時能明白他良苦用心,以後他便放心了。
聞得曹操此言,夏侯惇不由一愣,低頭思索一番,心裡頭那原本不悅之感逐漸消失。
他已然明白曹操此話之意將相和,方才能內外聯合,無堅不摧,外敵便無可乘之機。
如若不然,將相之間的內鬥,隻會不斷消耗內部元氣,最終給敵人坐收漁利之機。
而他夏侯惇與戲煜,好比曹操之將相,夏侯惇對曹操一拜,鄭聲道,“孟德,蒙你抬愛,能把我與奉義唯一重用,吾定當與奉義和睦共處,儘心齊力圖謀大業!”
聞言,曹操心底更是欣喜,他很是讚許的拍了拍夏侯惇肩膀,之前的某些擔憂也是瞬間消失。
見曹操此刻如此高興,荀彧點頭稱讚道,“主公,元讓將軍不但經驗豐富,更是不可多得之將才。”
“元讓此策,不僅可以屯兵,一旦運河挖通,便可以連通揚州,兗州與徐州之地,如此一來,三地之間便可以通貨船,如此,三地之間的商業必然是……”
三地之間的商業必然將不斷發展繁榮。
所有謀士聽得荀彧此言,頓時愣住,隨後立即湊到地圖之前。
此番成效著實驚人,但想要挖通一條幾百裡之長的運河,至少好幾年時間,這期間的財力及人力之消耗,必然不小……
但眾人仔細看過地圖之後,頓時點頭暗道徐州,揚州北,兗州三地之河流,皆乃順流,挖運河之事可成。
不過,此時鐘繇卻嘀咕道,“此策甚妙,但不知這地圖可否準確?”
曹操得意一笑,“我早已派人探查求證,此圖千真萬確,方才讓諸位前來商討。”
“吾早有謀斷挖運河,築合肥防線,徹底阻斷孫策北上之路。”
“主公此計甚妙!”
“計謀雖妙,但此事學得求快,不可有耽擱,可派何人前去?”
“而且,挖運河,須得動員沿途百姓皆參與其中,如今秋收臨近,對於百姓而言,今年挖運河,人力上恐怕難度甚大。”
曹操點頭稱是,“此事確實是一大難題……”
就在此時,有一人自門外走了進來,眾人一看,乃是徐州牧戲煜的宿衛典韋。
大漢衛將軍,諡號武忠侯。
典韋隨年紀不大,卻已有諡號,早已名氣在外,曹操麾下謀士將才無人不知。
此時,典韋進入丞相府,大步走過點兵場,踏上莊重富麗的階梯,掠過正堂門口的黑色虎雕像,躬身抱拳道,“主公,戲大人派我送來地圖一份!”
見來人乃是典韋,曹操甚是高興,更是親切,放聲笑道,“哈哈……是你啊,典韋!”
“來,快進來,許久不見,讓吾好生看看!”
一番寒暄後,典韋對曹操說道,“主公,戲大人命我前來,還有一事相告。”
“戲大人已派遣張遼將軍前去合肥收攏難民,重建城池,因事出太急,戲大人特命我前來相告,若主公不許,他便立即令張將軍撤回!”
聞言,曹操頓時震驚,甚是有些懵,“已經派張遼去合肥?撤回來?這……”
荀彧悄悄看了夏侯惇一眼,之前一番誇讚之意,如今如若笑話一般。
誇什麼啊,竟說人家奉義沒有戰場經驗,不會有如此戰略眼光!
可誰曾想,奉義已經派人前往!
此時的夏侯惇,忽然覺得像似吃了老鼠屎一般,渾身不自在,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痛。
夏侯惇心中暗道我這還在迎合主公將相和,奉義不但有同等謀略,更是已著手布局。
隻是,戲煜如何知曉合肥之地,又是如何知曉要提防孫策?!
當著一幫謀士,夏侯惇深感難堪。
曹操此刻也頗感意外,沉著臉問道,“典韋,奉義何時派遣張遼前去重建合肥,他又為何要派張遼前往?”
曹操臉色些許不悅,說道,“奉義可知張遼乃我派去保護曹昂的,張遼若是去了合肥,那昂兒的安全如何保障?”
典韋立即回道,“此事主公大可放心,如今由我親自保護大公子,若如我不在,便由子龍負責!”
典韋此話一出,夏侯惇在一旁不免不爽你親自保護大公子?嗬嗬,你還真以為你是武忠侯?
聽聞典韋這番話,曹操真沒想到戲煜安排事情如此妥當,他趕緊略過此番話題,對典韋說道,“如此倒也無妨,剛才汝言有地圖,是甚地圖,呈上來。”
曹操可不想陷入尷尬之地。
在這之前,曹操正得意於自己敲打了夏侯惇一番,誰曾想典韋卻突然跑來一番言語,讓得曹操實屬有些下不了台。
典韋趕緊笑著從懷裡取出卷軸,在桌前緩緩展開,說道,“此地圖,乃是黃忠與白騎花費整整一月,方才彙成水路圖。”
“主公且看,此處乃是合肥附近支流,以戲大人要求,照我們設計院的規劃,調集五百名壯丁,於安嶺,武順,合肥……共計十六縣之間,鑿通所有支流便可彙聚一條大河,揚州與兗州之地亦可如此。”
“典將軍,你剛說甚院?”聽聞典韋口中一陌生之詞,荀彧頓時疑問道。
曹操看了荀彧一眼,解釋道,“設計院,此事我知,乃是設在輜重營之中,這設計院如今是奉義在徐州立足之根基。。”
典韋點頭稱是,隨後繼續說道,“為完成此番挖通大河之事,我們工匠院特意研發出一種大閘,以杠杆之力抬放而阻斷河流,同時,挖掘與通渠也更為方便。”
見眾人有些懵,典韋試探道,“諸位可知杠杆之力?”
曹操,荀彧,戲誌才與鐘繇等人接連搖頭,確實不知典韋多言為何物。
典韋見眾人這般搖頭,滿臉甚是震驚,“主公,荀大人,你們怎不知杠杆之力,儒學經典之中不該有嗎?此乃我們學堂之基本學識啊。”
許褚一聽這話,以為典韋在故意賣弄學問,甚是不爽道,“典韋你此話何意?難不成想在主公麵前拽弄一番,有什麼屁話你就趕緊說來!”
許褚心中暗罵道好你個典韋,你到底是來向主公獻計策,還是故意顯擺來了?!
忽然間,許褚倒是感覺這典韋來到許昌,更像是炫耀而來。
曹操頓時伸手拍打典韋肩膀,“好你個典韋,何時學會在吾麵前賣弄學問了,還不趕緊解釋解釋剛才之言!”
見狀,典韋心底甚是舒服,暗道哼,你們也有不懂之事啊!
想當初,爾等仗著自己學了些儒學之道,便在我麵前賣弄,嗬嗬,沒想到有今日吧……
“哎呀,你們竟然連這杠杆都不懂,叫我如何說嘛?”典韋憨笑道。
“反正……戲大人讓我前來請主公下令,召集剛才所言之十六縣的百姓,徐州發放閘門關水渠後,人力挖通支流,但切記注意……呃……這個……”
話到一半,典韋突然忘了詞,甚是尷尬,他趕緊指了指地圖上已標注之處。
曹操見狀,臉色一沉,瞪大雙眼,問道,“注意什麼?那是啥?典韋,你該不會也不懂?”
典韋頓時一陣冷汗,“嗬嗬,注意彆把那個弄垮,一旦弄垮了,我們沒辦法再挖一條。”
“這幾條河流的水流量不小,就按照地圖上所標注的紅點行事便無問題。”
典韋甚是緊張的說道。
就差一點,他就要露餡了。
聽得典韋複述戲煜之計策,鐘繇與程昱對此甚感興趣,二人緊盯地圖研究。
一旁的荀彧此刻實屬被典韋這二愣子給氣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