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方才明白曹操麾下第一謀臣,豈是簡單文弱之謀臣,很可能還是曹操麾下第一猛將!
戲煜這般氣力與其實,猶如力拔山兮氣蓋世,當今之世竟有如此之人,呂布實在震驚不已。
“死!”
戲煜忽然雙目怒視,一聲暴嗬,瞬間立起身,手中長槍高高揚起,快速抖出一個槍花,隨即對著呂布喉部刺射過去!
速度之快,猶如閃電雷鳴!
呂布何其勇猛,卻也沒來得及有任何抵擋之勢!
“噗呲!”
隨著戲煜手中長槍從呂布喉部拔出,一股殷紅血水如泉水般噴湧而出!
拔出長槍的瞬間,戲煜快如閃電,又拔出長劍,朝著呂布頸部揮舞過去。
“哢!”
呂布項上人頭直接被割下,沉悶一聲響,在地上翻滾了幾下才停了下來。
眨眼之間,呂布便被戲煜砍下項上人頭,勇猛如呂布,也被戲煜輕易斬於馬下。
此時,兩軍兵馬激戰正酣,戰馬嘶鳴,人群湧動。
當兵士見到呂布向上人頭之時,尤其是呂布的部下,竟不知呂布何時被殺,一個個頓時愣在原地。
呂布已死,戲煜的兵馬再也任何顧忌,戲煜的騎兵立即從呂布所剩兵士中間衝出有一條血路。
片刻之後,見主將呂布已死,呂布剩餘兵馬未做多少抵抗,便下馬投降。
可直到投降,他們都難以置信,當世無敵的猛將呂布竟然……被人斬於馬下,更是身首異處!
斬殺呂布之人,那該何其凶猛?!
“呂將軍,真的被殺了?”
“呂將軍,真的死了嗎?”
“呂將軍……死了,被那戲煜……”
“戲煜?竟然如此威猛?!”
“傳聞戲煜不過曹操麾下一儒生謀士,一介謀臣啊,竟然斬殺了呂將軍?!”
“是何謀臣竟然這般蓋世武力?!”
少許之後,原本廝殺慘烈的戰場,忽然死一般安靜。
呂布剩餘兵馬,戲煜的兵馬,就連典韋,趙雲與黃忠等猛將,所有人震驚無比。
“力拔山兮,氣蓋世……”
忽然,不知何人情不自禁,喃喃自語道。
許褚趕到之時,戰鬥接近尾聲,呂布所剩少許殘部已然全部投降。
他們早已被嚇破了膽,根本不敢再有任何猶豫。
戲煜,本以為不過曹操麾下文弱謀臣而已,誰曾想,竟然這般勇猛,眨眼間便將呂布斬於馬下,戰力何其恐怖!
如此看來,戲煜不僅是曹操麾下第一謀臣,更可堪當曹操麾下第一猛將!
少許過後,陷陣營高順被典韋與趙雲所擒,二人將高順捆綁起來,曹操從山上大營趕了下來,他甚是震驚,更是不斷搖頭,在這之前,他何曾想過會親眼今日戲煜之曠世奇功。
“奉義……哈哈……為兄早已料定你會前來,想當初,為兄初見伱之時,便知汝有斬殺呂布之神勇!”
“今日所見,真是應證了我當初隻識人眼光,奉義啊,汝之實力,簡直媲美漢之霸王!”
“實在讓人震驚不已啊!”
呂布這心腹大患被殺,曹操心情甚好,上來就對戲煜不吝讚美之詞,心中對於戲煜更加喜愛。
戲煜卻是臉色如泥土,苦笑著看了看曹操,低聲道,“兄長,走啊,臨江賦詩如何?”
曹操心情大好,放聲笑道,“不了……下次我不再那……什麼了……”
戲煜著實有些生氣,冷聲道,“那什麼?我之前可是如曾勸諫兄長你的?你竟然不與遵守諾言,叫你穩住,彆浪!”
“兄長你呢?這一次,呂布擺明是要破釜沉舟,他深知自己即將戰敗,也要拉上兄長你一起……”
“兄長你這次何其僥幸,就差一點,你就被呂布所殺,兄長啊,你可長點心吧,彆再玩什麼親征了,遇上戰事,穩重些可好?”
雖然被戲煜數落,但深知戲煜是為他好,曹操也就笑了笑。
曹操來到戲煜跟前,此時的戲煜,給曹操的感覺,與往日大不一樣。
黑色輕甲護住胸膛,腰部與脖頸部位,雙手沒有任何束縛,可以揮展自如。
戲煜此刻沒有半點儒生打扮,反倒是行軍戎裝,不過,身材線條卻甚是好看。
與曹操此刻心情甚是相同,之前戲煜剛換上戰甲騎上絕影戰馬之時,趙雲與典韋也是為之震驚不已。
可諸葛亮當時卻是嚇破了膽,在他看來,戲煜不過一介文臣,披掛上陣打仗何以危險,諸葛亮苦口婆心勸說戲煜,但也沒法勸阻。
賈詡倒是沒太過擔心,他一直記得,當初在許昌大司農府邸之時,戲煜曾經就差一點便一拳將房子弄榻,自那時起,賈詡便覺得戲煜並沒簡單而又文弱之儒學謀臣。
所以,從戲煜出征開始,賈詡是最不擔心之人,他倒是相信戲大人絕不會做毫無把握之事。
例如,戲煜行軍作戰,風格與曹操截然不同。
戲煜喜歡步步為營,逐步推進,縱然是可以速戰速決之戰,戲煜也要逐步取勝,以求萬無一失。
但曹操行軍打仗,如雷霆之勢,但凡有一絲機會,便抓住戰機,果斷迅猛出擊,通常在敵軍還未做出反應之前,不給敵人任何喘息甚至反撲的機會,以求一擊製勝。
但是,此次攻打青州,三個軍師並未隨軍出征,而在青州北海指揮兵馬前去收攏其他郡縣。
在北海孔融幫助下,加之戲煜名望甚高,所以無需多少精力,整個青州城自然會儘數拿下。
……
曹操於黃河濟水大營之中,立於沿途河流之前,看著對岸袁紹旌旗搖動,他與袁紹之間的戰事,其實早已暗中拉開序幕。
如今,呂布已被戲煜所殺,青州也歸於戲煜手中,曹操如今可謂是形勢大好,已經可以正麵與袁紹對戰。
此刻,曹操與戲煜並排立於黃河支流岸邊,望著河水翻滾,聽聞水聲轟隆,曹操忽然笑著問道,“奉義,如今呂布已滅,依你之見,接下來袁紹當如何?”
戲煜思索片刻,沉聲道,“青州之地,當下如久旱逢甘露,士族之人定當甚是歡迎我們入主青州,當下最要緊之事,乃是安排有足夠威望之人穩住青州局麵。”
“然後將糧草從徐州運來青州,同時,在南方合肥之地加強防禦天塹,令江東孫家此生絕無北上入侵之機會!”
“江東孫家……”
聞言,曹操忽然想起當初之孫堅,此人也是一員猛將。
孫堅當初與他同朝為官,也均在十八路諸侯聯軍時嶄露頭角,孫堅更是培養出勇猛之子。
片刻後,曹操笑道,“青州之地,我依然願意交於你手中。”
戲煜笑著搖了搖頭,“兄長之囑托,我本該接受,奈何我如今有徐州需要管理,如若再加一個青州,實在精力有限。”
“不過,我倒是有一妙策,青州不必設州牧,兄長可直接派一刺史便可。”
聽聞戲煜此言,曹操思索一番。
青州之地,於日後與袁紹之戰,甚是重要。
隻要青州局勢穩定,借助黃河與濟水的天塹之險做屏障,穩住兵多將廣,隨時可從青州境內殺向袁紹,自然可以震懾袁紹的冀州。
隻是,曹操暫時未能想到有能力鎮守青州之人。
一旦與袁紹開戰,鎮守青州之人如何應戰,對整個戰局起到非常關鍵的作用。
曹操忽然想起一人,“奉義所言甚是,我已想到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