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還沒說完,一個匠人就準備開溜。
“不要讓我動手抓人!”
那工匠頭皮都在發麻,也不敢回去了,隻能乖乖地走了過來。
說實話,黃敘所以說平日裡看起來很放鬆瀟灑,但實際上在治軍時,非常嚴格。
公私分得很清楚。
黃敘瞧了那個工匠一段時間,又說道“你是王勳對吧!”
“我告訴你,我明天就和猛叔說一聲,說你說他是驢!”
“你可彆這麼做啊!”這人是輜重營的將領王猛之子,就算進入學堂之後,也算是個混世小霸王型的人物,不過卻被黃敘等人給整了一番,後來就不再跳脫了。
他聽了這話之後,也感覺到有點崩潰,這話如果真的被自己父親知道了,他恐怕得挨一頓暴揍!
黃敘嗬嗬一笑,目光又凝聚在他臉上。
不過黃敘手上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得分贓了。
“這四萬多金的財貨!咱們這麼來分,我和賈璣一人一萬五,剩下的一萬多一點兒你拿著!”
“你怎麼就好意思說呀?”
蒲元嘴巴都癟了,又嘟囔著說道“這錢都被我收好了,你們兩個一個人最多一萬,彆的你彆想拿走!”
“你是在搶嗎?”
黃敘眼神憤怒,
“我就搶了,怎麼著!若是你有膽量就找姨夫告狀唄!”
“你!”
賈璣扯住黃敘,笑容還頗為溫和儒雅“這倒也沒什麼,我就可以接受!”
“還是賈哥拎得清!”
賈璣說實話也有表字,也是戲煜親自取的。
不知道為什麼叫壯憲。
聽得有點奇怪,所以賈璣都不讓大家這麼說他。
“賈壯憲!”
黃敘頭皮都在發麻“這麼點錢?你還能同意呀!我現在還得擔負責任呢,如果出事了的話,我可能就涼涼了!隻給我這點錢,絕對不行!”
而在此時。
門被打開了。
所有人都懵了,院子裡落針可聞。
賈璣心裡還有點火氣,讓他感覺到頭皮有點發麻,轉頭一瞧,就懵了。
黃敘也把目光投了過去,結果看見了自己的父親,甚至還有戲煜以及賈詡等人。
怎麼都出來了?
“嘿嘿嘿,義父!”
硬著頭皮過去打招呼的黃敘直接被戲煜一巴掌拍過去。
他後腦勺被打了一下,但也隻能嗬嗬笑著。
“你們怎麼能這麼混呢?你們這麼做的話,不僅破壞了我與曹丕公子的關係!而且還為我們未來埋下了隱患!”
“你們就是在坑人呀!如果主公知道了,那我們這邊該如何?你希望我們青州徐州被人針對嗎?”
“你們這三個臭小子真是混賬!”
戲煜的聲音都變得很高。
“對的對的!”
蒲元眼睛珠子咕嚕一轉,又閃到戲煜身後,甚至還對賈璣和黃敘扮鬼臉。
這混賬小子!
戲煜直接把蒲元拍了一巴掌,又瞪了一眼黃敘“若有再犯!我不僅會把你的東西都給收走,你的那匹寶馬也彆想要了!”
“什麼呀?”
黃敘都快哭出了聲。
這都怎麼一回事兒啊?
“義父,是我做得不對!”
“你做的不對也就罷了,你的錢在什麼地方?”
“在這裡。”
蒲元取出了房契,還有一些田契和金票銀票。
加在一起確實有差不多快五萬金。
戲煜直接把這東西全都收好,然後又指著他們說道“如果再有下次,就沒這麼容易原諒你們了!”
然後他就迅速開溜。
黃敘和賈璣也都懵逼了。
“咱們豈不是白忙活了?”
“倒也不算是白忙活!”賈璣嗬嗬一笑“你現在還損失了一筆錢呢!之前那三千金還記得嗎?”
“啊!”
這根本也沒這麼巧吧?
難不成自己是被義父大人坑了嗎!
蒲元也是嗬嗬一笑“你們根本就沒辦法和義父鬥啊!你們還是趕快走吧,也不要在工匠院留著了,如今我還要研製破甲箭呢!”
“話說,破甲箭你研究得如何了?”
黃敘對這個很感興趣,嚴重也亮起光彩。
破甲箭,主要的研製方法是加大箭頭重量。
但到底哪個重量、哪個形態最合適,也隻能一點點是。
找到其中的關鍵點就可以了。
但如果破甲箭能夠出現,那他們也能掌握更強大的力量!
“也不會等太久吧!反正我們最近也不用派出人手和兵馬戰鬥,等我們這邊萬事俱備,再說其他的!”
“哈哈哈哈!”
黃敘也不再多說了,笑著說道“那我和壯憲就先閃了!”
“你能不能不要叫我的這個字?”
賈璣有點生氣。
“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無恥的家夥!”
“真是三個不要臉的家夥!”
“我的手啊!”
曹丕與曹真趴在床榻之上,後麵還有幾個侍女幫助他們換藥。
這些藥物都是最新得來的藥膏,效果也是非常不錯。
他們兩個回來之後其實非常生氣,感覺他們被人坑了!
原本這兩人過來打算好好玩一玩,結果彆提玩了,一毛錢都沒有了,還倒欠幾個親衛一些錢!
“二公子,你也不要再遲疑了,寫封信回去吧!和主公說清楚這裡發生的事情!我們絕對不能吞下這口惡氣?”
曹真眼中都浮動著淚花。
等到回來的時候,他才清楚,他自己的私房錢也被拿過去抵債了。
他們兩人現在真的是窮到一個子兒都沒有了。
也隻剩下那麼一點點錢,能夠苟延殘喘。
但他們也不好意思找戲煜要錢什麼的,這實在是太丟人了!
“說實話,我們也不能夠把這件事情和父親說清楚!”
“此話怎講?”
曹真還不理解來著。
為什麼自己的還得咽下這口惡氣?
曹丕眼神苦澀“沒過多久我們就要發兵了!到那個時候,青州和徐州對我們來講非常重要!你也得好好想想,小叔如果放棄了合肥,那我們該怎麼辦?”
“他不可能這麼做的!”
曹真表情很激動,忍不住抬手,但手上的傷還沒好,他又疼的齜牙咧嘴。
“斷然不可能有這種情況發生!如果丟了合肥,運河就沒了,戲大人絕對不會做出這種蠢事!”
“你也不要說的這麼篤定!”曹丕嗬嗬一笑“兔子逼急的都能咬人呢,更何況小叔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你也清楚!”
曹真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為好。
曹丕說的也沒什麼錯處。
“所以說我們不能夠和小叔等人翻臉,必須讓他真心恢複,等奪取江東之後,我們才能漸漸侵蝕他的底盤!”
“等他的權利被我們架空了,我們才能……哎呀呀,你不要那麼激動,壓著我了!”
曹丕被曹真壓了一下,疼得哇哇叫。
說實話,他們二人也沒避諱。
畢竟他們身旁跟著的人都是貼身之人,也都是可以信任的。
“找時間回去吧!”
“會不會有些早了?”
“不回去的話你給我錢嗎?”
“……”
曹真與曹丕隻留了七天。
然後曹丕就與戲煜告彆,返回許昌。
說實話,他這一次真的是血虧,所有私房錢都清空了,親衛的錢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