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的文弱謀士,你一人戰三英?!
至於打造戰艦的那些材料和消耗品,他們也已經通過商隊傳來的消息分析了個大致。
再加上江東境內地方較小,很多地方信奉的還是以物易物,錢財於他們而言反倒沒太多的用處。
如此一來,對他們而言,最為突出和重要的便唯有糧食!
畢竟要想發展就必須得先吃飽肚子,而江東境內的人連飽腹都尚且困難,又何談發展商業乃至其他?
再加上江東邊緣地帶少數民族眾多,山水環繞,惡匪猖獗,諸多建製和規則都無法推進。
正所謂窮山惡水出刁民,莫過於此。
說句毫不誇張的,在江東,如果你是外鄉人,隻怕根本分不清誰是兵,誰又是匪?
反觀青徐二地,在戲煜的統轄下各司其職,分工明確。
哪怕是許褚和典韋這等許久不曾上過戰場的老將,每天都有著一大堆公文要處理。
所以說,他們整天也不是無所事事。
特彆是最近這段時間。
先前在河東收攏的十萬白波軍和太行山的百萬山賊加起來共數百萬人,都在他們二人的管轄範圍內。
其實早些年,在兗州和冀州境內的匪徒們早被曹操乃至是袁紹清掃過數次,故而在遇上許褚和典韋後,都不需要花太多心思,便可將其儘數收歸。
隻不過他們都是些山賊,做慣了偷雞摸狗之事,哪怕是被收複了,也會時不時惹出些亂子,惹得附近百姓們憂心忡忡。
若非典韋和許褚震懾,還不知他們能惹出什麼天大的亂子。
當然了,幾年過去,其中不乏有些上了年紀的人,他們沒辦法再繼續待在軍營內作戰,隻能告老還鄉。
對於這些叫人恨得牙癢癢,卻又在戰時大殺四方的存在,眾人對其多少還是有些忍耐力的。
再加上前些年出了青州老兵退伍還鄉的先例,在這些人中凡是超了三十歲的,願意拿錢走人就拿錢走人,願意再在大軍中待上幾年的,便安心在大軍中待著。
為了管這些人,典韋和許褚也是費了點心思的。
隻不過,這並不意味著他們二人離開後,下邳乃至是那些士卒們便無人管了。
更何況,他們管這些人也算是捎帶。
真正叫兩人忙的人或朝天的其實是戲煜借助於天子之名號打下的泰山郡和周圍其他聽聞到消息而專門趕往此地的百姓們。
整整三十萬石糧食,將沒有半點兒私藏的於各個郡縣進行發放,隻要你家中有人參軍,便能在軍營內獲得這些糧食。
聽到這個消息,周圍郡縣哪兒還有人能坐的住?
特彆是當得知負責發放這些糧食的人乃是聞名天下的大將軍許褚和典韋!
二人戎馬一生,戰功赫赫,乃是天下人所敬仰的存在,此事由他們二人負責,消息自然不會有假。
故而來到青徐二地想要參軍的人簡直不要太多。
當然,出於對這二位將軍的崇拜和敬意,眾人在整個排隊領糧的時候,竟沒一個心生不滿的,至於鬨事,那更是無稽之談。
而有此盛況的,還不止是下邳這一個地方。
整個青徐境內······皆如此!
“行了,想來發放糧食一事,你二位也都處理的差不多了,若是想去,咱們便一道而行!”
戲煜抬手阻斷幾人的嬉笑怒罵,繼而道“時間也差不多了,江東之行路途遙遠,你們且回去準備一番,咱們明日就出發。”
“不過······”
戲煜說著,轉頭看向二人,猶豫道“不知你們二人打算將手中的事交由誰來處理?”
“兗州臧霸如何?”
黃旭靈機一動,道“他本身治軍便很有一套,再加上您許他的官職,想來也是個忠心之輩!”
“此外,他先前便有過處理山匪截徒一類的經驗,強人出生的他應當能震懾那幫家夥。”
“妙哉!”
郭嘉笑著點點頭,繼而道“除了軍事,政務方麵也需注意,我此次也是要同行的,故而徒留孔明兄一人鎮守。”
“內政定然無憂,但還是留有一將更為安全!”
“倒也不必如此麻煩!”
諸葛亮當即起身,擺了擺手,道“微臣可以的。”
“嗨!這是什麼難事?”
賈詡看著眾人,大手一抬,繼而拍了拍自己的將軍肚,一邊喊著餓,一邊說“我回去吃飽喝足後,將黃忠將軍替換過來,與孔明搭檔便是了。”
“如此便有勞了。”
諸葛亮思索了一下,笑著朝賈詡拱了拱手,接著望向郭嘉,笑得很是燦爛,眼神中還帶著些許的感激。
不愧是合作了這麼多年的老夥計,果然最懂自己!
他心中很清楚,奉孝提到要武將坐鎮下邳主要就是為了讓他在處理政務上沒有半點後顧之憂。
畢竟能夠震懾三軍的武將們都離開了,自己一介文人不但不好插手軍中之事,還很容易被一些刺頭挑釁,欺負。
哪怕自己才智過人,謀士無雙,在天下也算是有名有姓的存在,但到底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
若非為了自己的安全,想來郭嘉也不會多這一句嘴。
“奉孝兄,有心了!”
“孔明兄,客氣了。”
諸葛亮拱拱手,郭嘉擺擺手,兩人兄友弟恭,看的周圍幾人忍不住咂舌。
就連戲煜都裂開了嘴角,說起來這二人的關係還真是好的有些過了呢。
看來,以後自己身邊的兩大望族郭氏和諸葛氏已經有雛形了。
······
春末時分,因為要準備諸多聘禮,再加上同孫權見麵議事,眾人早早便打算趕路出發。
因為戲煜身為盛國公,身份尊崇,遠不是江東境內任何一個人所能比擬的,故而此次前來隻隨身帶了一千兵馬。
其中輜重聘禮乃至是糧草儘數由死士負責,反倒省了糧草運行的車隊。
當夜,戲煜在和自己的十一位美妾共享玩樂了一番後,靜坐在廳內觀賞不遠處的花草。
因為身邊皆為自己人,故而他此刻的穿著頗為隨性。
在他身側,或坐或站,或跪趴於其身的諸多女子們,一個個國色天香,嫵媚之態渾然天成。
其中甘梅最顯端莊雍容。
此時此刻,倘若有典韋或者趙雲在此的話,定會詫異,這些夫人竟然同主公一樣,不曾顯露出半點兒真實年紀。
一個個瞧著都是二八年華,最美的年紀。
也不知她們是如何做到在最美的姿態凍齡的。
“夫君!”
甘梅貝齒輕起,皮膚白皙,麵頰紅潤,同甄宓站在一處,恍如夜晚皎潔月光傾灑下的清冷光輝。
“憲兒妹妹說,您此次前往江東最重要的並非納妾,而是小心吳侯,萬一他心生歹意,將您扣下······”
一人自他身側緩緩起身,走到正對麵,輕紗白衣隨風輕擺,恍若九天下凡的神女。
“哈哈哈,憲兒不愧是曹公之後,當真聰慧!”
戲煜仰起頭,目光微閃,深諳此意。
實話實說,孫權能有這樣的心思他一點兒不都不奇怪,甚至······早有猜測。
可即便如此,那又如何呢?
“憲兒!”
戲煜輕喚一聲,眼神並未看向任何人。
說起來,他和曹憲的年紀差其實還蠻大的,而他除了一個曹憲外,家中還有個年紀較小的妹妹曹節。
再加上已經在青州上任的曹昂,這三人倒算是曹家在戲煜手底下最後的血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