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素不相識,你為何要救我?”
雷天貴語氣強硬。
“必須救你出去,其他無需多問。”說罷,他一劍砍斷了牢門。
這時,其他牢房裡的罪人們騷動起來,紛紛喊道:“也救救我們吧!”
整個地牢裡回蕩著喧鬨的聲音,氣氛變得緊張而混亂。
雷天貴無視他們的呼喊,目光始終落在賈詡身上。
其他人繼續喊叫。
雷天貴說道:“再喊,現在就把你們給殺了。”
嚇得大家都不敢再喊了。
賈詡眼中閃過一絲明悟,他嘴角微微上揚。
大概猜到是怎麼回事了。想必是戲煜來救自己的吧。
賈詡笑了笑。
戲煜表麵上把我關起來,然後再派人把自己救出去,造成一種越獄的假象。
戲煜這一手真是高明。
賈詡接著又尋思,不過,肯定無法再回到他身邊了。
他必定會給自己安排一個新的去處。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他願意跟隨著對方離開。
而在整個縣衙裡發生的事情,外人並不知道。
至於王良,現在也已經沉睡。
這一晚,月光如水,靜靜地灑在房間裡。
吳國太和孫尚香坐在窗前,繼續著她們的聊天。
“母親,您再跟我講講路上的事情吧。”孫尚香輕輕地說道。
吳國太微笑著,眼神中透著溫柔,“好,讓我想想一路上可真是經曆了不少啊。”
孫尚香靠在母親身邊,靜靜地聽著。
“我們遇到了那個賊人……”吳國太回憶著。
“那您一定很害怕吧,母親。”孫尚香握住了吳國太的手。
“我是不怕,……”吳國太笑了笑。
夜漸漸深了,房間裡的燭光微微搖曳。
“困了嗎,香兒?”吳國太問道。
“有一點,母親。不過我還想聽您講故事。”孫尚香的眼睛有些迷蒙。
“那就睡吧,明天再講。”吳國太輕輕拍了拍孫尚香的手。
孫尚香點點頭,躺在了床上。
吳國太為她蓋上了被子,然後也躺在了一旁。
房間裡一片寧靜,隻有母女倆輕微的呼吸聲。
窗外,一輪明月高懸,照亮了整個夜晚。
第二天,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地上,照亮了房間。
前去江南報信的士兵匆匆趕回,他的臉上帶著一絲疲憊。
“報告丞相大人,小的已經把實際情況告訴了孫策。”士兵說道。
戲煜點了點頭。
“辛苦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這時,另一名士兵匆匆跑來。
“丞相大人,不好了!賈夫人躺在大門口呢!”
戲煜皺了皺眉頭。
“怎麼回事?”
士兵回答道:“她昨天晚上又困又累又餓,所以暈倒了。”
戲煜無奈地歎了口氣。
“趕緊把人弄進來吧,這樣影響不好。”
他隨即派了幾名士兵將賈夫人小心地抬進府內,安排到了客房當中。
戲煜讓人去叫宋樹文。
過了一會兒,宋樹文就來到了他的房間裡。
戲煜對宋樹文說道:“你去看看賈夫人的情況,給她醫治一下。”
宋樹文恭敬地回答:“是,大人。”
宋樹文施展醫術不久,賈夫人便緩緩睜開了眼睛。
賈夫人環顧四周,意識到自己已身處丞相府的客房。
她輕聲對守在一旁的士兵說道:“我要見丞相。”
士兵冷漠地看了她一眼,不耐煩地回答:“死了這條心吧。”
賈夫人眼中閃過一絲失望。
士兵冷笑一聲。
“丞相可沒時間見你。”
而宋樹文看到自己已經醫治成功,也就隻好離去了。
賈夫人起身要離開。
她要去見戲煜,但宋樹文轉過頭來告訴她,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
因為她現在不適合大規模的活動,必須好好的休息不可。
但賈夫人卻是十分的執著,非要過去不可。
“你如果不聽話的話,那我也救不了你,到時候我可不會再來拯救了。”
賈夫人隻好就以淚洗麵。
王良今天起了床以後,忽然有衙役來彙報,說是牢房裡出大事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趕緊告訴本縣令?”
下人們便把相關的情況訴說了一番。獄卒死了,有兩個巡邏的士兵也死了。
於是,王良就趕緊去查看了現場,空氣當中的血腥味還是濃烈的。
他來到了大牢當中,發現賈詡已經離開了,被人救走了。
而有幾個罪犯也訴說了昨天晚上發生的場景。
然後大致描述了一下雷天貴的樣子。
“簡直是豈有此理,居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王良感覺到興致實在是太惡劣了。
他決定徹底查這個事情。
這時候,一個衙役說道:“大人,小的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
“你是什麼意思?”
“小的認為,肯定是丞相派人劫獄的。”
王良大吃一驚。
“這是什麼意思?不要亂說呀。”
但衙役道:“小的這麼一說,相信大人也心中有數了吧。丞相表麵上不可以說放了賈詡,所以背後來個這麼一招。”
王良覺得特彆不舒服。因為他覺得衙役說的可能是真的。
難道丞相真這麼做?
不應該呀。
丞相是個好人,大家都覺得滿意的。
可是……
俗話說得好,知人知麵不知心。
衙役道:“大人,小的也是胡說八道。”
王良聽著衙役的解釋,表麵上點頭表示理解,心中卻波瀾起伏。
他心想:“衙役雖說是胡說八道,可為何我卻覺得這其中似乎有幾分道理呢?”
他的心中漸漸升起一絲疑惑。
“難道真的是我之前想得太簡單了?”
此刻,王良的內心十分糾結。
一方麵,他希望衙役隻是隨口亂說。
另一方麵,他又無法完全摒棄那種奇怪的感覺。
如果真是如此的話,自己豈不是把戲煜給得罪了。
自己把戲煜逼到了一個高風浪尖上。
逼的戲煜無法下台。
王良緩緩走進書房,疲憊地坐在椅子上,對著自己喃喃自語:“我需要冷靜一下。”
他閉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氣,試圖平靜自己紛亂的思緒。
“為什麼會這樣?”他在心中自問,“本來我還打算把這件事情告訴丞相,尋求他的意見。可是現在,似乎沒有這個必要了。”
王良的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他雙手抱頭,手肘放在桌子上。
在縣衙的院子裡,衙役們圍坐在一起,低聲議論著。
“這事兒肯定是戲煜乾的!”一個衙役憤憤不平地說。
“可不是嘛,想不到他如此陰險狡詐,這種事他也做得出來。”另一個衙役附和道。
“真是讓人失望啊,原本還以為他是個正直的人呢。”又有一個衙役歎息著。
院子的角落裡,一棵古老的大樹靜靜地矗立著,仿佛在默默見證著這一切。
“算了,咱們還是彆說了,這些問題,我們也解決不了。”一個衙役說道。
一會兒,大家也就散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