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喧鬨的人群漸漸安靜下來,一些百姓開始思考男子的話。
“大家冷靜想想,刺史大人一直以來都儘心儘力地為我們百姓做事,他怎麼會故意讓我們遭受瘟疫呢?這隻是一場誰都無法預料的意外啊!”老頭繼續說道。
幾個原本衝動的百姓聽了他的話,情緒也逐漸平靜下來。
他們麵麵相覷,臉上露出了一絲愧疚之情。
於是,大家也就慢慢散去了。
戲煜在這天黃昏時候才來到青州。
青州城門口,幾個士兵無精打彩的。
不過,他們看到戲煜到來的時候,頓時吃驚。
按理說,這個時候不應該有人來才是。
青州這邊沒有做任何措施,也沒說不讓離開,也沒說不讓進。
但外地人已經知道這邊有了瘟疫,所以一般也不會有人來。
當然,城門口也有個標誌,讓人不要隨便進入。
如果有人問,就給他們解釋。
戲煜道:“把門打開。”
一個士兵問道:“你不知道青州發生了什麼事情吧?”
“我當然知道,我就是為了這個事情而來的。”戲煜自然說的理直氣壯。
這下,更是讓士兵們詫異了。
“你說什麼?為了這個事情而來的?你難道是郎中?”
不過,就算是郎中,也都害怕進入裡麵吧?
的確如此,很多郎中害怕被感染,都已經躲避起來了。
“我不是郎中。”戲煜明確回答。
“那你來這裡做什麼?”士兵問道。
戲煜決定要拿出令牌來。
“你們看清楚了,我乃是當朝宰相。”
幾個士兵嚇了一跳。
有一個士兵趕緊下來,仔細看著令牌。
但他也不認識令牌。
但看著戲煜的氣勢,也覺得他或許真是丞相。
“難道你真是丞相?”
戲煜點頭。
那個士兵於是喊起來:“快來,丞相來了。”
幾個士兵就趕緊下來。
他們一起給戲煜跪下來。
戲煜說自己本來在幽州的全州小縣城,聽說這裡有了瘟疫,所以就來關注下。
他問如今是什麼情況了。
戲煜心急如焚地站在城門口,焦急地向城內張望著。
他的眉頭緊緊皺起,眼中滿是擔憂。
士兵們看到戲煜這般模樣,連忙放行。戲煜匆匆走進城門。
進入城內,戲煜發現大街上人特彆的少。
不過這裡的管理措施,確實比全州差遠了。”
程昱雙膝跪地,虔誠地跪在佛像前,緊閉雙眼,默默祈禱著神靈能夠解決當前肆虐的瘟疫。
此時,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傳來。
緊接著,一個聲音在程昱耳邊響起:“大人,丞相來了。”
程昱猛地睜開眼睛,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
他搖了搖頭,不相信地說道:“休要胡言亂語,丞相怎會來此?”
報信之人趕忙躬身行禮,語氣堅定地說道:“這是千真萬確的,大人,丞相已然在殿外等候了。”
程昱聽到丞相真的來了,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他趕忙站起身來,匆匆忙忙地向外走去。
當他真正看到戲煜時,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痛苦,雙腿一軟,不由自主地跪了下來。
戲煜看到程昱憔悴了不少,心中不禁一痛。
他連忙上前一步,溫和地說道:“快快起來,莫要著急。”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關切。
程昱抬起頭,眼神中充滿了感激和無奈,他顫抖著聲音說道:“丞相,下官……下官無能,未能解決這瘟疫之事,實在有愧啊!”他的臉上寫滿了自責和痛苦。
戲煜微微搖頭,緩緩說道:“此事豈能怪你,這瘟疫來勢洶洶,非你一人之力所能及。”他的目光堅定而又沉穩。
“百姓們苦不堪言,下官實在不知該如何是好。”
戲煜眉頭微皺,沉思片刻後說道:“程昱,你我當務之急是想辦法控製瘟疫的蔓延,拯救百姓於水深火熱之中。”
程昱連連點頭,說道:“丞相所言極是,隻是這瘟疫傳染性極強,下官一時也想不出什麼好的辦法。”
“莫急,我們慢慢來,總會有辦法的。”
戲煜的語氣沉穩而又堅定,給了程昱一絲信心。
戲煜目光凝重地看著程昱,開口問道:“程昱,這瘟疫的具體情況究竟如何?首個病人又是從何處而來?”
程昱皺了皺眉頭,回答道:“第一個病人來自某個藥鋪,據說他是某家布店的夥計。”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憂慮。
戲煜沉思片刻,果斷地說道:“我決定親自去看看。”
程昱急忙說道:“丞相,您不該冒險啊!此去恐怕會有危險。”他的臉上寫滿了擔憂。
戲煜微微搖頭,說道:“我也不願冒險,可若我不去,又有誰能擔此重任呢?”
程昱聽了,一時無語,沉默片刻後,他隻好緩緩點頭答應。
戲煜一臉嚴肅地對程昱說:“程昱,你立刻去找人製作口罩。”
程昱有些疑惑地看著戲煜,問道:“丞相,這口罩是什麼呢?”
戲煜微微一笑,耐心地解釋道:“這口罩能有效阻擋飛沫傳播,減少感染的風險。”
說著,戲煜拿起筆在紙上迅速地畫了一幅口罩的圖樣,邊畫邊說:“口罩就該是這般模樣。”
程昱看著紙上的口罩圖樣,點了點頭,說道:“丞相,我這就派人去辦。”
程昱連忙將下人喚來,他的神情嚴肅,將戲煜畫的圖紙遞給他們,急切地說道:“趕緊去找人按照這圖紙製作口罩,速度要快!”
接著,程昱眉頭緊皺,滿臉愁苦地說道:“丞相啊,如今好多人都說我做了壞事,老天爺才降下這懲罰。我真是有苦說不出啊!”
戲煜微微一笑,安慰道:“程昱,不必理會這些無稽之談。百姓們在麵對瘟疫時,難免會有情緒,這也是正常的。我們當以救人為重。”
戲煜眼神堅定地看著程昱,說道:“我們去見見那第一個病人吧,程昱,你帶路。”
程昱點了點頭,臉上帶著一絲擔憂的神情,輕聲說道:“丞相,這邊請。”
他領著戲煜和幾個衙役朝著藥鋪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藥鋪附近的許多店鋪都關門了,大街上呈現出一片蕭瑟的景象。
程昱忍不住歎了口氣,說道:“這場瘟疫真是害苦了百姓。”
進入藥鋪後,程昱先是向老郎中使了個眼色,然後恭敬地指著戲煜說道:“老郎中,這位便是丞相大人。”
老郎中一聽,臉上頓時露出驚愕的神情,緊接著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顫抖著聲音說道:“小老兒不知丞相大人駕到,有失遠迎,還望丞相大人恕罪。”他的額頭緊緊貼著地麵,不敢抬頭。
戲煜見狀,溫和地說道:“老人家不必如此,快快請起。”他的聲音中透著親切和關懷。
老郎中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感激涕零地看著戲煜,說道:“謝丞相大人。”
戲煜看著空蕩蕩的屋子,皺起眉頭,問道:“老郎中,為何此處如此冷清,夥計們都去了何處?”
老郎中疲憊地搖了搖頭,臉上露出無奈的神色,說道:“大人,這幾日病人越來越多,幾個夥計或許並未離開青州,隻是找了個地方躲起來了,他們實在不願麵對這一切。我已無力接收更多的病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