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萬年的路!
“你們說,我們是幸運呢,還桐林主動放過我們的?”
宇搖了搖頭。
“多半是桐林放的。”
“以我們的能力看,能全部逃走,說明桐林對我們並不上心。”
宇分析道。
奔牛族一眾人和成龍、成鳳都讚成,九神山的怪若要對他們不利,那怕是九死無生。
以數次遭遇的九神山的怪來看是這樣的。
桐林身長有七米,人的形狀,四肢粗長無比,體型略顯纖瘦,臂膀、腳掌、手掌、胸前,額頭上都生長有錯綜的條紋。除此之外身體上還生長有符文。身上帶有角質甲層。
神光天女的沙土桐林上看是長這樣的。
“哎呀,我的媽呀,這九神山的怪,也太嚇人了吧!”
“那麼大塊石頭,跟踢毛草球似的。”
成龍說道,摸了把汗,把隨身攜帶的皮袋子打開,喝了點水。
倒了倒,居然沒了?隻剩一滴了。
成龍放下袋子,扔給成鳳說道:“沒了!你去裝點吧。”
成鳳接過皮袋,站起身,準備去打水。
“你們拿給我吧,我去幫你們打水。”這時,忻走過來,她正在為大家清理物品和獵物。接過成鳳手裡的皮袋,去水缸裡打水去了。
“祭司!祭司!我們又遇到怪了!”又是那個奔牛族的小夥,先跑到祭司那彙報去了。
“嗯,我知道了。說吧,今天怎麼回事?”
“今天我們從朝歌山到了湯山腳下後,就轉向東南的三裡山和四裡山去了,想著把這最後的兩座山調查完就可以回來了,結果我們才到三裡山就遇到了桐林。”
三裡山,在奔牛族東南邊,在玉金山和季山、麗山之間。
上麵長有棪木,梓木和衫木,條草和野稻。
“桐林在一棵大樹下,捉一隻山雞,卻是不知怎麼的捉住了走在它後麵的漁。”
“我們看見漁被桐林提了起來,桐林張開嘴對著漁大吼了一聲。”
就像這樣,“嗷!”小夥做出個桐林吼叫的樣子,也不知道模仿的像不像桐林。
“我們見漁被捉住,這不就急著去救漁了嗎!”
“我們剛向桐林那去,桐林就把漁給扔了出去,向我們走了過來。”
“這桐林,真是奇怪的很啊,祭司啊!和我們之前遇到的怪都不一樣啊。”
“嗯,怎麼不一樣了?“祭司轉轉手裡的石頭問道。
陳英、成泣也聽得出神,尖起了耳朵。不想遺落下了什麼地方。
這不是小事,也和他們有關係,畢竟奔牛族和英水族隔得最近。
“那桐林我們所有人打不到它啊。”
打不到?那不是很很正常的嗎?這些怪的速度都很快,打不到是正常的,祭司心想。
“桐林對著我們大吼了一聲,當時,侽老爺膽子大些,上前把漁扶了過來。”
“漁看上去,被嚇壞了,回來都是被侽爺抬回來的。”
“衛你怎麼說的呢?我那是被嚇壞嗎?”
漁和四大族老已經走了過來,帶著一眾奔牛族的人。
“要不來比比。”
漁揮了揮手臂,這有點丟人咯,得找點麵子回來。
“……當我沒說。”
“祭司,當時桐林向我們走過來的時候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可把我給嚇的。”
“祭司,我們都以為桐林要動手了!”
“結果桐林隻對我們吼了下後,就停下了。”
“四位老爺,就帶著我們繞開桐林,下山。”
“我們跟著四位老爺走。準備,繞過去,以為桐林都不會對我們發動攻擊了。”
那應該就沒事了啊!怎麼得不是說打起來嗎。祭司一聽,覺得這是正常的,九神山的怪不會傷人,可是神光天女說的。
“可我們剛走沒幾步,就發現我們被桐林捉住了。”
“捉住了?你們不是走了的嗎?”這都說的啥,聽得沒個來頭。祭司心想,這小夥怎麼今天遇見個桐林,就語無倫次了?祭司覺得自己聽的糊塗。
這時,在人群前麵的豐站出來說道:
“是的,我們確實被捉住了。”“衛說得沒錯,有可能是桐林的幻術。”
衛隻是沒表達清楚而已。
“我們對桐林不了解,決定先撤走。”
“但桐林的招數真是奇了怪了,不見它過來,就能憑空把我們捉它的麵前!”
“而且,凝和山他們在之後多次,攻擊了桐林。”
“所有的箭支,和砍過去的刀、刺過去的茅,都打不中它的身體,他的身體好像沒有實在的東西,是虛幻的。”
祭司聽到這,摸了摸胡須,
閉上了眼睛,
思索。
這些怪,沒有一個是好惹的主,能力超常,就算是這樣,他倒是覺得沒什麼可意外的。
隻是這樣的能力,是屬於什麼範疇?
幻術?
聽豐的說法,祭司覺得不像,幻術,表現不會這麼強烈,以影響人的精神世界為主。這麼多人同時處在一個幻境裡,幾乎不可做到,但桐林是九神山的怪,也不排除這種可能。
忽的,祭司像是想到了什麼!轉過頭看向成英。
成英被祭司盯的心裡發毛,心想,出什麼事了?
隻聽祭司說道:
“成英族長,你們英水族羽烏山消失的事我可能有點眉目了。”
“有眉目了!”原來是這樣,成英定下心來問道:
“怎麼說?”
“到時再看吧,畢竟隻是猜測。”祭司擺擺手。
而是轉問向旭他們。“後來呢?”
既然被捉了,總是逃出來了,才回來的吧。那是怎麼逃出來的呢?
“我們用了四象陣,逃脫,從三裡山下經四裡山,繞至棪山回來。
四象陣是祭司傳給四族老的,是奔牛族祖輩相傳的陣法。
四象陣,要煉石書符。法陣布下,進可攻,退可守。旭、豐、侽、巒持法石為主陣人。
“你們倒是準備充足,帶上了四象陣。”
“我們這不,怕的就是這種情況嘛!”
“剛巧,今天就遇到了。”
“雖然對桐林造不成什麼傷害,但困住一時半會還是可以的。”
如果有四象陣逃脫出去,也還可能,祭司心想。
“我們下了山,桐林也沒有追上來。”
“我們估摸著桐林應該是放過我們了,就繼續調查四裡山了。”
“但是我們才進四裡山沒多久……”
嗯……怎麼了?祭司他們心想,到底怎麼了?又遇到怪了。
“我們又被捉住了,被桐林捉到了它的麵前。”
這……祭司也驚駭,三裡山和四裡山相隔八九裡路程,這麼遠都能捉住?
絕不是幻術。這桐林,有這麼大能耐?
“那你們怎麼回來的呢?”
“我們用四象陣逃走三四次後,發現,隻要不在三裡山和四裡山裡去,就不會被抓回去,我們隻得尋著崎嶇山路,從五裡山繞至棪山回來。”
五裡山不能算是山,最多隻能算丘陵,在四裡山和棪山之間。
祭司這次算是聽得明白了,他們部族的人遇到桐林後,被桐林抓住了。
四大族老用四象陣限製住了桐林,得以逃脫,最後從棪山繞行回來。
“你們帶了多少法石?能逃走四次?”祭司問道。
四象陣,煉石為陣,至基礎法石至少四塊,尋陣圖需要,加以三至十三塊輔石,不等,甚至更多。
“我們每人帶了五塊。”
五塊?那可不輕?怎麼也得百來斤吧,祭司估計。
不過族老做事還是謹慎,準備充足。
讓山這群年輕人去做,肯定不會抗一大包百來斤的石頭去調查。
“嗯,好吧,南邊山區就算是這樣了,那就剩西邊,北邊。把所有怪都做好記錄,我看這些怪一旦找了個地方安頓了,就不會輕易改變位置。”
按豐的述說,桐林應該是在三裡山和四裡山,布下了屬於自己的專有禁製,以至於族人們在三裡山和四裡山逃不出其範圍。
那桐林怕是準備在那裡安家了,和澤雷占據朝歌山的目的如出一轍。
“還有什麼沒有?”祭司問道。
“沒有,就這些。”
“桐林,對你們沒有殺心,不然你們未必能安全回來。”
祭司知道,以九神山怪的速度,追上旭豐他們不難,從爻伯、飛虎、女司、澤雷、萬權就可以看出,這些怪的速度都不慢。
捉他們,估計也就是戲弄下族人,至於爻伯那次,是真的把爻伯激怒了,起了殺心。
幸好意外被極他們所救。
不然族人們怎麼會毫發無傷的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