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遠心底正不暢快著,聽到他突然提起那女人,眼裡霎時湧起濃濃的厭惡和陰戾,展開還沒看完的軍報,輕哼一聲道“不過是區區一個女人,也許過不了幾天便會死去了。”
白子義看到君侯這厭惡排斥的模樣,心裡暗暗歎了口氣。
突然,眼睛盯著軍報的魏遠道“我知曉先生的意思,劉學藝率領的軍隊乃是劉家的精銳部隊,他出兵劉通道不可能不知,甚至很可能,便是他命劉學藝出兵。
然而他如今這一番作為,卻是把鍋都推到了劉學藝身上,這時候我若出兵,便是不義,不出兵,卻是正中他下懷,解除了這次的危機。”
白子義一愣,忍不住深深作了個揖,“君侯之智,亦天下無雙。”
這也是最讓白子義無奈的地方,道理自家君侯不是不懂,就是控製不住自己罷了。
所以他天天做的就是約束一個性格暴躁的小孩不要一時衝動做傻事啊!有點心累……
也不知道有誰能接手這個吃力不討好的活,嗯,誰呢……
白子義不禁認真地在腦中尋找接鍋俠。
“哼,膽敢設計我的人,下次若落到我的手中,我定讓他生不如死!”魏遠狠狠地一握手中的軍報,眼神陰冷地道。
看到這樣的魏遠,白子義眉角狠狠一跳,心裡頭的不安又湧了起來。
“君侯。”這時候,一個溫和清朗的聲音響起,隨即一個身穿鎧甲麵容清秀的男人走了進來,卻是魏遠的副將呂聞。
見到白子義,他先是朝他抱拳行了個禮,才走到了魏遠麵前,把一封信遞給了他。
“今天淩管事遣人送來了這封信,請君侯過目。”
魏遠看了他手中的信封一眼,淡淡道“嗯,放下吧。”
呂聞把信放到了幾上,又開始跟魏遠報告今天軍營裡的一些事務。
白子義一直在下麵看著,眼光不知不覺地彙聚到了呂聞臉上。
以前怎麼沒發現,這小子長得竟還有幾分俊,君侯身邊一向沒有女人,身為君侯的副將,他算是最經常跟在君侯身邊的人了。
莫非……
白子義不禁想起了民間流傳的一些傳聞,想著想著,身子漸漸僵硬了起來。
好一會兒,呂聞終於報告完今天的事務了,朝魏遠行禮告退後,又轉向白子義行禮。
然而,心裡有個不得了想法的白子義怎麼看怎麼覺得這小子……有點礙眼。
呂聞察覺到了白子義眼裡的打量和嫌棄,不禁微微一愣,困惑道“可是某今天的裝束有什麼不妥?”
白子義連忙打哈哈擺手,“沒有沒有,某隻是突然發現呂副將這幾天又俊了,不知道日後會便宜哪個小娘子哦!”
呂聞哪裡想到白子義會說這種話,臉微微泛紅,連忙跟他行了個禮,就走了出去。
白子義卻發現,剛剛他在跟呂聞說話的時候,君侯似乎抬頭朝他們這裡看了一眼,心裡不禁一咯噔。
君侯竟然那麼在意呂聞的婚娶之事?
想了想,他痛心疾首地轉向魏遠道“君侯,屬下今日有個很重要的問題想問,望君侯可以如實回答,君侯一直不願意接近女子,可是因為君侯……喜愛的是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