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侯總是被打臉!
看到兩人投過來的又驚又疑的眼神,陳歌淡聲道“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放心,我拿君侯夫人的名聲跟你們作擔保,我有信心能幫你們解決外頭的問題。
我向你們提出剛剛那個要求,隻是不希望我通醫術這件事讓旁人知曉,我的醫術是一個世外高人所授,他現在已經隱姓埋名,我不希望我的所作所為給我師父帶來任何麻煩。”
吳燕愣愣地看著麵前的女子,她的臉掩蓋在帷帽後麵看不真切,但她的氣度又是那般自信從容。
不過一瞬,她便下了決心,點了點頭道“夫人願意拜我爹為師,是我爹的榮幸!放心,這件事我絕不會說出去,否則……否則我們全家就五雷轟頂,永世不得超生!”
吳大夫這回是真的急了,連忙道“燕兒!”
隨即慌裡慌張地包著自己的頭朝屋頂張望了好幾下,仿佛下一瞬那雷就要劈下來了。
眼前的女子如此果斷堅決,倒是有點出乎陳歌意料,但聽她這般鄭重其事地發了毒誓,心裡暗暗鬆了一口氣。
畢竟是才剛認識的人,陳歌也拿不準他們會不會同意,甚至會不會剛好遇到個人品不好的,把她的話拿到外麵到處說。
所以她在剛剛提要求的時候就想好了最糟糕的後果,如果他們當真是那樣的小人,她也沒什麼好怕的,到時候就直接說,她真的有那麼一個世外高人師父好了。
隻是要圓這個謊又要另外想一個故事,麻煩一點罷了。
陳歌嘴角微微一揚,點了點頭道“我信你。你會醫術嗎?”
吳燕微微一愣,點了點頭,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從小跟著爹學醫術,但學得不好。”
“沒關係,會最基本的望聞問切就行。待會你去跟外麵的漢子說,你們可以再替他的兒子診治一回,這回如果還治不好他兒子,這塊牌匾不用他們拆,你們親自拆下來劈了送到他家門口,並永世不再行醫。”
陳歌話音未落,吳大夫就激動地一躍而起,大叫道“放……放肆!你有什麼資格決定我普濟堂的命運!這可是老夫太祖爺爺那一代傳下來的藥房!”
吳燕也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她,眼神中出現了一抹遲疑。
陳歌也不逼她,隻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道“你可以不信我,大不了咱們剛剛說的交易一筆勾銷,我也不是那種閒著沒事非要介入彆人家糾紛的人。”
吳燕頓時心頭微亂,咬了咬牙,點頭道“我相信夫人,請夫人告訴我具體要怎麼做!”
陳歌微微挑眉,看著吳燕的眼神倒是真情實感地讚賞起來了,細細囑咐她要怎麼做後,道“去吧,如果他無論如何也不相信,你就說……”
陳歌想了想,抬出了一個足以給他們背書的人物,“這小孩兒的症狀你爹前幾天跟有杏林聖手之稱的張大夫探討過,張大夫給了一些建議,若是再沒有起色,我們可以給他請來張大夫親自診斷。”
昨天陳歌也打探了一番那張大夫的情況,知道他在這冀州城確實名聲顯赫,在老百姓心裡就是活的神醫,每天上他那裡求醫的人能排到城門口。
像那漢子那樣的普通人家,就算耐著性子去排隊,恐怕他孩兒的病情也等不到他排到的那一天了,更沒說排隊的人裡,有不少隨時隨地插隊的豪門顯貴。
吳燕一愣,也明白了她這麼說的用意,點了點頭有些緊張道“好,我……我試試。”
說著,就轉身往門外走。
知道事已成定局的吳大夫也不試著阻止吳燕了,隻是搖了搖頭,悲傷地歎氣道“家門不幸啊,家門不幸,若你是個男兒就好了,爹也不用一把老骨頭了還要出來撐著這個藥房。”
吳燕的動作微微頓了頓,但很快就恢複如常,快步走了出去。
陳歌瞥了蹲在角落裡生悶氣的老頭一眼,朝鐘娘招了招手道“鐘娘,你出去看著,若情況不對,可以適時地亮出我們的身份。侯府的門牌,你有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