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侯總是被打臉!
陳歌再次恢複意識的時候,震驚地發現自己在一匹急速前進的馬上。
北方乾燥寒冷的風鋪天蓋地地朝她襲來,陳歌幾乎不能睜開眼睛。
最初的震驚過去後,她立刻就知道了自己如今的處境,拚命按耐下撲通撲通亂跳的心跳,聲音微沉微抖地道“沈禹辰?”
昏迷前他喊她央央,央央是原主的小名,而會這麼喊她的,除了原主的父母親人,就隻有跟她青梅竹馬的沈禹辰了!
“央央,你醒了!”沈禹辰緊繃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嗓音低沉帶了絲安撫道“央央,你不用怕,我來帶你走了,從此以後,我們不會再分開。”
陳歌頭一次坐跑得這麼快的馬,隻覺得心跳狂急,緊緊抱著馬脖子不敢亂動,咬牙道“我不要跟你走,快放我下來!”
然而,後麵的男人恍若未聞,雙腿忽地用力一夾馬腹,重重抽了一鞭,馬匹頓時跑得更快了。
“央央,彆怕,不會有事的,我會保護你,我現在有能力保護你了!”
陳歌正被這猛然的加速驚嚇得一時說不出話來,忽然見前頭路邊停了一輛馬車,車轅上已是坐了一個車夫。
沈禹辰騎著馬徑直跑到了那輛馬車旁邊,利落地翻身下馬,一把就把陳歌抱了下來。
陳歌心知再不反抗就真的要被帶走了,拚命地掙紮,沈禹辰吃驚地看著她,見她竟真的一副魚死網破的模樣,隻覺得心驚又不解,擔心傷了她,連忙把她放到了地上。
腳一沾地,陳歌便立刻往後退了一步,連方才掙紮時亂掉的頭發也顧不上了,嘴角緊抿,冷冷地看著他道“沈三郎,我不會跟你走的!我如今已經嫁了魏侯為妻,你這又是何苦!”
眼前的沈禹辰,跟原主記憶中的沈禹辰一模一樣,是個相貌清俊的男子。
然而,細細一看,卻發現,他還是變了,原本一雙溫柔清澈的眼眸此時染上了哀傷隱忍,仿佛一個不諳世事的少年突然遭受了致命的打擊,再也不複以往的無憂無慮。
“央央,你騙我!你嫁給魏遠是被陳仕賢逼迫的,可是如此?!
是我沒用,沒法阻止你出嫁,但我現在來了,央央,為了這一天,我等了太久太久。
我已經安排好了一切,不會有事的,現在的我有能力保護你了,你相信我。”
沈禹辰臉色微白,不敢置信地看著她,急切又小心翼翼地朝她伸出手。
陳歌卻是微微怔然地看著他。
他說他已經安排好了一切,然而沈禹辰隻是沈家一個庶子,以往也一直是被忽視的存在,他怎麼可能有那個能力去跟魏遠對抗!
除非……
陳歌微微心驚,突然便想起了很多事情。
早在原主出嫁前半個月,沈禹辰就不見了,原主還以為他是怪她沒有反抗這門婚事,暗自哭了很久。
然而,就在她出嫁前一天,有個小孩兒送了封信給出外采購的鐘娘,信裡隻有兩個字——等我。
原主哪裡看不出那是沈禹辰的筆跡,頓時又驚又喜的,滿心以為沈禹辰會來帶她走。
然而直到她來到了冀州,還是沒見到沈禹辰的影子,原主一顆心也便慢慢死了。
結合他如今說的話,陳歌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心裡得出了一個結論……
“你……是不是投靠了彆人?”
沈禹辰在沈家不受重視,唯一的出路,隻可能是去投靠旁的勢力統領。
而沈家是世代的武將,沈禹辰生長在這樣的家族,便是再不受寵也練就了一身武藝,去投靠彆人,也是十分受歡迎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