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主和郎君去得早,隻剩下夫人一人,奴原本想著,這一脈隻怕就要斷了。但如果有男子願意入贅我陳家,郎主這一脈就能繼續下去了,郎主和郎君天上有知,也能跟列祖列宗有個交代了。”
她說著說著,忍不住便抹起淚來,隻覺得夫人這個驚世駭俗的想法也沒那麼不好接受了。
甚至竟然還隱隱有些迫不及待。
她看向夫人,有些焦急道“夫人方才竟然還說什麼若是奴願意跟著您這樣的傻話,奴自然是願意跟著夫人的,奴的夫君兒子去得早,也隻得夫人這一處安身之地了。
但君侯說的時機成熟,是什麼時候?”
陳歌“……”
好吧,既然她們覺得招男人入贅這個想法更能讓她們有激情,她便不說什麼風涼話了。
何況,這也未嘗不可行,隻是她暫時沒想那麼深遠罷了,暫時來說,男人對她不是什麼必需品。
“我也不知曉,但既然君侯給了我承諾,我們便先等著罷。
而且,在那之前,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陳歌說著,眼神悄然沉冷了下來。
她知道淩放定然也察覺到了,沈禹辰能這麼順利地進入燕侯府,必定是有內鬼跟他對接。
而這個內鬼,若她沒有猜錯,便是林娘子——林婉兒。
她在她被擄當晚突然繞路來看她,不是偶然,是故意的!因為她心知她當晚便會被沈禹辰帶走!
她還要在燕侯府待一段時間,若林婉兒還心心念念要害她,她隻怕防不勝防。
一味防守隻能等死,她隻能……主動出擊了!
可是,她現在無憑無據,便是跑到魏遠麵前說沈禹辰是跟林婉兒串通的,魏遠隻怕會認為她是神經病,故意誣陷林婉兒吧。
她沉思半響,眸中暗光流轉,忽地轉向鐘娘道“明天,幫我請郭文濤過來一趟。”
郭文濤,便是先前被吳承謙誤診是屍疰之症那個侍衛,自從她幫他解開這個誤會後,他簡直把她當成活菩薩一般來崇敬,在送嫁的隊伍要回潯陽時,他主動提出要留下來。
本來這支送嫁的侍衛算是她的陪嫁之一,隻是那些人跟全天下人的想法大抵都是一樣的,認為她也會像先前的君侯夫人那般活不了幾天。
跟著一個短命鬼,哪有什麼前途可言?於是在送嫁前,那一隊侍衛硬是央求陳家現任家主陳仕賢改了口,承諾他們把她送到冀州後,隻要不願意留下的,都可以回來。
最後,陳家派出來的這三十多名侍衛,隻有郭文濤願意留下。
先前陳歌也想過這郭文濤能不能用,雖然他如今對她一副忠心耿耿的樣子,但她到底跟他相處不多,不確定這個人可不可信。
她本來還想觀察一段時間,但如今這情形,容不得她慢慢觀察了。
鐘娘微微一愣,忽地一臉震驚,又帶著隱隱的不安憂慮道“夫人,莫不是……您現在就要開始物色入贅的男子了吧?”
那郭二郎瞧著確實老實忠厚,也一心向著夫人,可會不會太早了?夫人離開燕侯府這事,還八字沒有一撇呢!
陳歌“……”
所以,她們腦子裡現在隻剩下招男人入贅這種事了是吧?!